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摇又问他:“你要说什么?”
朱厌顿了顿,回答得是她上一句话:“何必?我心之人觉得我恶心。”
落摇:“……”
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问:“你一个妖族,哪来的心之人。”
朱厌闲闲看她:“妖族怎么了,妖族也有心,有心就有。”
落摇细数妖族的三观:“一个人肯定要忠贞不一,你知忠贞二字怎么写?你怕是都没见过吧。”
朱厌:“与忠贞并无关系。”
落摇给他白:“那你的也不值钱。”
朱厌竟问她:“你觉得是什么?”
落摇:“……”
她被噎了一,半晌才:“那当然是……嗯,相知相惜相许。”
朱厌:“那是神族定义的。”
落摇:“总比妖族好!”
朱厌:“你不懂。”
落摇瘪嘴:“呵呵,别说什么|分家的话,都是扯谈,因才生,这两者密不可分。”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什么?”
“我是说……”朱厌的伤好多了,他缓慢坐起,与她平视,望她,“我会她所,想她所想,尊重她信任她守护她。”
落摇怔怔地,好半晌才眨了眨:“你……说得倒是好听。”
朱厌托腮看她:“那你觉得,我在什么?”他可不只是说说,而是一直在。
落摇:“谁知你在什么!”
朱厌慢悠悠:“她认得忠贞二字,我便认得;她想要相知相惜相许,我便学与她相知相惜相许;她一生只此一人,我便只她一人。”
他这番话,解释了自己的那句话——与忠贞无关。
朱厌的,只和那一人有关。
她守的,他会去守。
她想要的,他会去学习。
他一个妖族的价值观和神族截然不同,可他愿意为她成为“神族”。
落摇难得正看他,只是眸依旧不解:“为什么?”
朱厌:“嗯?”
落摇咬了咬:“为什么会心仪于……嗯……她。”
她不理解,完全想不明白。
那十三年,他们打得破血,见面就是吵架,偶尔坐来也是因为疲力尽,哪怕喝茶,落摇都恨不得给他毒。
就这样的关系……
朱厌说他喜她。
甚至愿意为她遵循神族的规矩。
怎么可能?
逻辑呢。
这怎么想都不合理。
朱厌忽然:“给你看个东西。”
落摇:“什么?”
她始终对他心存戒备,清凌凌的眸难掩警惕。
她这副模样,越发勾连起朱厌的回忆。
他自嘲一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
没有至之力又如何?
受不到气息又如何?
甚至是有灵脉又怎样?
他只她相了这么一会儿。
那日思夜想的熟悉扑面而来。
朱厌只觉得自己蠢透了。
他这阵也疑心过,又觉得是她没了神骨,大变,不复当年的活泼恣意,还为此心疼不止,小心呵护,只愿早些陪她鸿蒙树,好让她恢复如初。
然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朱厌听到了自己的心声。
一如二百年前。
“我把与她相的日化作了‘忆珠’。”
“你……”好无聊!
“夜漫漫,我又上不了东神山,总得给自己留些念想。”
“……”
“你看看吧……”朱厌盯着她,压着眸炽的火焰,竭力平静说,“我想给你看看。”
朱厌嗓音极好。
低低说话时,每个字都像话。
落摇盯他一,心想——骗。
还一心一意都是东神帝姬呢。
这会儿嘛对她这副腔调。
“不看!”
“……”
“谁你心仪于谁,我只是略有好奇罢了,但也没那么好奇,况且这是你们的私事,我吗要知?”
落摇已然看穿他的诡计:“你莫要害我,知得越多死的越快,我可惹不起东神山。”
朱厌笑了,被她这认认真真却漏百的模样给惹笑了。
朱厌知如何试探她,说:“那算了,这‘忆珠’里的确藏着不少秘密。”
落摇:“……”
朱厌慢悠悠:“比如东神帝姬,为何会神骨受损。”
落摇:“!”
见钟
落摇心动了。
这些年来, 她在寻找如何修复神骨的过程,也一直在思索着,自己究竟是怎么损伤了神骨。
落摇在亭瞳殿的十三年, 神骨没问题。
她虽时常与朱厌架,也经常打得遍鳞伤, 可绝对动撼动不了神骨。
神骨对于神族,是非常心的存在。
就像妖丹之于妖族。
朱厌方才妖丹受创,危在旦夕, 他能逐渐恢复, 是因为妖丹在恢复。
若是妖丹不恢复,朱厌必死无疑。
神族也是如此。
理说, 以落摇这般神骨受损的状态, 早该一命呜呼。
可她好生生活着, 只是没了修为而已。
不过, 她刚发现神骨受损时, 爹爹给她找了大量的灵丹妙药, 想了无数治愈法门……许是这些天材地宝的缘故, 虽无法修复神骨,却堪堪吊住了她的命。
落摇的神骨, 是在她回到东神山后折损的。
没有受伤。
灵力充盈似海。
赤鸦里也没有任何危险。
可她的神骨就这么恍惚之间, 受损严重。
青伏当时迁怒于朱厌, 以为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落摇虽恨朱厌,却也不会让他背锅——
这事与他无关,也与妖族无关。
她为了神族和妖族不开战, 不惜说心仪于他的蠢话, 又怎会在此时功亏一篑。
别说这事与朱厌无关了。
便是朱厌真给她了慢毒, 也是她技不如人。
落摇盯着朱厌:“所以说, 是你坏了东神帝姬的神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