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此乃灵犀门玄机大阵,它们一时片刻察觉不到端倪。”
显然,堂上坐着的“楚江王”,其实是段折锋假扮。
而他旁的“师爷”,当然就是江辞月。
两人在斩杀狐妖之后分别,江辞月赶回段府后,就地取材布置了阵法,先将段府上都困在了玄机大阵,并特地装神鬼,布置成了曹地府的模样,又用迷雾笼盖着,防止漏了陷;
那押解着段旻大老爷的差,实则是江辞月从师门带来防的纸人力士,注法力便可以化成壮汉模样,虽然外、战斗力一般,但拿来对付凡人是没有问题的;
而段折锋带回来的狐妖,则被两人分开披在上,借助上面残余的法力,可以更好地幻化成别的模样,果然就连蔡氏也没有看问题。
这时,蔡氏仍然半信半疑,跪在“楚江王”堂前喊着:“冤枉啊,民妇只是一个寻常的宅妇人,哪有能力犯十恶不赦之罪!还请殿明鉴啊!”
啪。
段折锋拍醒木,话语在迷雾的笼盖变了一个厚重、神秘的声线:“罪人蔡氏,为妖,却蛊惑凡人,骗取段家主母之位,十数年来鸠占鹊巢、害人女,还敢抵赖!”
蔡氏听了这话,脸白了两分,有些忌惮地低,细细地争辩:“我、我虽是妖,可是也没有害人的行径。我嫁给段旻,为他持家业,等他大哥死后,还为他大哥辛苦抚养儿,一直养到十五岁,我不知我何罪之有啊……”
“哼。”段折锋低沉地嗤笑一声,“你所谓的‘辛苦抚养’,就是指将人推给鬼,还有伙同狐妖毒咒吗?你所谓的‘没有害人’,就是指化为人形的百余年来,依靠相似的手段吃了十几家绝,人香火、绝人祖嗣,像条肮脏的蛆虫般寄生着吗?”
蔡氏脸煞白,叫:“不敢!冤枉!”
吓得连自称都忘记了。
段折锋翻开面前公案上的书册,上面其实空无一字,但他指放在上面划动,仿佛真的在快速地检索着信息,同时沉声:“十八年前,新封县王家一家四被害,家庙香火断绝,俱被你掠夺;三十年前,冯义县李氏一家上三代,共十一……”
随着他将蔡氏的罪状一条条列举来,后者脸越来越难看,额上渐渐生斗大的汗珠。
它不明白,这些东西它明明得净利落了,除了自己肯定没有人知,更不应该有证据留才对,怎么会被人细无遗地念来?
除非,前之人真的是司掌刑罚的阎罗王,他手的生死簿,真的记载了所有善恶功过!
惊惧之,蔡氏脸上、手上密密麻麻地现黑斑,黑斑逐渐化为羽,将她浑笼盖,最后竟变成了一只黑灰的大鸟。
它现了原形!
江辞月见到这一幕,瞳仁一缩,已经是认了来:这鸟名为“鸤鸠”。民间耳相传,鸤鸠不会筑巢,却往往霸占其他鸟类的巢,将自己的在别人巢。其鸟的格亦十分霸,往往会将原主人的鸟排挤巢,活生生摔死,只剩自己安心接受苦主的饲养!
是为“鸠占鹊巢”。
此时,蔡氏以原形现,羽翼一展,就待振翅飞逃去。
江辞月战雷般:“禁!”
随着声音轰隆在大殿回响,四面八方的纸人齐齐起立,彷如训练有素的军队,结成方阵,将大殿层层包围。
而半空之,亦现了无数剑影,剑刃凛冽不可直视,齐刷刷都对准了蔡氏!
天罗地网将蔡氏包围,后者刚振动羽翼,就有一星般的剑影落。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蔡氏一声惨叫,一捧鲜红妖血飞溅,被斩落的羽于半空飞舞。
蔡氏不敢地碰纸人,本能地想飞翔逃离,故而不知那里才是包围圈的弱。
它本打算拼着受伤,逃剑影的包围,但正在这时,却听见堂上端坐着的阎王淡淡地开:
“尽让它跑,拒不受审,届时罪加一等。”
他的声音不辩息怒,但不知为何,蔡氏却更害怕他的开,只觉得在那迷雾之有一双令人恐惧的睛。
在蔡氏左右躲闪包围之际,它就听到那阎王平静地陈述:
“凡在间伤人肢、盗杀生者,当剥衣亭油锅地狱,受翻炸之痛。每伤一人者,刑一甲年,直至刑满推地府第三殿,或至魂飞魄散。”
这一刹那,在那重重剑光里,忽然夹杂现了一猩红气,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
蔡氏只觉自己看见了迷雾有千般幻象生,它看到自己被推油锅地狱,在炼狱苦苦挣扎哀嚎……
惊恐已极的蔡氏大叫了一声,因为分心,被一剑影贯穿翅膀,狠狠摔落回了地上。
只见蔡氏落在地,浑羽零落不堪,虽然还有挣扎的能力,但却突然被吓破了胆,狠狠向堂上扣:“阎王殿饶命!再也不敢了!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害人了!”
江辞月听见它求饶,眉微皱,一边继续提防,一边说:“即便自首,也有应受的惩罚。在此殿上,你当受五十殿杖;待返回间之后,你必须前往官府自首,并将掠夺来的一切如数归还!如此才可避免魂飞魄散的结局,听懂了吗?”
蔡氏浑发抖,伏低:“明、明白了。”
江辞月看了一堂另外两个,又说:“段旻,你虽为凡人,但是却助纣为,明知妻是妖类,仍然与之为伍,只为谋夺段府家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当杖二十,同时散尽家财,用于积攒功德。”
段旻早就被吓得魂不附,闻言一个劲地磕:“多谢阎王爷饶命!多谢阎王爷饶命!小民一定照办!”
接着,江辞月看见了那只小鸤鸠——
段玉廷原来是个欺怕的窝里横,看母亲不住了,自己也显了鸟原形,却是飞都飞不起来,躲在影吓得了一地。
江辞月蹙眉:“你年纪尚小,却已经作恶颇多,就罚你杖三十,与你母亲一同自首,将一切原数奉还。”
段玉廷讷讷不敢说话,扑通倒在地上。
片刻后,一排纸人队列而,将三个受审的犯人拖到旁边,开始打殿杖。
此杖也不是真的木,而是江辞月从师门带来的另一项法,名曰“戒尺”,一般是用来给不听话的弟打手心用的。但这法妙就妙在,打去不会伤及,只让人觉得疼痛难忍,而且经久不消。
一时间,三个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殿。
等刑罚完毕,纸人又将三人拖了大殿,原路送往段府的主屋。
此时,堂上的江辞月略松了一气,看向段折锋,解释:“这鸤鸠功力不浅,如果直接动手,只怕它背一战,我在争斗之余,很难确保你周全。现在先小惩大诫,吓唬它一番,让它自行归还段府家产,等它吐得净了,来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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