自己的尾音控制不住地打着颤,他的脑袋靠在沈初寒耳旁,两人额角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微凉的指尖扣着男人炙的手背,林听整个人僵起来,手的力度差没控制住,导致畅的线条多了墨重彩的一笔。
“林老师很张吗?”
偏偏这个时候沈初寒开,像是直接对着他的耳朵说话,林听只觉得自己脑袋乎乎的,握着沈初寒的手都快要稳不住了。
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来,太从厚重的云层后面探,金灿灿的光透过透明玻璃,落在光的地板上。
林听和沈初寒被光包裹住,朦胧光勾勒两人的曲线,沈初寒瞥了林听白皙的手指,轻轻一用力,便成功从林听的手心挣脱来。
他趁林听还没回过神时又握住林听的手。
“大概意思我能明白,所以现在我想让林老师猜猜我画的是什么。”
说完,他把画笔林听手,手心覆盖住林听的手背,带着他一笔一笔在画布上留痕迹。
林听睁大睛。
沈初寒本没有在画画。
男人的手扣着他的手指,一笔一划写的只有三个字——
喜你。
“来吃饭了,林林!”
二姨的声音从门传来,林听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直起,他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烧到发的脸颊。
自己这副模样肯定被沈初寒看的清清楚楚。
林听低脑袋,咬着迅速往门方向走,速度快的沈初寒伸手都没抓住他,男人挑了眉,瞥到了对方藏也藏不住的通红耳廓,接着心了然地轻笑一声。
他跟在林听后门,林听的二姨倒是,明明才刚见面不久,她就跟认识沈初寒很多年似的,招呼着沈初寒快坐吃饭。
“今天回来的晚,就随便了几样小菜。”二姨乐呵呵地盯着对面两个人,目光一直在林听和沈初寒之间徘徊,“也不知合不合沈先生的胃。”
说完,她主动夹起一筷菜,递到了沈初寒碗。
沈初寒垂眸轻轻了,坐在他旁的林听顺势伸手,准确夹住一只翅,糊糊地开:“二姨烧的饭可好吃了。”
他的腮帮鼓起来,没注意到沈初寒在看他,男人行忍想要抬起手戳了戳的冲动,结动一,“嗯”了一声。
“就你贫嘴。”二姨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已经笑开了,“二姨今天了你喜的菜,放在你左手边了啊。”
林听乖巧地回了句“谢谢二姨”,接着低脑袋凑近沈初寒,解释:“我家里人为了照顾我,会把餐盘我熟悉的顺序摆放,所以不用担心我吃错东西啦。”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第一天见面的乌龙,脸上的表闪过一瞬羞赧,随后林听埋脑袋,故意不让沈初寒看见他此时的样。
双目失明之后,林听除了觉和听觉很好之外,嗅觉也比平常人灵许多,他能轻松分辨一些细微的味,以至于能帮他完避开自己不喜的东西。
沈初寒默默听着,底的神再度柔和来,他其实看见过林听手臂上残留的伤痕,浅浅,那都是他一路走过来的证据。
“这孩从小就受了不少苦。”二姨忍不住声,语气里夹杂着无尽的叹息,“一路走过来太不容易了,什么事他都在自己扛着。”
话音刚落,二姨抬起手抹抹角的泪,林听安她:“好啦,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嘛。”
他弯起角,睫微微敛,看似轻松,实则蕴藏着说不清的无奈。
二姨摇摇,放手的筷,白炽灯的灯光落在她泛红的尾上,她叹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开:“林林,你妈的病又重了。”
短短一句话,让林听扬起的角彻底垮去,即使看不到对方完整的表,沈初寒却依然受到了林听上的那落寞。
“今天我去医院,医生说你妈的病不稳定,最近老在恶化。”二姨哽咽一,“得多加几款药,那些药都是的,还贵。”
林听眉心蹙起来:“多少钱,我能给。”
二姨摇摇:“二姨知你是个好孩,但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照顾好你妹妹,这些事儿让大人来抗就好了。”
“就是……”女人突然犹豫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说去,“……你妈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你能不能找到个对你好的对象。”
林听听后,掀起帘。
“她怕她那天撑不住不在了,你会被人欺负。”
二姨说得苦婆心。
林听笑了笑:“不用担心这个,我已经大了,不容易被人欺负。”
“是。”二姨,“我们林林的确大了。”
她把冒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随后话锋一转,变成了:“今天戚语在医院照顾你妈,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我等会儿还得去医院一趟,给戚语送饭,小姑娘晚上还得回学校上晚自习,我估计也要留在医院照顾你妈。”
说完,女人站起,从背后的橱柜里拿一个保温饭盒:“现在天也不早了,外面雪堆得厚不好走,要不沈先生就现在我们家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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