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书房,黎建鸣把门一关,急吼吼地问:“怎么样?那狗b放人了没?”
黎英睿疲惫一笑:“不是哥不帮。丁凯复真是条疯狗。以后,能躲就躲吧。”
“没成?”
“嗯。我跟丁老提了一嘴,丁老立就给丁增岳打了电话。丁增岳查明白后气得够呛,当天就去拿人了。但丁凯复,哎,他当场给了自己一刀。”
黎建鸣都听愣了:“啊?给自己一刀?”
“嗯。不让他爹上前领人。”
“艹···这狗b脑坏了?”
“所以说,能躲就躲吧。因为你这事儿,疯狗搅黄了我一单大生意。爸这个月要东京港的十六个柜,前两天全被海关給扣了。活动了半天关系,发现也是疯狗给卡的。”黎英睿苦笑一声,“听说还了不少钱打。这人也有意思,别人是损人利己,他是害己也得损人。”
黎建鸣丧着脸问:“就没招治他了?”
黎英睿这会儿有饿了,吃起桌上的茶来:“跟这神经病掰扯,还能有个?你别惹他,离远得了。”
不知是因为饿了还是什么,黎英睿觉得这盘心分外好吃。他平时不怎么吃这些娘里娘气的小零,今天却吃得停不来。
“这茶不错,也是你雇的那个小师傅的?”
“嗯。”黎建鸣颇为得意地炫耀,“手艺不错吧。”
“不错。”黎英睿想起方才在楼的时候。那小穿着仔坐沙发上弹琴,哪里像是师傅?他话在上绕了一圈,试探:“人看着也净稳当,等你国了就介绍给我吧。正好我缺个师傅。”
话音未落,黎建鸣就嚷了起来:“不给!!”
黎英睿一看他那架势,全明白了。
有关余远洲,他也了调查。因为他从前压儿就没听黎建鸣提过这号人。突然蹦来个“好哥们儿”,到底还是让他起了疑心。
这一查可不得了了,是好哥们儿没错。但不是黎建鸣的,而是他家这小师傅,乔季同的。
黎英睿看着黎建鸣,越看,心越往沉。
他也不是说看不起同恋。毕竟活了三十二年,啥人没见过,同恋又算个什么。
不过那仅限于外人。外人别说同恋,哪怕是人妖,他都能笑眯眯地拍手,接一句「时代不同了,你开心就好」。
但到了黎建鸣这里,就不行了。什么宽容啊,理解啊,人权啊自由啊,统统都没了。这是他最疼的小弟,说是当儿养大的都不为过。他不得不用一为人父母的思维,更加地,切实地去看待这个问题。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且不说俩人那古板的爹能不能同意,就说他们自己的日,那也不能好过啊。
毕竟啊激的,都只是一瞬。日不是在床上过的,没有婚姻效力的束缚,一拍两散是多么简单。左一个右一个地换对象,年轻时候不觉得,老了以后怎么办。还有同志圈那么,染了病怎么办。更别提,黎家这背景,凑上来的人又有几个真心汉?
那姓乔的小看着老老实实,没想到这么多心。还没黎家的门,倒先算计上来了!
老母似地护了二十年的弟弟,单纯得像张白纸。被人拿来利用,简直让黎英睿恨得牙。
“鸣鸣。你跟哥说实话,外面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这小师傅,是不是就只是师傅。”
黎建鸣错开神:“什么东西,我什么传言了。”
“偏要哥说明白吗。”黎英睿站起,走到黎建鸣面前,一双漆黑的眸沉沉地审视着他。
黎建鸣明显动摇了,珠飘,就是不敢往黎英睿脸上落。
“什么传言我不知。小乔是我雇的面师,一个月五千块工资。你想要他是什么就直说,我照着你的思路给你编一个。”
黎英睿用一不容置喙的,势而肯定的语气:“我想要他,就只是面师。”
黎建鸣回视他:“就只是面师。”
黎英睿松了气。
他这个弟弟到底还没傻彻底。黎建鸣要真上来给自己来一什么「非他不可」「至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组合拳,自己还真接不住。要只是这浅薄的关系,不至于现在揪着不放。往后找机会,再和鸣鸣好好谈谈吧。
这么想着,他也就不再咄咄人,话题又转回到丁凯复那边。话里话外,无非就一个意思:惹不起躲得起。
黎建鸣忽然问:“丁凯复的安保公司,是不是和他小叔用的同一家会计事务所?”
黎英睿去拿心的手顿住了,锐利的睛看向他:“你要什么?”
黎建鸣抱起手臂,靠到窗台上:“总不能让他白欺负。”
“鸣鸣!”黎英睿急了,他是真怕这个傻弟弟往疯狗脚上踩,不由得拿了家派,“被狗咬一,你还得回咬狗一吗!哥今天为你这呼朋唤友的小事来一趟,就是希望你明白,丁家,咱们惹不起。”
黎建鸣看着黎英睿,抿嘴不说话,像个青期的叛逆少年。
黎英睿看他没听去,又是苦婆心地劝:“爸还在医院,你又快生了···”
“我知。”黎建鸣气鼓鼓地打断他,“我任他骑我脖上,打碎牙往肚里咽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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