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白天肯定上班去了吧,嘿嘿,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她打开背包,“咱们去你家屋后河边。”
沈初意看到一模一样的包装,就明白昨晚梁肆给她吃的是方曼说的那家联名。
她莞尔:“我昨晚吃到了。”
方曼吃惊:“昨晚?你妈妈准你吃啦?”
沈初意说:“梁肆分我的。”
方曼惊疑,“他这么好啊,昨天第一天可是排很久队伍的,我弟想吃,我就给他吃了一个。”
沈初意想了梁肆排队的画面。
方曼是问题宝宝:“他是分你的,还是专门给你吃的啊?”
被她这么一问,沈初意也不确定起来:“分的吧。”
方曼听完她的解释,嘻嘻哈哈:“说不定是专门的呢,如果你胃大,岂不是都吃完了?”
“……”好有理。
“意意,你应该说校草投喂过的第一人吧。”
“……这还有称号吗?”
“没有,我瞎编的。”
“白吃人家的不太好。”沈初意说:“我已经欠他不少了。”
方曼想了想:“主要是这少爷不缺什么啊,或许,慷慨就是他的好呢?”
沈初意:“哪有人有这个好啊。”
方曼:“不然有别的解释吗,对你这么好——还真有一个其他的解释。”
“什么?”
“他喜你!”
沈初意张,半晌开:“别胡说了。”
方曼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没胡说,谁家租客对房东女儿这么好啊,你这么招人喜,怎么就不可能了!”
“吱呀。”
沈初意扭,看见推开后门的梁肆。
方曼被她一扯,余光看到梁肆的影,闭上了嘴,尴尬地笑,没想到躲在这都能被当事人发现。
沈初意耳朵都红了起来,“你别听曼曼……”
“这条船是你家的吗?”梁肆声,指了指停在河边的一条乌篷船:“能坐么?”
沈初意注意力被转移:“能坐的。”
放假的时候,她还偶尔划船在河里玩。
方曼眨眨,小声:“意意,我先回家了啊,妈呀,这也太尴尬了呜呜呜。”
沈初意心说她更尴尬才对。
方曼咬着一骨碌从石阶上站起来,一溜烟就跑没了影,仿佛后面有狗在追似的。
看梁肆想坐乌篷船,沈初意开:“你要试试吗?”
梁肆站在石阶上,笑了:“试试。”
沈初意把绳解开,估摸着他可能不会划船,顺势上了船,拾起船桨,“这个船要自己划的,你坐过船吗?”
“游艇算吗?”梁肆有意外:“你能划得动?”
沈初意抿笑,温的日光打在她的脸上,明媚烈:“江南的女孩,大多数都会一的。”
不过,她还是要提前提醒:“要是掉河里了……”
梁肆听笑了:“上船前没买保险,不知能不能找沈船赔偿?”
沈初意被他调侃得面红耳赤。
“不能。”她鼓了鼓腮。
护城河不宽,两边都是民房,并不急,乌篷船摇摇晃晃在上飘,不划也可以。
行过两间房的距离,远离了沈家,梁肆打破了安静:“你妈妈有些事的时候,你不反抗吗?”
沈初意说:“她只是得比较严而已。”
正如她说的那样,为她好,只是方式激烈,她从未觉得陈对她不好。
梁肆坐在船尾,隔着船蓬与她对视,“反抗不是对抗。”
沈初意问:“那你离家走就是反抗吗?”
“不是。”梁肆说:“是对抗。”
“我有两个,一个同父异母的,但她不喜我。”他声音平静:“因为我妈好像是足婚姻的第三者。”
沈初意撞他的眸里,不知如何回答。
梁肆忽然说:“但我从小是被不知的……正妻养大的,直到十岁,事败。”
沈初意张大嘴,这也太狗血了吧。
整件事里,原妻最无辜。
梁肆他……一朝变成私生,还没了“妈妈”,人生天翻地覆。
这件事里,最不无辜的是男人与小三。
“送你东西的是你亲吗?”她记得那个梁今若寄来的包裹。
“不是。”
“她关心你,怎么会不喜你。”沈初意觉得不可思议:“那这么说,可是你来宁城,你妈妈和你亲都没关心你?”
以她听方曼说的那些言小说的路,靠孩上位成功的,哪个不是把儿当成宝。
哪个会喜私生弟弟,可梁今若是,单论这,沈初意就觉得不能评。
梁肆嗤笑:“她们忙着争家产呢。”
那沈初意就更不理解了,正想说什么,要穿过一座桥,这里的桥都很矮,她忙开:“要过桥了,低。”
桥昏暗,梁肆看着她,发现她一偏见都没有。
过了桥,沈初意站了起来,在船划船。
梁肆拾起另一支船桨,学着她的动作,不时瞄她认真的模样,不知为何想起来以前的一篇课文,《边城》里的翠翠。
沈初意听见他的话,愣了,忍不住笑:“好像翠翠家有条狗,我家可没有。”
回程时,梁肆挑问:“敢不敢坐我的船?”
沈初意还真有一害怕。
未曾想,梁肆已经划了去,她抓着船,只觉得刺激。
也不知是他力气大,还是有天赋,像模像样,连迎面遇上别人的船,还会给对方让。
午前,梁肆把船系回去。
沈初意瞥了,也不知他怎么系的,居然还是双耳蝴蝶结,连她都不会系!
难这就是方曼说的又拽又甜?
-
得知梁肆的世后,沈初意没觉得不一样,她又不会和他的家有什么关系。
午的时候,梁肆竟然真的要带她去店里吃炸。
沈初意都忘了这件事,拒绝不成,改:“我请你吧。”
梁肆笑:“你忘了,我昨晚在你妈妈面前夸海的。”
沈初意:?
那也算吗?
就算她心里决定,到时候自己结账就好,但最后她发现,和梁肆一起门,她本就没有付钱的机会。
平山街时,梁肆叫她:“沈初意。”
沈初意:“啊?”
“次想吃了,理由可以说你要回请我。”梁肆低看她,日将他的廓线条都勾得温柔。
“你妈妈一定会同意的。”
陈回家后,没问起这件事,或许,她也以为梁肆说的是玩笑话,又或者是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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