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医生上前一步打开随携带的医药箱,拿针从黎耀桐胳膊上了一血,然后又掏听筒听了半天,经过一番检查后恭敬回:“没什么问题,就是普通发烧。”
“辛苦。”听到他的话,黎惜竹脸好看不少。
她缓缓坐到床边的三角凳上,就这么静静看着还在沉睡的黎耀桐。段医生识趣的把刘光带去在门外等着,给黎惜竹留独的时间。
等他们走开,黎惜竹才慢慢抬手,轻轻在黎耀桐脑门上戳了戳,半真半假的训他:“你傻不傻啊?血都不醒,要是被人连床都抬走了怎么办?”
她说着又握住黎耀桐的手,掌心好像到了什么,等她借着微弱的光翻开弟弟的手,看清了那些还未完全好的血泡,心里一疼,泪掉了来。
这些天家里人不住埋怨她心狠,母亲气得甚至不肯同她说话,为大学副教授的弟媳也说教育不该太极端,没人能懂黎惜竹心的酸楚无奈。
她的难过挣扎不比任何人少,明知自己教育过激,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去了,哪怕到现在她也没有很后悔。
桐桐是在和金钱包围大的小孩,从来不知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何模样,没有原则的溺让他早早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未知世界的探索。
黎惜竹想,也许只有真正让他见识到世界残酷的一面,黎耀桐才能意识到他得到的一切都是躺在家族提供的温床上的,与他本人没有任何系。
假如没有家族庇护,在这个世界,他连生存都费劲。
黎家的财富的确可以保证黎耀桐一世无忧,可黎惜竹很清醒,她不愿意弟弟以后跟很那些整天吃喝玩乐的纨绔弟一样,只知啃祖辈们的心血,一只对社会毫无用的蛀虫。
她衷心希望弟弟将来能一如自己给他取的名字一样,成一个耀优秀的大人。沉稳可靠,有力,如同一棵生在耀光,可以庇护他人的梧桐树。
“桐桐,快快大呀……”
大了,带你去看看真实的世界。
黎惜竹牢牢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边,轻轻呢喃着只有她自己听见的话。
因为生病,黎耀桐这几天总算不用工了,可是他又没有手机玩,只好趴在床上无聊的数手指,赵山白天来看过他,见他实在闷得慌,给想办法了个游戏机,但是只能玩俄罗斯方块。
黎耀桐小学都不玩这小游戏了,可是为了打发漫的时间,他别无选择,没想到玩着玩着就沉迷了,一个俄罗斯方块都玩得张张。
裴柯推门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人左手挂着吊瓶,盘坐在床上低聚会神的盯着屏幕,不知的还以为在玩什么大制作,连有人来都没反应。
他把提来的东西放到桌上,从塑料袋里挑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拿去洗,又从袋掏折叠小刀,安静的坐在床边削,没有发任何动声响,安静的像一团空气。
“哎呀!!!”
因为一个手,黎耀桐把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积攒起来准备一次消除的方块的最后一块卡死了,黑白屏瞬间现了大大的“ga over”。
他把游戏机往枕上一扔,来不起发脾气,转看到裴柯就坐在旁边,吓得差从床上一栽了去。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得???”黎耀桐扒住床沿,本就圆圆的睛这一刻瞪地更大了,惊魂未定:“吓死我了。”
裴柯把削得光溜溜圆的苹果切一小块给他,轻声收:“吃吧。”
黎耀桐傻乎乎接过嘴里咬了一,酸酸甜甜的味让他涩的嗓滋不少,他于是低咬了几,又问:“你今天不用上工吗?”
裴柯意味的看了他一,如实回答:“托你的福,赵哥让我今天不用活,工资照结。”
“……啊?”黎耀桐咬着苹果发呆,然后就生气了:“那他凭什么扣我钱啊!?”
想起今早赵山还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因为生病误工,休息几天的工钱要扣去一半,因为这是工地上的规矩,写在合同里的。
凭什么这么偏心啊!
看着他要气成河豚脸,裴柯角微微扬起,里有闪现笑意,难得有心开玩笑:“可能这也算我的工作。”
黎耀桐脑盯着他的脸看到痴呆,傻傻的问:“你怎么笑了?”
“嗯?”裴柯不解。
黎耀桐挠,挑拣着给他解释:“我不是说你不能笑,呃……就是,和你人设不搭嘛。”
裴柯眉微皱:“?”
黎耀桐盘着兴致给他科普二次元知识:“据我观察,你应该就是很多小说动漫很行面酷哥。这人设很吃香的,在二次元世界里,你这一款可以排最受迎男主人设前三!”
他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裴柯本没懂,他低把剩的半个苹果放在净的塑料盒上,了张纸慢慢拭小刀,缓缓说:“我不是面。”
“我知我知。”黎耀桐笑眯眯摆手:“这只是一个形容词啦,不代表你真的就是。”
说完他瞄了一低刀的裴柯,轻咳一声说:“刚才,你微笑的样真好看。”
裴柯抬,幽的目光直直的凝望着黎耀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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