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见她冷静来,才松了手。
落摇:“真是他?”
姜且不敢声,只用力。
又是针落可闻的沉默。
这次是落摇先开:“师,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儿。”
“好好好,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姜且起时又补一句,试图安她,“别想太多,你今日能走逍遥阁,明日就能走三界山。”
落摇:“……”
姜且也意识到自己这安人的话十分古怪,可她实在想不别的词了,只能对落摇郑重,拍肩鼓励,先行一步了。
等人走远,落摇才慢慢坐到了椅上。
小遮颤巍巍:“大……啊呸,他真是尊?”
它又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敢去东神山?真当我们天界没人了吗!”
落摇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轻轻喝着茶一边把来龙去脉给梳理清楚了:“神大战后他失去髓,听闻苏醒后一直“罪业”缠,在竹林时他上涌动的黑气,想必就是“罪业”了。”
小遮跟上了她的思路:“他是冲着潭的至之力去的,至之力能溶解“罪业”!”
小遮又:“还好我把潭的至之力走了。”
之后小遮就昏迷了,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落摇:“嗯,我又给了他三枚至丹。”
“啊?”小遮一愣,忙又:“幸亏如此,不然我们很难全而退。”
域那位年轻帝尊,是了名的丧心病狂,若是没有还了那三枚至丹,只怕他们早像那些等族一样,被爆心脏。
落摇没声,她在思考。
小遮忍不住问:“主人,现在该怎么办,真要与他合作?”
落摇抚着雪白的杯,慢声:“为什么不?尊也好,鬼圣也罢,无非是要鸿蒙树的髓。”
小遮回过味来了:“也对。”哪怕合作的人是鬼圣,也还是给尊取髓。
“这未必不是机会,当年我费尽力气也没见着他,现在……”落摇转,托腮看向远的逍遥阁,“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小遮:“!”
它从落摇的发尖,歪着脑袋看她。
二百年了,它再一次从她看到了那促小火苗。
曾经的东神帝姬,可是年仅一百岁就凭一把残缺伞剑,横扫域的战神之女。
时见
其实,落摇从未见过族那位年轻的帝尊。
只是从她走鸿蒙树,有了自我觉知的那一刻,就对这个名字念念不忘。
落摇无聊时,总翻看母亲曾经的事迹,而最近最清晰最详细的记录,便是那场神大战。
由尊夜清掀起,天界四国应战,最后竟不得不请古神烛照,才彻底镇压了他。
彼时的夜清也不过才三百岁,放到人间界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可他单枪匹上神山,只闯四位神帝布的千重诛阵,以剑直指鸿蒙树,得古神烛照现。
世人皆知,尊被走髓,一败涂地。
世人都,烛照大获全胜,再一次守护三界,庇佑天人。
理说,为烛照的女儿,落摇应该开心,与有荣焉。
可是她不开心,不甘心。
是这个人,害得母亲沉睡。
是这个人,害得父亲落泪。
尚且年幼的落摇,最大的心愿是前往幽荧渊,让那沉睡的帝尊彻底永眠。
人总要为年少轻狂付代价。
落摇失去神骨后,再也没提过镇杀尊之事。
这二百年来,她过得散漫闲适,看似悠悠哉哉,可小遮知,她日夜煎熬,无比痛苦,就像一只折翼的鸟儿,掉的枯井,只敢在夜抬,遥望那不可及的天空。
可现在……
落摇有了灵脉,她在逐步恢复修为。
尊夜清近在咫尺,她有了击败他的可能。
落摇恨夜清吗?
更多是执念。
她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古神烛照的女儿。
——烛照能到的,她亦能!
落摇喝空了杯茶,起:“走吧,去逍遥阁。”
小遮顺着她肩膀跃向发尖,橙小火苗昂扬,大声:“遵命,主人!”
落摇住的小院离着逍遥阁的主殿很近,她来时太过匆忙,又因为伤寒,没什么力去打量,此时放看去,才觉到生峰的缥缈曼妙。
三界山的八座主峰,各有各的特。
除了两座公共领域——无涯峰和宜居峰——其余六座多少都对应了峰主的喜好。
生峰峰主历来是鬼族的等修者,如今的鬼圣白藏,也是一位境界的“玄鬼”。
六族当,最不好惹的是族,其次是鬼族。
前者是一群走火的疯,后者是一群死不瞑目的偏执狂,真要算起来,还真不好说哪一个病得更重。
不过能上三界山的族和鬼族,都经过了心考验,尤其是能成为峰主的,更是族的奇葩,鬼族的怪胎。
比如生峰峰主白藏,以书痴化鬼,天动地人肺腑。
比如静心峰峰主希声,族的佛修,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生峰很有鬼族的风格,山上松柏嶙峋,云雾缥缈间,空灵素雅。
峰上建筑也现了鬼圣白藏的喜好,整个逍遥阁的度一般,但铺开很大,尤其是地面,全是白石砖。从上方俯视,就像一本摊开的书卷,落在上面的小院则是一个个文字,白纸黑字,奇妙有趣。
主殿在线上,黑木结构,有薄薄轻纱浮动,让飞来的雪急速化,染不了那郁墨。
落摇灵气充盈,不再畏寒,她脱了厚重的绒斗篷,穿了轻薄的白衣裙,行走间袖笼和裙摆摇曳,意外撞破了这泽郁的主阁。
“见过陛。”落摇踏阁,对着上座的男人行了礼。
对于称呼的转变,夜清并不意外,他本也无意瞒着她,只垂睫问:“考虑好了?”
落摇抬,神态间并不过分恭敬,而是有了神族帝姬的从容,隐隐还藏着些许锋芒,她看向夜清:“我联系过父亲了,他已知晓此事,有劳陛帮我拟化灵脉。”
夜清回得简单明了:“你的承受不了太多的幽荧之力,需每日汲取。”
对此落摇并不意外,她知不可能像小遮说得那般,轻轻松松让她闭关到五百岁。
落摇又问:“可要签订心誓?”
夜清:“不必。”
“陛不怕我反悔?你每日给我幽荧之力,我若是五百岁时不带你鸿蒙树,你岂不是亏了?”
“你这副,至多还有十年寿命。”言外之意就是,十年后的落摇得求着他要幽荧之力,否则她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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