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萨满的信仰,就是天地文皆有灵。”
“敬天敬地,敬日月、山川、火等存活在世间的万。”
看着宋谨言茫然的神,讷嬷嬷耐心的教导她。
“古有灵,你看见的,应该是那灵残存的一丝记忆。”
宋谨言张着嘴,吃惊的瞪圆了睛:“灵?”
讷嬷嬷了:“应该是它的第一任主人。”
“更有可能,是它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宋谨言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无法理解,更不敢相信。
如果是猫猫狗狗这样的,它们思念自己的主人,她能相信。
但是古有了灵魂,从死成了灵?
这怎么可能?
见宋谨言不相信,讷嬷嬷笑了笑。
“这世界乎意料的事有很多,不是什么事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你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年初二,你妈带着你回门。”
“有个瞎老,拉着二胡上门讨饭。”
宋谨言依稀记得这段回忆,那个瞎老二胡拉的好极了。
他用二胡代替嘴,随便拉两就能发说话的声音。
她们几个小孩看的稀奇,围在瞎老跟前,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话。
但讷嬷嬷的一句话,却让宋谨言瞪大了睛。
“瞎只讨饭不要钱,却还是被坏心的人在饭里了耗药,给毒死了。”讷嬷嬷叹息一声。
宋谨言捂着嘴,倒了一凉气。
“这也太缺德了,不想给瞎饭吃,把他赶走就是了,无冤无仇的,为什么害人命?”
讷嬷嬷叹了气:“人这个东西,很难说清楚。”
“不过我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瞎老死了之后,他那把二胡,哑了。”
“无论谁去弹奏,都发不声音。”
“哑了?”
宋谨言不明白,二胡怎么会哑了?
讷嬷嬷敲了敲桌面,一脸严肃的提醒着宋谨言。
“这就是灵!”“万皆有灵。”
“鸟儿有灵,树也有灵,山有山神,火有火神,有神。”
“各司其职,各负其责罢了。”
“二胡只认瞎老为主,他死了,二胡就不会被别人拉响。”
宋谨言心怦怦,神复杂的看着讷嬷嬷。
讷嬷嬷看向宋谨言的神,颇有意。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回来?”
“你竟然能够回来?”
“你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讷嬷嬷三连问,把宋谨言给问懵了。
讷嬷嬷说她回来……
恐怕不是说她从陆家和周翠芳那里回来。
而是未来!
宋谨言瞪大双:“嬷嬷,难您……”
宋谨言没说完,却被讷嬷嬷打断。
“我并不知你上发生了什么,但你上的灵,我却能看见。”
“它们会告诉我一些事……”
宋谨言听的心混惧颤,她从没想到,讷嬷嬷居然还有这能力。
“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我要没时间了。”讷嬷嬷释怀一笑,脸上看不一丝悲伤。
“所以我想在死之前,把衣钵传授给你。”
“孩,你是天选之人,肩上承担着重担。”
宋谨言看着讷嬷嬷,一个念现在她的脑海。
所谓重担,该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讷嬷嬷看宋谨言的张,她拍了拍外孙女的手背。
“你猜的没错,你就是我们达族,新一任大巫师!”
后盾!
新一任的大巫师?!
宋谨言听见讷嬷嬷的话,连忙摇了摇,一脸张的说。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大巫师的责任太重了,我担不起……”
讷嬷嬷见宋谨言打退堂鼓,并不意外,她从怀里掏一把钥匙,走到床柜,用钥匙把柜上的锁解开,从柜里取一个檀木匣。
打开匣,里面有一卷羊。
讷嬷嬷放在桌上,把羊缓缓摊开。
宋谨言好奇的凑过去,但羊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她不认识的字符。
“姥姥,这是什么东西?”宋谨言好奇的问。
“丫,你知我们讷家祖先的故事吗?”
讷嬷嬷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了一句。
宋谨言摇了摇,又了。
她小时候,妈妈给她讲睡前故事时,跟她说过一些讷家的事。
但每次宋庆国都会在旁边,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不能听。
母亲去世之后,她也没有机会去了解……
讷嬷嬷叹了气,对宋谨言说。
“我们达斡尔族人的祖先,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契丹人。”
宋谨言大吃一惊:“契丹人?”
“契丹人,不是被蒙古人灭族了么?”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编纂的,不能全信。”讷嬷嬷冷冷一笑,将羊卷展示给宋谨言看。
“这本羊卷,记载了我们的家族秘史。”
“历史上,蒙古人确实对契丹赶尽杀绝!”
“但天不遂人愿,古代的大祭司带着一小族人,远走漠北极寒之地。”
“在那里,契丹人靠着勤劳、团结,在苦寒之地上建立的家园。”
“可惜好景不,沙俄们觊觎我们的家园,想要掠夺。”
“我们祖先凭着宁可灭族,也不认输的血,把沙俄赶去。”讷嬷嬷说到这里,闭着无奈的叹一气。
再睁开,她狠狠的拍着桌,愤恨的骂。
“可恨的是康熙皇帝,明明打赢了雅克萨之战,却把我们的家园让了去。”
“《尼布楚条约》,让我们居住了将近500年的家园,成了老的地盘。”
“我们的族人只能离开自己的家园,来到了这里。”
“契丹人从此改换面,称达斡尔族。”
宋谨言听着达翰尔族的由来,摸着羊纸上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心里有说不来的激动跟血。
“祖母,我还是不明白。”
“你刚才说,我是一任巫师,巫师和大祭司不一样吗?”
“大祭司又是什么?”
讷嬷嬷看着宋谨言,也不能怪她无知,这些东西她平时也没有机会接。
而且这些家族辛秘之事,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知的。
必须由上一代巫师,亲告诉继任者。
“家有五术,山医命相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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