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丰年去世的消息就犹如海啸一般扫过了整个江城。
周家在江城的名圈里算是传奇一般的存在,自打二十年前的江城第一名门——黎家被周丰年吞得一二净后,“周”这个姓氏就代表了无上的尊贵。
作为一个商人,周丰年毫无疑问是优秀的。
他利用等资源将自己的利益实现了最大化,这些年霸居江城,一步步站到了链的最端。
而如今他骤然离世,对于周家来说,势必会掀起一阵风雨飘摇。
周丰年留的这一盘棋究竟是要被稳稳接手,还是分奔离析,就要看周季燃的了。
遗火化之后,追悼会定在了第六天,排场很足,整个江城有有脸的人都到了场。
周季燃穿了一袭黑的西装,两年过去,少年上的稚青涩褪去,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灵堂,一拨拨的人来去、鞠躬敬礼,姜岁莳在一旁勉挤几滴泪,演着悲伤的戏,神却麻木得惊人。
痛快吗?
有的,但不多。
她好像完全垮了,车祸之后的这十几年来,她脑里只有一个念:她要周丰年死,要他为自己的事付代价。
如今,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她也终于意识到,不自己什么,爸爸妈妈都不会回来了。
一天来,姜岁莳只字未言,全是周季燃在办琐事。
直到晚上,事才全理完毕。
前来吊唁的宾客陆陆续续散尽,她刚想坐家的车回去,却瞧见旁边另一辆布加迪的玻璃落了来。
周季燃坐在车,锋利的神得她无遁形:“小妈,过来。”
姜岁莳不由自主的握双手,刚想拒绝,家却先一步开了:“夫人,您跟少爷坐一辆车吧。”
这边还有不少佣人,实在拥挤,这辆车本坐不开,他总不能让佣人去坐周季燃的车。
姜岁莳看了看后面等着上车的几人,收回脚步,走向了那辆布加迪。
刚坐,就看到周家的几名辈相继朝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后,其一人开:“季燃,你爸的后事已经办完了,他之前立的遗嘱我看还是尽快公布比较好,以防外人动什么歪心思。”
他边说,边不屑的扫了坐在副驾的人。
姜岁莳门时,这些老顽固们就颇有微词,认定了她是冲着周丰年的钱来的。
如今后者突然撒手人寰,他们甚至怀疑这其有没有什么猫腻。
忙了一天,周季燃疲倦至极,微蹙的眉昭示着不耐:“这件事,过几天再说吧。”
“这怎么行,”那人摇着,不赞同,“万一事发生变故,影响的可是我们周家的利益。”
“是啊季燃,现在你爸走了,周家可是你的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周季燃闭起帘,额角的青隐隐动。
很明显,他已经被问烦了。
姜岁莳看得清楚,那些人却看不明白,不断促着他去争夺新一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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