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栋由老式洋房改建的现代别墅,就这样完隐在了一片隐绰朦胧的如画风景后。
“你知这附近的房价涨到多少了吗?这还是最近房价跌后的结果。真是可恶啊,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一也不给我们npc活路。”彭师兄发了“仇富”的声音。
彭三思一直都知自己这个师弟有钱,有钱到会偶尔在搜上看到他家八卦的那,但从未如此直观的受过金钱的魅力。现在,他的心只剩了一个想法,这样的人就该活在经济财报或者福布斯排行榜上,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小破棋?
“其实我们家很多八卦我也是从搜上看到的。”岁聿默默给师兄“孝敬”了一个秋月梨,一看就充盈、酸甜脆,是彭师兄的最。
作为家族里知名的躺平主义者、退堂鼓一级表演艺术家以及游手好闲协会终会,专心棋坛的岁八段早已经被边缘化,知的并不比吃瓜群众多多少。甚至很多时候当别人来找岁聿求证某个岁家的八卦时,他的反应往往是“还有这回事呢?快,展开说说!”
当然,大概也是因为这份不求上的好品德,在岁大堂上位夺权的一系列血雨腥风过后,岁家几乎只剩了还在逐梦启棋圈的岁聿没有受到影响。
不对,还是有变化的,好比他的家族待遇提了,份分红也变多了。
最近,岁聿更是为家族作了自己人生最杰的贡献——和霍家的家主联姻,括弧,已领证。
“你和霍总的事你还记得吧?你们结婚了。”彭师兄一手依在原木复古的边柜旁,一手咔嚓咔嚓地吃完了一整个秋月梨,对于,他总是虔诚而又真挚。
岁聿看了看自己如今所的偌大霍宅,又看了看前的师兄,就好像在说,你觉得呢?
“咳。”彭三思遮掩似的清了清自己的嗓,不自在的活动了一脖颈上的挂脖耳机,“你老攻呢?”彭师兄前段时间国比赛,遗憾错过了岁聿新婚,至今还没见过师弟的合法伴侣。
岁聿迷之沉默的再次看向师兄,缓缓给提示:“今天是工作日。”
社会闲散彭茫然的看了回来,?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工作日的上午,作为霍氏集团的总裁此时还能在什么呢?只可能是上班啊,为增加国家的gdp而努力。现实里的总裁,有几个不忙的?
一对废话学以臻于化境的师兄弟遥遥相望,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是问他人咋样?”彭师兄行挽尊。
“唔……”好看的黑发青年陷沉,这还真是个不知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从传言来说,霍氏总裁霍川骛(wu)杀伐果断、独断专行,上位过程比岁聿的大堂还要彩,据说当年霍祖父突然病危,家族斗不再遮掩,人脑都快打狗脑了,还是孙霍川骛回国力挽狂澜,压一众鬼蛇神,以不容置疑的雷霆手腕肃清了整个霍家。财经、娱乐、社会多板块联动屠版,各六亲不认的铁血事迹至今还在圈隐秘传。
但如果仅从岁聿和这位霍总的几面之谈来说:“他帅的。”
“啊?”
“办事很讲效率。”
“啊啊??”
岁聿和霍川骛是相亲认识的,准确的说,他们只见了三次面。第一次认识彼此,第二次签结婚协议,第三次就领证了。
当岁聿从民政局走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新鲜炉的结婚证,真的,就这么,结婚了?
他的侧就站着他面容冷峻的新婚丈夫,对方生得肩宽,十分大,但比他的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剪裁得西装包裹着的大气场,仿佛与生俱来,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生(别)人(来)勿(沾)(边)。
岁聿只在台阶上短暂的停了一,肃冷倨傲的男人就已经偏,主动看向岁聿开:“怎么?”
“在想你到底多。”岁聿记得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个问题多少有没话找话,霍总这样不留面的大忙人,对于无聊的废话大概连个神都欠奉。
岁聿懊恼的垂了。
外表看上去略显清冷的青年,在这一刻显得有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很多时候好像都是这样,既学不会与人寒暄社,也没办法让自己变得有趣善谈,甚至连群的时候,都往往是最后那个在群里发了信息再无回应的人。除了会棋以外,他在别人里大概是个蛮无趣的人。
甚至连棋,有时候都会被嘲笑是老年人好。
“190。”没想到霍川骛真的会回答,缓慢而又认真,仿佛不岁聿说了什么,他都永远会保持回应,就像他上淡淡散发的属于科西嘉薄荷的味,不刺鼻,却总是很有存在,“19065,婚检的时候刚测过。”
多日后的霍家,岁聿在心里又补充了一个对霍总的印象——有问必答。
活泼的彭师兄还在嘚啵嘚个不停,他划着手机屏幕,查到了霍川骛的百科,发了咋咋呼呼的惊叹:“卧槽,岁岁,你知你老攻家多少吗?”
岁聿还真没算过,他只知霍家很有钱,比岁家还有钱,但说实话,他连岁家到底有多少钱也没仔细研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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