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噎着说:“我很后悔。我你,我怔了。我怕你离开我,怕你不要我。这一年我一直在想,想该怎么才能挽回你。每天都在想,每天。我有认真在想,远洲,我很认真地在想。”
“我也一直在想。”余远洲着气,“我想为什么季同那好人,要在监狱里受苦遭罪。而你这个王八,却还能逍遥法外。”
丁凯复松开他,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睛:“你想我坐牢?我去,你会原谅我吗?你不是怕那姓乔的小受气?我去罩他。那你能不能稍微原谅我一?”
余远洲仰起看天。灰蓝的天,卡着老海绵一样的脏云片。
又来了。丁凯复那个习惯换的病又冒来了。
余远洲忽然觉得无比心累,疲惫地闭上睛。
“我不知。但可能会好受。”
不一定有回报的付,你愿意吗。
要是曾经的丁凯复,定然会骂一句想吃。但如今的他,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愿意去试。
“好。我去。”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谁懂啊,丁狗掏遥控那段我码猪叫了。
大狗啊大狗。妈求你了,正常吧!
第二刀「掉」砍完。开始第三刀「铁窗」。
丁狗(迈监房,邪魅一笑):“呦,小白脸儿。”
小乔(珠瞪来)(旋风拍门):“教!我要换号!教!”
最近在搞真人版人设,看文需要代脸的宝移步微博嗷!
余远洲在草坪上蹬着。过度的神张让他犯了病,脑昏沉四肢,站了好几回都没起来。他气呼呼地低骂了一句傻b。不知是骂丁凯复,还是骂自己。
丁凯复伸手要扶,被他一把拍开:“你离我远,一会儿就能起。”
他手臂撑着地,像只刚生的羊羔。起了摔,摔了起,看着十分心酸可怜。
丁凯复别过脸抹了把睛,脱西服夹克裹住他:“来吧。我送你回去。冒还没好利索,别浇雨了。”说罢上来揽着他的腰,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刚要使劲儿,却发现已经抱起来了。
丁凯复颠了胳膊,心里不是滋味儿。抱一个成年男人,居然跟抱一只猫似的,飘轻。
余远洲想挣扎,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他像是个没有骨的布娃娃。
雨有大了。砸在地上,窣窣的。丁凯复的鞋跟敲在石板路上,发咔哒咔哒的脆响。每响一声,余远洲就跟着哆嗦一。
走了两步,丁凯复也注意到了。他踩掉鞋,穿着袜踩在雨里。
“我在湖边买了房,从卧室窗也能看着鹅。”
“那玩意儿能叫唤,特别是饭儿。”
“黑的和白的合不来,一天到晚总掐。你看你喜哪,剩的炖了吧。”
他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从那几只鹅说到两人曾经的家。什么门的炒菜馆改成火锅城了,什么对门新搬来一家人,什么他炖着汤睡着了,烧糊了余远洲的锅。
丁凯复不是个婆妈的人,如今说着这些琐碎,明显是刻意攒起来的话。
余远洲一直不说话。他现在得厉害。丁凯复的声音嗡咙嗡咙地震在耳边,像是隔着。
“二的楼,今年年底就能建完。一楼我准备···”
“不准放我爸铜像。”余远洲开打断他。
丁凯复见他肯说话,开心得睛都弯起来了:“你说不放就不放。都听你的。”
他就这么抱着余远洲在雨里走着。走得不能说慢,只能说慢到家了。跟老太太秧歌差不多,走两步退一步。
雨越越大,余远洲忽然打了个嚏。随后往丁凯复怀里一歪歪,不动弹了。
丁凯复小臂使劲儿颠的他:“远洲!喂!远洲!!”
余远洲没动静。发贴在惨白的脸上,死了似的。
这可把丁凯复吓坏了,也顾不得多摸这两便宜,吭哧吭哧地跑起来。
丁凯复上很有肌。不是健房练来的活肌,而是的死肌,像是在建筑工地上活儿的工人。
余远洲颠簸在他怀里,恍惚不已。蓦地就想起去年冬天,丁凯复也是这么抱着他急诊。
回忆一旦起了,就像是脱线的衣,秃噜噜地没完。不仅是两人对面的那些,还有隔着屏幕的那些。
听说看鱼可以平心率,「黎英睿」置办了个两米大鱼缸。在他被抑郁症折磨的那些个夜里,就给他打视频。镜对着那个大鱼缸,不说话,一陪就是几个儿。泵嗡嗡的声响,男人偶尔的清嗓。明亮的光,温柔的沉默。
可能是不太会养鱼,死得一茬茬的,每次开视频里边的鱼都不一样。但鱼缸永远是锃亮的,一苔都不挂。
越回忆越,成线团,卡在。四肢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远,他最后竟就这么在丁凯复怀里彻底昏过去。
余远洲这一溜达,走来老远。
丁凯复光脚跑了能有十来分钟才到地方,雨混着汗,顺着颏往滴答。
还没等他摁铃,一个胖老太太推门来了。急忙忙地把人往屋里领,又是拿巾又是拿睡衣的。
丁凯复把余远洲放到客厅沙发上,给他脸上的:“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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