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招财猫。
猫爪上刻:赠月月。19910916
江泛月就像在收取一个每天清晨都会掉落的礼盲盒般,不仅对自己会收到什么样的玩产生期待,也对新的一天充满期待。
这天清晨,江泛月收到了一个刻着时间的特殊礼。
这是一个用易拉罐和废报纸成的笔筒。
得十分致。
报纸与易拉罐完贴合,仿佛是天生印在上面的。
江泛月握着这个笔筒走去院,发现姚容正在那堆废旧品里翻找着什么。
“月月,你睡醒了?”姚容指了指厨房,“红薯粥在炉上温着,你去端来喝吧。”
江泛月乖乖去端红薯粥:“妈妈你在什么?”
“我今天原本想把这些废旧品都拖去镇上卖掉,但收拾的时候,突然想到可以废利用,用这些东西来制作一些小玩意。”
“比如笔筒?”
姚容说:“还可以拿报纸来包书,沙包,毽……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玩?”
这个字让江泛月心一动。
垃圾……也可以拿来玩?
姚容伸手轻轻一推,将江泛月推到了那堆杂的废旧品前:“只要你的想象力足够大,就可以用前这些素材拼凑设计任何东西。这几天你帮了我非常大忙,今天我们就好好休息好好玩。”
江泛月看了看手里的笔筒,最终了。
不过……要什么呢?
江泛月仔细打量着废旧品,目光落在一个细的玻璃瓶上。她将这个玻璃瓶捡起来,用手里里外外清洗净,问姚容能不能直接切割掉整个玻璃瓶底。
“没问题。”姚容也不问她想什么,接过玻璃瓶,用工完整切开底,又用了些手段理切开的分,就算江泛月不小心摸到,也不会割伤她的手。
江泛月找到一细的铁链,直接穿过玻璃瓶,再将一个圆形铁片磨成心形,串在了铁链尾端。
一个玻璃瓶风铃就好了。
江泛月踩在椅上,将它挂到了几乎没有人走过的廊。
光穿透玻璃瓶,折七彩的光芒。
风从廊悠悠过,铁片带动铁链轻轻晃动,撞击在玻璃瓶上,发清脆悦耳的声响。
本有些简陋的风铃竟在此刻呈现异常的。
江泛月一就来了神,又跑去了两个同款风铃,将它们并排挂到一起。
仿佛是被这个风铃彻底激发了自己的灵,江泛月开始用大大小小的盒了不少收纳盒,甚至还想到将几十个塑料瓶平放在一起,用大卷透明胶牢牢黏住它们,又在外层垫了一圈塑料,最后将洗净的废旧窗帘布在了最外面,这就成了一个合适的凳。
此外,瓶、笔筒、包书的纸、沙包……江泛月全都玩了一遍。
姚容还教她怎么用废布制作假。
一直玩到了傍晚,江泛月都有些意犹未尽。
“好了,这么多已经足够了。”姚容笑着对江泛月说。
江泛月用力,又有些苦恼地挠挠:“有些东西多了,我本用不完怎么办。”
“拿来送人?”
“不不不,这些是用废旧品的,拿去送人不好。”
“怎么会呢,你瞧瞧你的沙包,和外面卖的沙包没什么两样。礼是心意,如果有人因为它的价值而看轻了你的礼,那你也不必难过,你应该谢你认清了这个人。”
“可是,可是……”江泛月颓然低,也许是因为最近太幸福了,也许是因为绪突然涌上心,她第一次对着姚容承认自己的糟糕,“妈妈,我没有可以互送礼的朋友。”
只有朋友,或者亲人,才会互相送礼。
而她是一个没有朋友的孩。
姚容蹲,微微仰着脸与江泛月对视:“月月,这么说是不对的。你还记得村张每次见到你,都会给你一块糖吗,还有陈婆婆地里的葱蒜都任由你去摘,黄爷爷他家门的梨熟了,都会给你送几个尝尝鲜。这些都算是他们送给你的礼,你不回礼,他们不会说什么,但如果你回礼了,他们一定会觉得你是一个懂礼貌、知恩图报的好孩。”
也许村里有很多不懂事的孩在排挤江泛月,不愿意和江泛月朋友。
但这么多年来,她们这对孤儿寡母能够安安稳稳在村里生活,也离不开村里人的照顾。
江泛月愣了愣,这才从记忆回想起这些事来。
是啊……
这些其实都算是礼吧。
她并非没有被善意包围过,只是这些善意太习以为常,她才总是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那我给张送个凳,给陈婆婆送个装假的瓶,再给黄爷爷送个……送个装烟斗的收纳盒?”
“当然没问题。”
听到姚容的肯定,江泛月心底的迟疑瞬间烟消云散:“那趁着天还没黑,我赶去给他们送礼。”说完,江泛月就先抱着型最大的凳往村外跑。
姚容站在原地,目送着江泛月的影一远去。
她今天突发奇想让江泛月玩废旧品,是因为她希望,当以后江泛月回忆起捡垃圾的岁月时,不仅仅只能回忆起劳累和辛酸,还可以回忆起今天的快乐和充实。
垃圾堆里,也能生童话的。
江泛月穿着自己的新衣服,抱着凳往村跑,齐耳短发随着她的跑动轻轻晃动,透着一鲜活的青靓丽。
这个村里不少人都忙完了地里的活,扛着农往家的方向走,远远瞧见江泛月,有人第一时间没认她:“这是谁家的孩,以前怎么好像没见过?”
“你瞎说什么呢,这是姚容的孩,泛月啊。”
“居然是泛月。还真没认来。你别说,这孩换了新衣服,又剪短了发,看起来活泼多了。”
“孩嘛,就应该活泼一。”
江泛月没听见大人们的议论声,她现在正站在张家门,对着来开门的张说自己的来意。
末了,她有些张地说这个布凳是怎么来的。
张没有嫌弃,还夸奖起江泛月的创造力。
“月月你这孩真是太聪明了,我第一次知凳还能这么。哎呦,我一直嫌弃板凳太了,每次坐板凳都要在上面垫一层东西,现在你送的这个凳是送到了我心里啊。张太喜这个礼了,谢谢月月。”
江泛月被夸得红了脸,激动:“张你喜就好。”
张接过凳,心有些慨。
她的儿、儿媳还有孙都在外地,只有她一个人留在村里。
儿和儿媳没有亏待她,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再加上政府发的补贴,她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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