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李大哥端着饭盒也跟着笑:“可不是吗?桐桐成天就围着他一个人转悠,也不见对咱们这么黏糊。”
老王附和:“你别说他俩相还。”
国同婚姻合法好多年了,老一辈的人有些虽然对此仍有些辞,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古板的,工地上大多都是男的,什么事都见过,反而不奇怪。
黎耀桐听到他们一一个“小媳妇”,想开辩解,又有些心虚,趁人不注意偷偷撇了一裴柯,担心他会不会不兴。
反而当事人裴柯神自若,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弯腰把一捆钢抗上肩,该嘛嘛,好似本不关心他们的话题。
黎耀桐嘴里说要保护裴柯,可实际上他才是那个被照顾的人,连手指破了都要大张旗鼓举到裴柯面前给他看。
裴柯纵然面上不耐,可哪次都是动作轻柔的帮他止血消毒包扎,从没拒绝过他。也正因此,黎耀桐才放心大胆的粘着他,认定裴柯不会烦。
黎耀桐抬手把歪掉的安全帽扶正,正要弯腰继续往小桶里装泥,忽听赵山过来喊:“桐桐,有人找你!”
黎耀桐睛一亮:“是我来了!”
说罢,他把小桶一扔转就跑,喜喜慌慌张张,还差被路上的小石块绊一跤,看得一旁的裴柯心一。
他满心以为是黎惜竹要接他回家,雀跃得宛若笼小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跑到大门。一辆烧包的银紫敞篷跑车大喇喇停在工地门,座上的人却不是黎惜竹。
在看到灰土脸浑脏兮兮的黎耀桐,坐在驾驶座的张其安珠都瞪来了:“我靠!!”
为了确认自己没看错,他拿墨镜,盯着前这个灰扑扑的小东西看半天,一张光英俊的帅脸都扭曲了。他旁边坐着的另一个斯文白净的男生反而还冷静些,二话不说打开车门走来。
黎耀桐见到这俩损货,里的光亮一熄灭,脸上非常不兴:“怎么是你们啊?……我呢?”
“竹不是国了吗?要半个多月才回来呢!不然我们哪敢光明正大来找你啊?”张其安也打开车门来,一边抱怨骂起来:“这破地方真难找,导航差给我带沟里去!”
说着他上前嫌弃的扯了扯黎耀桐上脏兮兮的廉价衬衫,仍然难以置信:“你来真的啊!?”
“你怎么忍得了的?原先跟咱们一起的时候成天小公主似的,气的差连饭碗都要咱俩给你端……现在倒好,穿破衣服就算了,上还成这副德,小红都没光泽了……”
黎耀桐气得骂他:“你才小公主呢!”
张其安说着说着心便不好了:“竹是不是过分了?就算是惩罚也不该这样啊?这也太受罪了!”
黎耀桐狠狠瞪他:“张小胖,不许你说我坏话!”
“不要叫我小胖!”张其安他脸,“哥哥我现在一米八七,肱二肌比你大|都发达,再叫我小时候的外号我就揍你。”
他嘴上这么说,黎耀桐的手力度却很小,语气里充满了心疼:“你是不是瘦了?这小脸都没了……”
黎耀桐翻着白拍开他的手。
虽然这两个家伙来他其实没有不兴,却也不是很愿意自己狼狈的一面被幼时的发小看到,毕竟他在这俩人面前从来都是在上被捧着的,一朝跌落泥土,他担心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会趁机爬他上坐着。
在旁一直没说话的关鸿环顾四周,低声说:“这地方又荒又偏,有导航都不见得能找到回去的路,竹看来的确是了狠心,你没考上大学的事对她来说打击很大。”
黎耀桐双手背后,耷拉着脑袋嚷嚷:“好啦好啦!关二你就别啰嗦了!”
张其安和关鸿对视一,他们这次是背着家里人偷跑来的,虽然来之前好心理准备,却没料到黎耀桐居然真的在工地老老实实活,他们原本以为以他那骄纵任的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们三个是一起大的,黎耀桐也算是他俩来的,和他们一块的时候颐指气使作天作地,现在忽然脏兮兮的像个在泥地里打的小狗,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张其安也不调侃了,回从车后座拿太伞,又提了小糕来,说:“你也别生气,我俩不是故意这么多天不来看你。”
“竹给我爸打电话,让我爸把我送国不许联系你,所以你那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倒时差本没听见,等第二天知这事,我爸不许我回来。”
关鸿也跟着,“我家里那边也是一样的说辞。”
后来张其安找了个机会偷跑回国,和关鸿碰后两人都联系不上黎耀桐了,最后还是黎家的司机背地里偷偷告诉他们地址,他们今天才能赶过来。
“来了又怎么样?又不带我回去……”黎耀桐哼了一声,“不过,看在糕的份上,原谅你了。”
这家私房糕是黎耀桐最喜的,尤其是里面的芋泥千层他怎么都吃不腻。看张其安拿他的最,他立刻忘记怨言,伸小脏爪就去接。
“哎哎哎,洗手洗手。”张其安把糕盒举不让碰,故意揶揄:“我记着你以前可讲究了,我不洗澡都不准坐你家地毯。”
“你每天打球那么脏,谁要你坐啊!”黎耀桐又翻了个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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