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兰店里的收益,每个月都会时往安兰卡上打一半, 安兰不要她还不乐意。
“桂英,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你外孙女吧?今年参加考?哎呦,都成大姑娘了……桂英好福气啊!”
王桂英笑的跟街坊邻居聊了几句,开着小电车拉着外孙女去超市。
她们俩走之后,几个街坊邻居心里酸溜溜,嘴上还是忍不住假惺惺的夸王桂英有福气,两个闺女有本事。
跟王桂英向来不对付的王月芳一撇嘴:“有几个臭钱烧的不知自己姓啥叫啥了,去买个菜开个小鳖车,好像谁买不起似的!
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绝,挣再多的钱到最后还不是便宜外姓人……”
王月芳跟王桂英积怨已久,她俩的不对付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她俩年纪相仿,娘家挨的近,她自持比王桂英得好看、比她聪明,无奈娘家条件不好,小学毕业就辍学回家务农了。
王桂英是家幼女,父母,兄疼,初毕业考上了卫校,毕业分到了县城医院当医生。
当年相亲时,明明是她先跟陈红伟相看,无奈落有意无,陈红伟偏偏对路过的邻居小妹王桂英一见钟。
她赌气嫁给陈红伟的发小、战友陈大,就是要让陈红伟看一看,自己才是旺夫的那一个。
陈大是生产大队大队的儿,但在队时不如陈红伟有能力和人缘,转业后陈红伟了公安局,陈大却被安排到了品厂当保安。
后来陈红伟去基层当派所所,大小也是个官,王桂英在县城医院工作,日越过越红火。
反观他们家,靠着陈大当保安就那一儿死工资,日过得很是拮据。
唯一让王月芳觉得安的是她嫁给陈大后一气生了三个小,妥妥的陈家大功臣,而王桂英拢共就生了两个丫片。
王月芳私里没少跟人嘀咕王桂英,说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绝一个。将来老了俩闺女一嫁,连个养老的都没有。
结果王桂英大闺女说是嫁去了,跟招个上门女婿差不多。
小闺女有能耐,毕业后直接被国家门招揽到京都去了。虽然回来的时候不多,但一大家跟着她犬升天。
陈红伟一个小小的派所所,直接升了副局。老局退休后,他很快就转正了,等到退休时已经是政法书记了。
再看看陈大,前些年品厂破产,一次买断工龄后拿着补的钱开了家小超市,生意勉能养家糊。
王月芳总忍不住把陈大拎来跟陈红伟对比,越比心里越难受,越难受她就越看不惯王桂英,见了面不冷嘲讽几句心里就不舒服。
殊不知王桂英现在只当她是梁小丑,她的酸言酸语本就没放到心上。
以前她两个闺女一个比一个争气,大闺女开着好几家容院,日斗金一儿都不夸张。
小闺女随便画一张符篆就够普通人一辈吃喝不愁。她跟老伴退休后秋在大闺女家住,夏天和冬天去京市小闺女家。
刚开始她不想去京市,嫌住楼房不习惯,小闺女直接买了一座三四合院,了院里的草草,让她菜养。
城里邻里关系淡薄,各家各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但时间了,好也展现来了,比老家清净。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这片老城区,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人多闹,但也闹腾。
一群老太太凑在一起,东家李家短,谁家有个大的事都能八卦的一条街都知。
尤其是这两年,但凡她门碰到谁,还没聊上两句,就开始有人打听她家安兰:“闺女都这么大了,还没有谈对象?”
“哎呦,现在的孩你可不能什么事都依着她。”
“年龄不小啦,该谈就得谈。女孩的期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可就真的错过了。”
“你们家兰兰在京市什么工作?又给你们买房,又买车的,听上去工资不低啊?”
“女孩那么拼命什么?工作的再好,不如嫁的好。”
……
诸如此类的话王桂英都快听吐了,每次回来只觉得除了不方便,就是不痛快。这回如果不是外孙女要考了,她才不乐意回来呢。
越穷事儿越多,比如王月芳,是人都想过好日,可好日是自己努力来、奋斗来的。坐家里不动,整天怨天尤人,嫉妒比自己过得好的啥用?该咋没钱还是咋没钱,该咋穷还是咋穷。
城市里独生女一抓一大把,就她们这里越生越穷、越穷越生,好像生个儿家里有皇位能继承似的!
尤其是王月芳,觉得自己生了三个儿就了不起,一说就是她们家绝,听到这话王桂英就像扇她二耳光。
过了半辈,那年龄都活到狗上去了,孩教好了,生男生女一个样。孩教不好,生个哪吒都没用!
也不知王月芳哪来的底气说三四指手画脚,她那仨儿一个比一个懒、一个比一个蠢。
仨儿媳一个比一个泼辣、不讲理,她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被三儿媳揪着发打医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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