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答应了。
唐旭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
忍一忍吧，再忍一忍吧。
他都忍了五年又五年。
他得对云姝证明，他可以
到正常人的克制。
“半年太
了，四个月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云姝就知
，他这是已经同意了。
“不行。”
一
也不愿意让步，唐旭幽怨又委屈地看着她，移动着她的手指，放在了嘴边。
停顿片刻后，男人嘴
一张，就把手指
了嘴里。
他看着云姝，是愣了一
，纠结片刻后才任由自己去了。
好歹那
神
，没有以前毫不犹豫的嫌弃，然后吐
一个“脏”字来。
云姝，我可以放你走，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
你不要骗我，你可不能骗我。
有什么办法呢？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云姝这里。唐旭唯一能的，就是多给自己讨一好
。
所以当天，壮着狗胆的唐旭开始缠着云姝。
“得让老七跟着，你放心，我就只是让他保护你的安全。”
女人在外行走，确实是需要这么一个帮手，所以云姝没有拒绝。
“好。”
“我可以给你写信吧？”
“可以。”
反正看不看是她的事。
像是知她在想什么一般，唐旭又要求了：“你得回信。”
这个……云姝就认真思索了，想着好歹是该给一个甜
，也勉
同意了：“我看
况会回。”
模棱两可。
唐旭不满地咬住她的肩膀，没使太大力气，又松了
。
到最后，云姝都快睡着的时候，又听到唐旭还是不甘心地问了。
“真的不能带上我吗？你可以把我当老七那样的侍卫就行了。不想理我，就不用跟我说话。”说到最后，他也急了，“或者让我偷偷跟着你，你不想见我，我就不现。”
云姝睡意又没了。
她有些恼地瞪了一唐旭，男人被瞪得心虚，抱着她闭上睛：“睡觉，我跟你说笑的。我再
你也还不至于这么憋屈。”
即使他们都知云姝如果说一句好，他能
上
兴地应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唐旭尤不死心地又突然问了一句：“真的不行吗？”
刚要再次
睡又被吵醒的云姝：“回信……”
“睡觉！”唐旭再次闭了，怕她说什么自己不听的话，“我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看着那张肃穆又
沉的脸，
这么孩
气的表，云姝一时也没了脾气。
她都已经分辨不清了，如果有前世，他们俩，到底是谁欠了谁。
但无论如何……还是快走吧，再不走，估计要被他烦死。
于是在第二日
陪了两天云霖后，云姝也不顾唐旭满脸的幽怨，就要启程了。
行之前，唐旭在旁边，宛若一个啰嗦的老婆似的，事无
细，一一嘱咐。
云姝本想说，她都在外面生活了那么久了，自然是有分寸的。
可是
受到唐旭没有说来的对离别的焦虑，她到底是没说来，只是盯着往车上搬运东西的人们。
一直到最后一件行李搬上去，她也终于能打断唐旭的话了。
“唐旭，”倒也不忍心说太严苛的话，一瞬间的心
让云姝委婉了措辞，“你就在家等我回来。”
在家等她回来。
唐旭心的褶皱被
平了不少，脸上的
郁也散去了很多。
这是一场豪赌，放还是不放，两边对他来说都是渊。他答应放，只是因为这个更痛的渊，尽有可以期待的光明。
既然都答应了，就开开心心送她走，兴兴迎她回。
好一会儿，男人才低低应了一声好。
云姝上了车。
“东西都备齐了了吗？没什么落的吧？”
“老七，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次若是再什么差错，连着前面几次，你就看着办吧。”
云姝在车里，听着他又挨个嘱咐了一遍。等受到车终于动了，她掀开了车帘，看着男人不舍般地追着车走了几步，但终究又停了来。
“云姝，”他最后说，“答应我的，你都要记得。”
云姝说了一句好。
她没问是哪一句，因为她都记住了。
半年，说短不短，说也不。
不过与上一次的躲躲藏藏不同，这次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任何地方。
甚至因为有唐旭的令牌和老七的安排，她无论在哪里，都能享受到最的礼遇。
即使是云姝这样并不贪图享乐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很多便利确实是让这趟行舒适便捷了许多。
唐旭的信，就像是那几年在外打仗一样，来得很勤。
不一样的是，如今云姝都会拆开来看。
她时常在黄昏之时，泡一杯清茶，躺在椅上看他的信。
多是琐事的，还有与云霖有关的。
云姝不知思念会不会传染，她看得多了唐旭的信，甚至有一张，写满了“想你”，让她有时也会恍惚地生几分怅然。
仿佛一转，就能看到唐旭那张写满恋的睛。
年少的时候，他最想隐藏的就是这个。
如今，他最不愿隐藏的，也是这个。
云姝想起自己路过某地时，正碰到
楼女游街。
其一个，是云家旁系家的女。
是很远的系别了，以至于云姝也是听旁边的人唏嘘这是云家女，才勉想起来。
云家几乎是被株连九族。
云家女全
为
为婢，甚至为
。
其实她如今还能站在这里，还能这样守着云霖，依靠的，无非还是唐旭罢了。
云姝闭上了睛。
她欠了唐旭一声谢谢。如今要真是认真掰扯两人的恩怨，确实是自己欠得多。
多得多。
她最后去的地方，是顾家。
去之前，云姝是先写了信说明况的。
否则自己这么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现，还不得把顾家二老吓得够呛。
估摸着二人已经将这个消息消化得差不多了，她才在一个夜里上门。
顾氏拉着她，是又哭又笑。
“我苦命的孩。”哭过以后，她说得真意切，“云家没了，但是顾家永远是你的家，孩，你就在这里住吧，你就是我的女儿。”
顾父也是。
没有人在意云姝如今的
份，没有人去想他们要担的风险。
云姝心里划过
意：“伯父，伯母。”她停顿片刻，“我成亲了。”
两位老人俱是一愣，还是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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