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 - 第53节

    小五不懂这探索人类度的问题，韩磊则是目不斜视，“我什么也没听见。”

    “……”

    沈初意一听就知刚才的对话都被听得一清二楚，她脸薄，羞恼地推了推梁肆，“你正经一。”

    梁肆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笑起来，无辜地表示：“是你不正经，尽往我上赖。”

    他风评被害还没说呢。

    沈初意和他对视，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理直气壮：“你自己说，什么事都可以推给你。”

    “这事儿推给我？”

    梁肆语气难辨：“也行吧，夫妻一。”

    沈初意觉得夫妻一这四个字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但他接锅，她也不会去反驳。

    他角牵起个弧度，朝她伸手。

    沈初意猜了几秒，把保温杯递过去，男人没接，而是握住她拿保温杯的手。

    车里还有别人在，她总是很顾忌，一本正经地压低声音：“什么？”

    梁肆垂瞧她，不不慢地着，问：“昨晚给你了会儿，现在累不累？”

    不碰还好，一碰到，他又忆起昨晚，这纤白手指碰的细腻之。

    沈初意第一时间没有回答，经过昨夜的对话，她有怀疑他这问题里有没有坑。

    说不累，他会不会让她以后多动手。说很累，他会不会觉得是在夸他。

    沈初意思来想去，想了个折的答案：“一。”

    这样听起来好想还不够，她又加重语气，小声提醒：“以后再这样，就会影响我工作了。”

    梁肆角挑着笑，慢悠悠地接了她的话，语调十分温柔：“那晚上就减少一次吧。”

    意料不及的沈初意睁圆了。

    这事还能加减法？

    鉴于和梁肆说话容易被带沟里, 沈初意决定不和他争论这事，装作无事发生。

    上次来和园，来和走的时候都因为天不早, 很多景看不全, 现在早上发, 一切都很清晰。

    沈初意想起来她家的房，也不知梁肆从小锦衣玉，怎么住得去那样的小房。

    她忽然问：“你以前, 怎么不住这房？”

    梁肆语调平静：“我和你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去外公家, 他们不认, 被赶来了。”

    他唔了声，散漫地笑起来：“当时想着用自己的奖学金, 不得省着儿。”

    梁肆那时不想用梁家的钱。

    沈初意记起来，他那时候世还没有真相大明，沈向这么早去世，在上一辈里, 未必没有他的原因。

    如果这件事一直拖去, 或许, 沈老爷也和沈向一样, 一直到去世都没法知真相。

    她庆幸：“还好当初那么快就解决了。”

    梁肆瞥她, 挑眉：“你当时怎么那么怕？”

    沈初意实话实说：“你一就把两个人给送河里了, 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她从小被陈得严, 耳提面命，对于一些打架的混混是近而远之的, 得好看也不行。

    梁肆问：“现在就不怕了？”

    沈初意摇。

    梁肆轻呵了声：“五年没见，你就这么放心我还是一个好人？”

    沈初意懂了, 再好的人也是有一记仇的，毕竟当初怎么也算是她甩了他的。

    她反问：“那你也不知，我是不是好人啊。”

    梁肆听得一乐，翘了：“这事儿，看一就知了，没心的人，一辈都不来。”

    “……”

    沈初意觉得这是在诋毁她，她哪里没心，她只是不想多事！单纯了一……

    她转移了话题：“你不问问状况吗？”

    “我好像都忘了问你。”她忽然想起来，直接就问他结婚没有，要是有未婚妻，就闹乌龙了。

    梁肆漫不经心：“谈过好的，还能退而求其次？”

    他如今更外放张扬了些，大抵是因为家里吧，沈初意觉得这话有熟，好像他在她妈妈面前也说过。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不自觉地把别人和他对比。上学时遇到的追求者如此，相亲时碰见的人亦是如此。

    如果五年前没有遇见梁肆，或许她现在应该就班，学了医，毕业回家相亲，然后结婚生……重复她妈妈的人生。

    到瑞安时，即将八。

    临车前，梁肆说：“午来我办公室。”

    沈初意问：“啊，去你那儿什么？”

    别说，她这第一反应是他又找什么离谱的借，上次是被狗咬了，让她去看腰。

    这回领证后，份合法了，还不知是看什么呢。

    一想到这儿，沈初意觉得自己的手有了后遗症。

    梁肆轻碰了她的额，“想什么，吃个饭。”

    “没想什么。”沈初意忙不迭回，决不承认自己现在脑里的不健康思想，“知了，要是我有手术，午还没结束的话，就不去了。”

    梁肆也不直接说，而是抬着角，耐人寻味：“沈医生的手这么稳，一定能时结束。”

    “……”

    沈初意怀疑他在开车，但没有证据，只好自己一个人憋着，“就在这儿停！”

    车前，她又转，认认真真询问：“要不，我这几天还是回家住吧，反正在生理期。”

    沈初意也不梁肆答没答应，关上门就走。

    韩磊在驾驶座上听着惊讶，他昨晚的时候，觉得今天不用上班的，毕竟宵苦短。

    原来是因为梁太太在生理期，他默默把这个事憋住。

    沈初意在四一停车场门被放来，小五地瞅着，因为它被系了安全带，没法跟上去。

    辛真真正好卡着儿来上班，瞧见她的影，小跑过来：“沈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沈初意言简意赅：“蹭了车。”

    她不太想多说和梁肆现在的夫妻关系，否则被他们说漏嘴去，会没完没了。

    她将之归于老公是名人的烦恼。

    然而，她是个轻微社恐，她可不想，到时瑞安全是来新闻媒来追问梁肆的事。

    辛真真知她和梁肆是同学，也没多想，而是八卦：“梁先生人还蛮好的嘛。”

    “可能吧。”沈初意微微一笑：“他是很好。”

    辛真真怂恿：“沈医生，你确定不近楼台，你们可是有一层同学关系的。”

    沈初意问：“你怎么确定，我就能追到他？”

    辛真真想也不想：“沈医生你又漂亮又温柔，我要是男人，肯定娶你回家啊。”

    “咱们瑞安要是店就好了，大佬的狗肯定经常来洗澡，医院的话，总不能诅咒狗狗生病。”

    沈初意说：“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