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ai你了 - 第87节

    程意心叹了气。

    她很想把话说清楚，告诉孟青朗他们两个并不合适，她只是把孟青朗当弟弟看，但孟青朗什么都不说，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可他既不直白，却又在顾定泽的事上如此执着，让程意心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程意心想了想，看他底都泛着红，才终于开：“我不知。”

    她只能这么回答。

    她跟顾定泽的事，曾经的过往，她不想再去一一细说，让旁人就这么听去。

    但这四个字，却让孟青朗瞬间失去了理智。

    “师，你说你不知？”

    孟青朗为了画好那幅画，熬了大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他的睛红彤彤的，一半是因为激动，另一半也是因为疲惫。

    他红着睛看程意心，许久没有说话。

    程意心也安静看着他，两个人一就陷了僵持。

    但是很快，孟青朗就低抹了一把脸。

    他直接取手机，开了一个视频，放到了程意心面前。

    那是一段偷拍视频。

    视频拍的有些晃，不是很清楚，但程意心一就能看到，视频拍摄的人是顾定泽。

    视频里，顾定泽边站着一位形窈窕的女生，女生梳着的尾，背对着镜，似乎年纪不大。

    顾定泽侧着脸，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没有多余的绪。

    但画外音却恰到好提醒了程意心。

    “我去那不是小顾总，他怎么领着个女去珠宝店？”

    “别不是要求婚吧？”

    画外音显然是拍摄者的声音，说到这里，对方手机传来了微信声音，拍摄戛然而止。

    镜晃动，顾定泽在视频上最后一个镜，就是他看向边女生浅浅笑了。

    那模样，就如同之前那几天顾定泽死赖脸跟在她边的时候一样，他的笑容终于有了温度。

    程意心的心一就沉了去。

    她气，迫自己抬起，努力平静看向孟青朗。

    “青朗，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青朗的睛还是红的。

    他不敢去看程意心的眸，怕自己龌龊的心思都被对方看透，他哑着嗓说：“师，他不值得，你看他这边给你送着礼，那边就能陪着年轻的姑娘去买首饰。”

    “他没有真心，即便是有，大抵也是对鼎羿集团。”

    “师，他不上你。”

    程意心觉得心突然疼了一。

    她并不是生气，亦或者是痛苦，她只是忽然发现，顾定泽的事，他的消息，依旧可以扰她的神智。

    她嘴里说着不他，再也不会为他心动，可兜兜转转，她才意识到心底似乎还有顾定泽的影。

    这不好，这违背了她一贯的持。

    程意心觉得咙里有什么堵着，让她说不话来，可眸却渐渐染了红。

    她跟孟青朗原本多么平和，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很好的同行。

    孟青朗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

    她为什么没发现？

    亦或者孟青朗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只是没有用心去观察罢了。

    程意心觉得自己被孟青朗影响了，她现在也无法冷静，她轻轻了一手，让自己不要被绪影响。

    “青朗，你累了，困了，你思绪不清，”程意心一字一顿说，“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睡足了，清醒了，我们再来说话吧。”

    孟青朗一回过神来。

    他仓促收回了手机，一双漂亮修的手也颤抖起来。

    “师，我……”

    孟青朗有些六神无主：“我是不是说错了话？”

    程意心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有些酸涩，她总觉得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青朗，你只是没睡好而已。”

    “今天的事，等你睡足了，清醒了，我们再谈。”

    “我会认认真真跟你谈的，你不用担心，”程意心的话语带着安抚，“青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一不会变。”

    【一更】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原本程意心还想留孟青朗一起过节, 但孟青朗自己执意要走，程意心不好阻拦，只好送他离开。

    在门的时候, 程意心认真跟他说：“青朗, 今年的新年, 一起过吧。”

    孟青朗僵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只是挥了挥手便转离去。

    等他走了, 程意心也没多说什么，依旧开开心心跟家人们过了一个小年夜。

    等到酒足饭饱, 程意心去看了看刚吃了, 正熟睡的女儿, 然后就陪着赵未语上楼就寝。

    赵未语看她神平静，拍了拍她的手。

    现在的程意心已经足够大了, 她支撑着这个家，成了这个家里的主心骨。

    所以赵未语也不需要多说什么，许多事, 程意心很清楚要如何。

    程意心对着赵未语笑了笑, 说：“没事，青朗只是累了。”

    “累了就好, 缓一缓，就过来了。”

    等睡了, 程意心才回到属于自己的三楼，在小客厅坐。

    小客厅了一盏星空灯，开灯的时候光溢彩, 很漂亮。

    程意心蜷缩在懒人沙发上, 捧着一杯樱桃酒, 慢慢品。

    她今天心好，也不好，所以现在想要靠着一杯酒，让自己可以放松来。

    收到那些礼的时候，程意心不可否认，自己确实是动了。

    也很兴。

    重逢以来，顾定泽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诚恳，让程意心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但归结底，是程意心不能拒绝吗？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或许是不想拒绝。

    意识到这一，并没有让程意心觉得兴，她反而觉得不争气。

    就如同今天看到视频的时候一样。

    她并不是脑发，看到什么就相信什么，她只是忽然意识到，她依旧会为了顾定泽而心绪浮动。

    前年离婚的时候，她确实是怨恨的。

    恨自己这么多年的都喂了狗，恨自己瞎上了一个永远不会有的人，那时候她决绝，痛苦，发誓自己要彻底同顾定泽分扬镳，并且再也不回。

    不过一年时间，时光荏苒，她自觉变了许多。

    她大了，成了家里的主心骨，给和女儿遮风挡雨，她想的更好，想要更，谁都不依靠。

    是什么，对于程意心来说一用都没有。

    可当她听到顾定泽的告白，看着他真诚的神，收那束的时候，她就清楚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能完全割舍自己的。

    真可笑，真狼狈，也真没用。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