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犹如被定格一般,维持着一脸呆滞的模样,脑袋里除了问号就是叹号。
这“万顷琉璃”对于域三族来说,极其珍贵,无论是妖、鬼还是族,只要能将其放在畔,不仅能敛了周气息,还有助于滋养境界,修行速度可谓一日千里。
夜清苏醒后,真们一方面想要那至无上的帝尊之位,另一方面也觊觎这域圣。
哪成想……
帝尊随手送人,还送给一个不知名不知姓不知样貌的从四支小仙族。
更让人窒息的是,万顷琉璃于域三族是至宝,于仙族和神族而言,除了能遮掩气息外毫无用。
何等的暴殄天!
饶是白藏从未觊觎过“万顷琉璃”,也忍不住后槽牙生疼,说话都酸酸麻麻的。
“陛既要寻她,又何苦将万顷琉璃先给了她?”他任命地架起魂火灯,碎碎念:“即便有你的魂血为引,想看破万顷琉璃的遮蔽,也得费些时间……”
“多时间?”
“七日……不,至少十日。”
“三日。”
白藏立:“不到,绝对不到,这三界山大得很,若有人能三日突破万顷琉璃的遮蔽……我、我把乾坤袖赠他!”
白藏以书痴化鬼,乾坤袖尽是藏书,他说这话无异于人族的那句“脑袋剁来当球踢”。
夜清微微蹙眉,神态间似有些倦意,他:“不必搜遍三界山,她会来找你……到时用魂火灯辨认即可。”
白藏诧异:“来找我?为何?”
夜清抬眸看他:“她命数将尽,想你的生。”
白藏更懵了,他一堆话到嘴边,最终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生生咽回去。
要命了……
域这位年轻帝尊,竟将万顷琉璃给了一位垂垂老矣的仙族老妪。
这说去,三界说书人都得骂他扯淡!
宜居峰上,落摇打了个嚏。
小遮:“有人骂你!”
落摇又打了个嚏。
小遮:“有人想你!”
落摇鼻尖,笑:“想必是爹爹想我了。”这般说着,她将厚被褥、厚披风和手炉都放了灵。
小遮看得五味杂陈。
神族从不生病,可没了神骨的落摇,每逢冬都会病上一场。
有次厉害了,三天三夜不退烧,青伏用尽三界灵药,也不过是让她睡得舒服一些,整个人却一直迷迷糊糊。
落摇来三界山,自然是带了足量的丹药,尤其是那金小瓶里,随便一粒拿去,都价值百万灵石,可惜再好的丹药,医不了神骨受损。
落摇忍了忍,没忍住这第三个嚏。
小遮没法再自欺欺人,急:“外雪了,要不明日再去生峰?”
落摇正要说话,就见外飞来一只纸鹤,纸鹤落到她掌心,姜且的声音响在她耳畔:“落摇师妹,今日峰上有些急事,你过几日再来生峰罢!”
小遮:“太好了!”
落摇皱了皱眉,没一会儿竟又飞来一只纸鹤,打开后还是姜且的声音:“嗐,又没事了,你若想今日过来,便来吧,若想明日也行,不过师尊关了,我得在一旁伺候,可能没法去山接你了。”
小遮懵了:“什么况,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变了。”
落摇没再犹豫,起:“走吧,以防夜梦多。”
万一再有急事不让她上山,错过了鬼圣关的日,再等……又不知是几个月以后了。
俩相误
天气转寒,早上的雪到这会儿开始化,正所谓雪不冷化雪冷,此时的温度比昨晚还低。宜居阁宽敞明亮却透风,一阵寒风来,雪落在桌上,久久不化。
能三界山的学生都是修士,哪里会怕冷?他们回屋,看到这一幕还觉得风雪月,适合对酒当歌,只是苦了落摇,她冻得哆嗦,还得装作无事。
三界山上是多族混居,向来着装自由,有大冬天穿夏裙的,也有大夏天穿袄的,好在也有人遵循四季规律,该穿什么就穿什么。所以落摇裹了绒披风,怀里再偷偷抱个炉,倒也不惹。
小遮很心疼落摇,可就像落摇说的,以防夜梦多,她哪怕有些不适,却也实在不敢耽搁。
鬼圣这个级别的修者,一闭关动辄十数年,好不容易碰到他关,万一错过了,落摇等不起。
落摇给灵籁留了封信,明况,她门时又看了银索的小院,院门闭,人还没回来。
——也不知他和朱厌是怎么回事。
落摇摇摇,她自顾不暇,哪有空旁人的事。
宜居阁的传送阵没法直达生峰,落摇先回了趟无涯峰,从这里转一次传送阵,才能去往生峰。
生峰并非三界书院的公共区域,而是鬼圣白藏的私人领域,像落摇这般普通学生,没法直达山,只能抵达山,了令牌后再走上山。
山峰耸云,小遮忍不住开:“还是问问姜且吧,她没空的话,好歹安排个有空的来接你……”
“不用。”落摇了领,呼一白雾:“爬爬山好,没准能把这寒气给压去。”
小遮:“……”
压去个鬼啊,人都要给冻坏了!
混鬼圣,晚一天关能死啊!
哦,他已经死了。
白藏办事稳妥,他早习惯了夜清的寡言少语,愣是从捋了来龙去脉,有了寻人的思路。
想生得从命相学起。
这位仙族老妪既是走正当门路,想必会在无涯峰认真听课,刷满了命相六十四解的课程。
白藏略一打听,知了这一是谁在代课,在听到今日正巧结课后,他睛一亮,忙问:“姜且在哪儿,快快让她过来。”
姜且在忙,忙得焦烂额。倒不是她给落摇纸鹤里说得那般,正在师尊旁伺候,而是抓时间恶补。
白藏以书化鬼,其博学程度可窥一斑,他自个儿知书是好,也想让心的弟们用心受,于是每月都会在修行之外布置必读书目。
不止姜且在恶补,大半个生峰的弟都被白藏的突然关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想着过几日再读的书目,不得不赶抓起来,能补一段是一段,总好过被考校时两一抹黑,挨训到天亮。
峰上的小弟匆匆来找姜且:“师师,师尊传您去逍遥阁!”
姜且膝盖一:“这就开始考校了?那也该从大师兄开始啊,怎么就到我了……”嘟喃归嘟喃,姜且动作麻利,伸一刀缩也是一刀,早考早超生。
师尊居然等在阁外,姜且心如擂鼓,先躬行礼,再严阵以待,就听自家师尊着急问:“小且,近日可是你在代课?”
姜且赶回:“回师尊,是我。”
“课上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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