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格的问题,是儿的问题。就像姜枫说的,改不了。
既然都改不了,那往一起凑,就只能是两败俱伤。就像那句歌词唱的:海鸟跟鱼相,只是一场意外。
不该发生的意外,就让他结束吧。鸟回归蓝天,鱼回归大海。
——
“这个狗东西,真他妈的!”段立轩一锤桌,桌上的茶都洒了。
“就说你惹他什么玩意儿,”段立宏指关节铛铛地敲着桌面,“我这个标刚接着,委托人去了。来刚来个大单,龙通(圆的供货商)厂也他妈去了。你说这不是冲着我来的?那一个去陪着打坐的,是不是就得是你哥?”
“你不会有事。”段立轩瞟了他一,有不耐烦,“我什么时候让你过事。”
段立宏看他不兴,也后知后觉自己话急了。放缓气:“轩呐,你可别惹咕他了,赶把他那些个玩意儿还他。也别搁杨叔那儿关着了,还给钓鱼佬得了。”
段立轩烦躁地转着手里的桃,嘎啦啦直响:“他好不容易落我手里一回,不整死他都算我心。我不可能让他去监狱吃香喝辣。”
段立宏刚想接着劝,手机响了。掏来一看号码,直拍脑门儿:“靠他妈的黎英睿!你信不信这电话还是说疯狗事儿!”他一边抱怨一边划了接听,还故意摁了外放。
“哎呦睿总好哇!”电话一接通,段立宏上的哪唧歪劲儿瞬间没了,亮开的大嗓门儿,像接这个电话多兴似的。
“哎,宏哥。好久不见。最近生意怎么样?”
“凑合儿呗。ne不死(饿不死)。”
黎英睿在那边假惺惺地笑:“我听说龙通的董事去了?来那边的单受不受影响?”
段立宏看了段立轩一,那神就一个意思:看吧看吧。
“哎呦睿总可真是顺风耳千里。是有这个事儿,我也正愁着呢。”段立宏装傻充愣。
黎英睿听他在这里刀,也不兜圈了,直白:“不瞒宏哥,今早丁老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大孙被扣x市看守所了。咱也不是说不认罪伏法,但毕竟看守所条件不比监狱,还是有心疼的。想着说,能不能麻烦您给找找关系,转到x市监狱去?要宏哥能给帮这个忙,丁家从郦湾谢您三房。”
郦湾是银实地产的端房产,售价一平四万。大平层设计,最小型也得一百平米。这拿来随礼走关系,可比x市的房拿得手。就这么一眨的功夫,段立宏已经把这三房的去路都安排完了。他一拍大,快快地答应来:“丁老实在是太客气了!多大个事儿,我问问啊,我给问问。”
问个,始作俑者就坐在他对面,脸拉得像白山。
还不等段立宏打完电话,段立轩把桃往墙上一砸,摔门走了。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们的留言,海星和投喂!ua!
姜·妇联·枫:家暴是癌,不可能改。疯狗达咩。决达咩。
陈医生:二哥,送你俩桃。攥手里,把你那小暴脾气磨磨。
甜甜:一天砸两斤。
果店老板:不是吧,我也能开上奔驰了?
段立轩这两天很憋气。
丁增岳的那三房,均价五百万,三就一千五百万。这还不算他许给黎英睿的好。
丁凯复在监狱呆了两年,他看都没去看。但看守所半个来月,他就坐不住了。这么大价钱,就为了把这个逆从看守所整监狱,无外乎一个原因:看守所的条件太次了。
大通铺,明灯,糟烂的伙,睡不了整觉。被八百年不晒,蹲坑在铺边臭着。
屋里关着各各样的犯人,有着各各样的疾病。有的人上坐了疮,就垫着卫生纸,上渗着一层层的脓。屋里那味儿,像是死了十几只耗。
为了把丁凯复困在看守所,段立轩大价钱收买律师,把刑期掐在11个月上。因为不满一年就不用转监狱,直接在看守所服刑。
其实丁凯复在x市监狱的时候,段立轩就想整他。可没想到,丁凯复有那么的人脉。
任凭他一顿作猛如虎,大疯狗也不过就尝着相思苦。甭说遭罪,劳动都不用。别人累死累活地踩纫机,他倒好,俩手一背在车间当领导。
这回好不容易把疯狗给拘自己地界了,段立轩合计着,低得给这犊小鞋穿穿。
可没想到小鞋还没穿两,就被反将一军。要不咋说丁凯复狗呢,这人狗起来,那是见针,毫不要脸。
一天到晚在里面检举揭发,报告报告个没完。不是这个受贿,就是那个逃税。法律程序在那儿,他检举就得查。一查不要,全他妈跟段立宏有关系。
丁凯复这边是靠着检举咔咔减刑,11个月的刑期,生生被他减到了五个半月。为啥五个半月,因为减刑标准规定,最多减一半。
这回刑也减到了,检举也没好了,寻思他能消停了吧。可没想到这人,不利己他也得损人。肚里的坏黑料,像晃半天后开盖的可乐,照着段立宏的脑瓜哗哗一顿,堵都堵不上。
段立宏本就是外的,被他检举得是心惊,觉都睡不好。他跟丁凯复是没什么怨的,他恨不得连夜把这瘟神送回快乐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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