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的时候不能接受,现在却能学会非礼勿视了。
工友们见他们回来,招呼黎耀桐过去坐,老王还给他一个罐罐,笑眯眯:“这是俺们给你特意买的。”
有东西吃黎耀桐当然开心,低一看,菠萝啤。
“我也要喝酒!”他不开心,大家都喝酒,他凭啥喝啤!?
老张嘿嘿一乐,抬起他那快比黎耀桐大的胳膊摸了一把自个儿锃亮的秃大脑袋,大咧咧的说:“小孩儿不能喝酒。”
“我成年了!”黎耀桐着重调:“就在上个月!”
而且家人还给他办了非常盛大的成人礼,连二哥那个浪都从国外赶回来庆祝,给他买了辆跑车,还承诺以后考了驾照就把车钥匙也给他。
虽然后来考成绩来,车钥匙还没焐就被没收了。
听了他的话,大家笑得更开心了,黎耀桐觉得他们没有尊重自己作为一个大人的需求,想耍,又想起这不是他家,没人惯他,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老王帮忙把拉环打开,又把另一个塑料盒装着的鸭脖端过来,让他好好尝尝,言语间已经将他当成了晚辈照顾。
于是黎耀桐低小尝了尝啤,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哇!
这个东西有甜,又有酒的味,像尾酒,可是比尾酒度更好。
黎耀桐不抱怨了,抱着啤很上,连从来不吃的鸭脖抓在手里啃得很开心。
工友们顺势也邀请裴柯一起,但被他拒绝了。
裴柯不凑闹,他默默端着盆去外冲了凉澡,回来的时候换上了一件白背心,上没的一滴滴往淌,他也浑不在意,忙着把刚才换来洗净的衣服晾起,事全都忙完才爬上床。
黎耀桐见他一人孤独,抱着自己的啤蹭过去,好心提醒他:“你要把发,不然在空调室里待久了将来会偏疼。”
裴柯抬,顺手把到脸颊的珠掉,回:“嗯。”
他嘴上应着,可是行动没有半合的意思,任由漉漉的发滴,低继续看他的手机。
黎耀桐忽然想起他以前在家洗完也是这样不听话趴在床上看漫画,阿姨提醒了好几次把发他都懒得动,现在有了裴柯对比,他才发觉自己好像是有欠揍。
裴柯不说话,黎耀桐也不走,忽然听老王叫他,他扭看过去。
老王正盯着他脚上的球鞋琢磨:“桐桐,你脚上鞋哪买的?多钱一双啊?”
黎耀桐低一看,脚上那双白运动鞋在这几天的摧残早已面目全非,鞋都微微开胶了,看得他心里微微一疼。
这可是他最喜的一双鞋,全球限量五百双,上面还有大师纯手绘的星星图案。当时他二哥为了给他买这双鞋,找个十几个人排了三天队才买回来,他得要命,每晚就差搂着睡觉了。可是现在,这双最的鞋已经算废了。
他幽幽地叹气,惆怅的说:“贵倒是不贵,才三万多而已。问题是,想买都买不到了,早就绝版啦……”
听到他的回答,老王嘴角一,倒一凉气:“多、多少!?三万!???”
其他工友们也停吃喝齐刷刷过来围观,七嘴八讨论起来。
“这啥鞋那么贵?”老张瞠目,不解的盯着黎耀桐脚上的破球鞋,盘算来盘算去:“它用金的?”
“啥玩意就三万?我半年工资也不过就三万!”
见他们围过来,黎耀桐也才回过神。其实这几天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消费观好像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三万多球鞋对他和他的朋友们来说的确不值一提,而像这样的鞋他还有整整一面墙,随便一双都比这双贵。
他因此表有些讷讷的,不知该怎么回话。
有个懂行的大哥拿手机查了一会儿,解释:“好像这鞋真是三万五!我看了,它是去年的,当时全世界只发售了五百双,有钱也不一定抢得到,所以市面上很多的盗版仿款,莆田那边很多货源。”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立刻懂了。
老张恍然大悟,了然笑:“桐桐,你这也是买得盗版吧?”
黎耀桐挠:“……啊?我从来不用盗版。”
“这有啥不好承认的?你家要真那么有钱,咋舍得你到工地来打工?”老张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语重心的又说:“年轻人慕虚荣能理解,我年轻时也喜买假表穿个假貂到炫,这很正常。”
黎耀桐真的不知怎么解释,脑一时卡壳了。
裴柯从手机抬,默默看了一傻兮兮的黎耀桐,声提醒他们:“你们声音太大了。”
老张带着其他人坐回去,大家边说边笑,本没人觉得黎耀桐穿得是真鞋。
毕竟三万一双的球鞋对他们来说太幻了,也想不到这么贵的鞋都是什么人在买。三万的金表买来还可以装装门面,三万的鞋能啥?穿了地活会更快吗?
所以他们只将这一切当黎耀桐孩气的虚荣心作祟,而黎耀桐很想证明自己没有,可是手机不在上,而且当初买鞋的发票在她二哥那里,他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过了一会儿,老王打开手机看了一盗版的价格,咋:“这盗版的怎么也要五百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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