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县的旱灾,岂不是可以渡过了!
老天爷啊,石门村那地方竟然都能挖!
县太爷果然是江县最厉害的人!
没等大家回过神呢。
又碰到了李家村的人。
张阿抱着的那猪崽,同样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小猪崽,也太了吧!
当时他们隐约听过这个事儿,还拿‘劁猪’当笑话讲。
现在看来,他们是真傻啊!
县太爷懂那么多东西,他的每一件事,都有理,事后也被证明,他是对的!
“去县衙,救县太爷,活捉郑文峰!”
“谢县太爷,谢县太爷啊,江县的旱灾有救了。”
“好甜的,还是冰凉的。”
“等救县太爷以后,我也要把家里的猪劁了,过年肯定能卖好多钱。”
“这么好的县太爷,怎么能让他被郑文峰迫害呢!”
“买官上任又怎么样,江县需要县太爷,不需要郑文峰!”
陈家夫妻看着群激奋的人们,怔怔无言。
邵芙蕖抹了一把发红的睛,颤声:“姓陈的,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我们的儿,他可真优秀啊。他没有骗我们,他真的在努力一个好官。”
陈申握住夫人的手,不停:“我看到了,看到了啊。”
他们这样优秀、被全江县人喜的儿,绝对不能被郑文峰迫害!
-
县衙。
解散了所有差役后,陈庚年坐在衙门正堂写资料,顺便等郑文峰上门。
他要写的资料还复杂的。
首先是挖掘坎儿井,要先通过地质勘察,寻找到源,然后定竖井,规划暗渠。江县地西北,土壤复杂,有的地方是泥土,有的地方是沙土,不同的土质要确定不同的挖井办法。
等挖源的消息传开后,人们肯定都要挖井。
那么,地作业的安全问题,光照问题,空气通问题,都要谨慎理。
除此之外,还有劁猪。
劁猪看似只是把猪的那儿给割了,可还会牵扯到很多细节问题,比如小猪仔生后,多少天适合劁,劁前劁后断断多久,现无法止血的况该如何理,猪崽被劁后现心理创伤无法治愈,又该如何理。
再比如伤染,比如饲料比,比如猪圈的搭建和清扫……
家养的话,问题肯定比较小。
可一旦人们发现,养猪能获得利益,开始批量养后,一定会现以上问题。不仅如此,还得谨防猪瘟等病菌。
陈庚年觉得这些事儿,裴宝来、孙成等人怕是不好搞定。
主要是……二世祖们之所以是二世祖,因为他们没文化,认识的字也不多。
初期有陈庚年的执导,还能稳住。
可随着时间的发展,肯定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所以,还得给他们请个先生,至少来个基本的扫盲,然后照各自适的方向培养。
陈庚年一边写材料,一边思索。
他写的认真。
甚至连郑文峰带着一帮乡绅走来,都没第一时间注意到。
郑文峰涔涔问:“县太爷这是在忙什么呢?”
陈庚年这才惊醒,笑着解释:“随便瞎写东西,既然县丞大人来了,那我也该走了。”
啊?
别说跟来的十几位乡绅,就连郑文峰闻言也懵了,怔愣片刻后问:“县太爷要去哪里?”
“当然是退位让贤回家啊,还能去哪里。我没有治理能力,江县被我搞得一团糟,自然得退位让贤,换郑县丞上台。”
陈庚年奇怪的看了一郑文峰,随后解释:“如果我不辞官退位的话,郑县丞肯定会去凉州参我买官受贿,这样我可是要诏狱的!而且,郑县丞实力大,轻松就搞垮了裴家,那我要再不识趣退位认输的话,说不定我家也被你搞垮了。这样吧,县丞大人,我先回家探望父母,然后自愿去凉州辞官。以自己治无能为理由,求请上官拨粮救济江县,顺便再举荐郑县丞任县令。这样,郑县令一上任,就是救济江县的父母官,也不会担忧无法渡过此次大旱灾,被凉州责问。”
如果刚才,乡绅们是‘懵’的话。
现在则是‘震撼’了。
陈家这个小,骨这么的吗?
不仅认输退位送官,还替郑文峰想好了退路!
连郑文峰听了这话都忍不住喜形于。
这天,有几个县丞,能坐上县令的位置呢?陈家小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他还真有可能名正言顺当上江县的县令!
陈庚年说完以后。
见郑文峰喜的忘乎所以,轻笑:“看来县太爷很满意小这个安排,那小就先归家了,这县衙,以后就是县太爷你的地盘了。”
你且笑吧。
毕竟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怎么才算是残忍呢?
当然是先给他画一个大的饼,在他兴奋上的时候,再当着他的面,把饼给撕了。
陈庚年将写的资料袖袍,起走了。
只是,了衙门大门以后,他没回家,而是绕了一圈,从后门又回到衙门里,准备去宿舍区补个觉。
郑文峰仍旧乎乎的。
他觉得今天这个事儿也太顺了。
来到县衙以后,他什么都没说呢,陈家小就主动退了,甚至还把所有的事儿都给他妥帖理好了。
顺的有些不可思议!
不仅郑文峰乎,其余跟来的十几位乡绅,也在乎。
可乎过后,大家都反应过来,江县要换天了!
还好,还好他们家里的儿,不跟那群二世祖厮混,没有站在郑文峰的对立面。
看看裴仲,再看看胡志峰等人,现在多凄惨呐。
“县太爷,快坐上公案桌啊!”
“提前给县太爷贺喜。”
“以后,还望县太爷多多包涵指教啊。”
“草民等人,叩见县太爷。”
乡绅们谄媚又殷切的给郑文峰磕。
这况,郑文峰岂能不飘?
他虽然是江县的土皇帝,可到底是二把手,这么多年了,终于快要名正言顺的坐上县令的位置了!
“哎哎,你们这是什么,现在喊县令还为时过早,为时过早嘛。”
话虽然这么说,郑文峰仍旧捺不住,坐到了衙门大堂主坐的公案桌前。
桌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他最觊觎的惊堂木。
桌底,是一把佩刀——等等,佩刀为什么要放在衙门大堂,真不像话!
陈庚年这二世祖,官能力就是不行啊,所以手底人才会如此鲁莽。
‘新任郑县令’将那把刀攥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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