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guan我 - 第32章

    他自己去的话，就算没成，他就当作是积攒经验了，也没什么损失。

    而且陈铃没细说自己想怎么，其他人就当他只是说着玩，并没有抱很大希望，说一些调侃的话就带过去了：“好啊，那看看你能不能给我们带回好几万人，我们可以来个真实的《卖吊票》。”

    陈铃了茶馆的门。这茶馆地理位置不差，过了条路，对面就是一个人量颇大的商场，恰逢周末傍晚，正是吃完饭来溜达的时间，人攒动。

    商场门的小广场真有人了小音箱在卖唱，还有街舞的，各声音杂在一起，很是喧闹。这是个卖艺友好的商场，游诗人和浪的舞蹈家们不会遭到驱逐。

    陈铃掏手机看了看表，还剩三十分钟，他要在很短的时间和很有限的条件尽量拉一些人去茶馆里，也验证一他心里某个想法的可行。

    旧社会老艺人们演，不一定能在有遮有挡的茶馆剧社里演，更多是找块人多的地儿就开始，这叫撂地演。但也不是站到那儿就会有人来看你表演。说相声的常说一句话，叫“平地抠饼，对面拿贼”，为了招徕观众，老前辈们总要使浑解数，圈了块地，把看客留住，得了些打赏，能够混饭钱，这叫平地抠饼，说得好了，让人走也不想走，不敢走了，这叫对面拿贼。

    以前撂地拉拢观众，常见的手段有白沙撒字，即艺人准备一小袋白粉末，以地为纸，以沙为墨，右手撒字，写来的字形神兼备，竟不输于笔字，极观赏效果，同时艺人左手击打竹板唱太平歌词，与撒字的动作同步行，相得益彰。看客觉得神奇，不知不觉就站定在该，期待起艺人开始使活儿。

    还有唱开门柳的，艺人行一些开场小唱，等看客聚集起来了，再开始说相声。

    总之就是到人多的地方整活儿引大伙的注意力。

    白沙撒字可能施展不了，先不说难度的问题，哪怕会使，现在在大街上随意撒沙，估计很快会被当成毁坏市容市貌的坏典型抓起来。

    唱歌么有普通，大街上到都是唱歌的，人家抱着吉他弹唱一首民谣可比他们唱太平歌词时髦多了。

    陈铃挑了个相对没那么吵闹的地方站好，从包里摸一对竹板，双臂一张，手腕一动，板和板之间撞击的清脆响声有节奏地响起。

    他准备说段快板书。

    快板书，一段就是一个故事。

    他先打了一会儿节奏试试手，上有人见这里居然有个浑上穿着牌的小帅哥在打竹板，停来围观。

    有社一的好心人声提醒：“小哥哥，你这是搞直播吗还是什么？怎么不个音响啊，这别人要是离得远儿听不见吧。”

    “可以听见哦。”陈铃答了她。

    那路人听见这声音也是吓了一，这把声音并不能说是“大声”，但很洪亮，而且很清晰。

    不过陈铃也没空多解释，旧社会哪有音响和麦克风这东西，在嘈杂的街市里演，或是在那场很大观众离得很远的地方演，只能靠自的本事让声音传到看客们耳朵里去。

    光靠喊的肯定不行，伤咙，听起来还聒噪，也没有，他们打小就学了一专门的发声方法，用丹田发声，当然跟能震天响的音响效果不能比，但让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听清还是没有问题的。

    陈铃摆好架势，再打了一会儿板，逐渐找到觉，状态，卡到一个板上，开始说起来：“打二零四四起迎来了新世界，太无光要毁灭，人类挖住到了地心里，地球上安了推……”

    走过路过的人听见有人在念快板书，觉还新奇，有些停来了，有的多瞄了一。

    还有的瞄完一就要走，听见飘耳朵里的词，等等，这人在说的是什么鬼，听起来好熟悉，难不是《浪x球》的剧吗？

    这快板不都的那些土掉渣的词吗，什么“竹板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之类的。

    还能这样？？

    陈铃接着说：“……地球旅行到木星，说起那地底有兄妹俩，不听劝，上地面，看那大好的河山都冻成冰……”

    有一群聚效应，说的是本来只有个人在这儿驻足，路过的人看有人在这儿围观，便也停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这效应在此也发生了，于是很快，围着看陈铃说快板书的人竟然渐渐围了好几圈，还有人举了手机录像。

    陈铃继续往说了几段，说的确实就是电影《浪x球》的剧，电影映的时候，陈铃心血来照着以前的快板书老本，改编了快板书版本的，本来想录成视频传到网上去，蹭个度，后来原因导致他也没上传。

    但本写在备忘录里，他刚刚走过来时翻来看了两遍，重新记住了。

    他想的是，说些古早容可能不会有太多人兴趣，但把大家非常熟悉的行作品和传统的东西合在一起，就会有人觉得这活整得有意思。就像找两个普通的相声演员在那儿说对相声可能没几个人会看，但个live2d的初音x来和洛x依一起讲相声的视频传到视频网站上，应该会有一堆老二次元前去捧场。

    果然他的猜想是有理的，此刻那些听得津津有味的看客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