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年面茫然。
事隔经年,他的印象确实没那么刻了,毕竟事当时理的很净,但也不至于一印象都没有。
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而且,那两位死者是一对夫妻。
难……
他惊恐地瞪大了,一个离谱的念划过自己脑海。
姜岁莳看着他的反应,猜了他心所想,她,冷笑着,“对,你想的没错,死的那两个人,是我的父母。”
那年她八岁,也坐在那辆白奥迪车里,是那场车祸的幸存者。
她的父母坐在前排,当场死亡。
八岁的小女孩在医院里躺了一周才醒过来,她没有等来所谓的公平正义,甚至连一笔赔偿款都没有等到。
那起由对方横穿路引起的通事故,最后被定义成了奥迪车全责。
医疗费用是她舅舅在平台募捐筹到的,她院后在舅舅家住过一段时间。
然而命运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一年后,舅舅在工地事,被砸断双,舅妈不得不将她送到了孤儿院。
姜岁莳是在镇上的孤儿院大的,白墙斑驳的房,青砖红瓦,不比江城的繁华。
那个贫困地区经济并不发达,衣服经常一穿就是年,补补,有时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而在此之前,她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小公主。
很普通的家,算不上有钱,可也从来没吃过苦。
姜岁莳觉得自己八岁之后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而悲剧的源,则是那起车祸的肇事者作的孽。
周丰年看着她的脸,脑有些模糊的过往,竟逐渐清晰起来。
他忍住恐惧,珠转了转,将目光投向自己儿,用神传递想让他帮自己的意思。
可后者依旧不为所动,隔岸观火,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周丰年在他的冷漠,一趋于绝望。
姜岁莳伸手,细的手指贴着他今非昔比的脸,缓慢向移动。
像是被毒蛇的信过一样,周丰年的恐惧更了,“wu……不,wuwuwu……”
她手掌到他颈间,然后收拢五指,掐住他的脖。
“wuwu……”
姜岁莳垂眸,将他脸上恐慌的表尽收底。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用尽全力,就这么不不顾地掐死他。
两条鲜活的人命,她一生的不幸,这个男人,实在死有余辜。
她这样想着,也确实这样了。
“不,不要……唔……周季……燃……救……”
周丰年被她掐得无法呼,脸很快憋得通红。
他底写满无助,氧气卡在颈间无法输送到肺,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姜岁莳垂眸看着他失去反抗的力气,任人宰割。
她被他这副模样取悦到,理摧枯拉朽,被烈的毁灭取代。
周季燃站在一旁,自始至终没有阻拦她一,只是冷旁观着这好戏。
周丰年的生死他并不在意。
不过,如果他是因窒息而死在姜岁莳手,后者怕是难辞其咎。
他见她愈发失控,终于在最后关忍不住开了,声音很淡:“你要是再不停手,就是毫无疑问的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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