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杨铁心倍遗憾的是,这个在金国王府大的亲生儿年轻气盛,竟为了增见识而留书走了,此时本不知他在何,更别提告诉他世真相并让他磕认父了。
当然,遗憾之余,杨铁心也觉得有些庆幸。虽然他无法立刻认回儿,但是因着胤禟离家走这个举动,赵王完颜洪烈以及他聘请的一武林人士都离开了都,这就正好方便了包惜弱跟着杨铁心偷偷离开。再加上这二人之后又遇到了郭靖一行人,离开都这件事就行得尤为顺利了。哪怕后来完颜洪烈快加鞭连夜赶回追赶,也无济于事,他已经错过了阻拦包惜弱离开的最佳时机。
包惜弱和杨铁心在全真教的掩护换了份并在嘉兴一带住了来,而郭靖则在江南六怪的反对声和黄蓉一起离开去闯江湖,还准备去桃岛提亲。
且不提郭靖黄蓉这对有人之后会在江湖留多少侠义名声,又会结识多少脾气本事各异的江湖人士,只说在蒙古草原这边。
胤禟在了解过包惜弱等人的状况后,便不再投过多关注,而是继续把大分力都放在扩大生意和增自实力上。
他可没有忘记全真教上对他的那些涉控制,也没有因为心上人经常打胜仗就忽略了她必须要面对的危险与艰辛。
对于此时的胤禟来说,无论是从上还是从合作利益角度考虑,他都需要不断成,然后不停地为裴湘提供助力与保障。而随着裴湘手势力的不断扩大,又能反过来给胤禟经营的那些越来越惹人红的生意提供有力保护,并狠狠震慑住某些心怀鬼胎之徒的窥探与觊觎。
当然,两人之间这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绝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其牵扯来的人、财、多不胜数。况且自古以来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扰争夺,有人的地方就有输赢算计,胤禟和裴湘想要保住自己的心血事业并成为最后的赢家,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神来认真对待。
他们与人斗,与天斗,还要和自的弱斗……如此一来,便觉得日过得飞快,转间,不觉十载光已然倏忽而过。
这一年,正是三月。
裴湘率领的大军已然完成了对蒙古和金国的统一,并与宋国形成了新一的南北对峙局面,并且是非常明显的北南弱。
有识之士皆能判断,只要这位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蒙古女王执意南,那南宋朝廷便岌岌可危了,说不定顷刻间便会覆灭。
而一旦赵氏皇族投降,那这天……可就当真要迎来一位战功赫赫的女帝了!
十年定
“阿九,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寻我?可是为了白日里朝堂上的那些争论?”
沐浴归来的裴湘踩着白如云雪的羊绒地毯不不慢地走室,眉目慵懒,语气随意, 说话间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显然在暗示她此时完全不想商谈政务公事,而是打算放松休息了。
胤禟合上手用来打发时间的游记, 抬眸望向仅仅披着一件素面玄袍的裴湘。一之后, 他的目光又飞速落回到了手的书册之上, 刻意避开了那件轻薄袍无法彻底遮挡住的曼妙与婀娜。
“你最近在看宋人写的山游记?”胤禟不答反问,垂着目光指着手的书籍哑声, “刚刚为了打发时间,在书架上找到了这本来翻阅,发现是你读了一半的,上面还有几批注……是对南边的那片山风光兴趣了吗?”
裴湘没怎么留意到胤禟的不自在。她一边顺着对方的话题聊起了游记上描述记叙的秀丽景, 一边越过胤禟从衣架上取了一件更加厚实宽大的外袍在上,然后才往榻上一倚,笑地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阿九, 同南宋朝廷是战是和,我暂时不打算给明确态度。一来, 北方连年战争不断,百姓需要休养生息, 二来,我那几位兄剩的儿孙最近又有些不听话了, 该给他们些机会动一动了……说起来, 我还从来没有好好欣赏过江南呢。杏烟雨,拂堤杨柳,夜船听雨, 湖烟垂钓,哎,该是何诗意画意?阿九,你可愿意同我一起携手同游,去江南赏观竹,轻轻松松消遣几日?”
胤禟欣然颔首,对于裴湘这个南的决定并不到有多意外,同时又对她的这个邀约满意非常。他扬眉一笑,终于把目光从书册封面转移到了塌方向。
“佳人有约,在求之不得,岂能不应?”
面对穿好外袍的心上人,胤禟重新恢复了潇洒倜傥姿态。
他起信步走到桌案前,见上面摆放的是自己早上命人送来的那支红梅,心更佳。
他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药茶,准备递给沐浴后懒洋洋的心上人。然而,他刚一回,就猝不及防地被榻上那一双半遮掩在黑丝袍的玉双足引住了视线。
玉足的主人微微翻了个,脚尖也跟着轻轻晃动,覆在脚面上的丝袍轻盈顺,不经意间又往上翻卷了寸余,隐约……
胤禟立刻移开目光又轻咳了一声,然后才端着茶杯慢吞吞地挪步到了裴湘边。
“吧,最近气候燥清寒,你别仗着一功夫就疏忽保养。”
“唔,好,不过你也喝一杯吧,今晚你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要是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十分放松又不想起的裴湘朝着胤禟扬起手,任由宽大的袍袖垂落半截白皙莹的手臂,嫣然笑:
“阿九,你还没说你今晚为何而来呢。诶,你怎么这般严肃呀?难不成咱们的哪笔生意赔惨了?惨到让你都不知怎么开了?”
胤禟迅速将茶杯到裴湘手,旋即后退两步寻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重新落座。
“我听闻,你今日午后传召欧克为你弹筝。西域白驼山少主的筝音自然难得一闻,我好奇已久,可惜却无缘聆听,所以今晚特意过来寻陛聊聊欧公的筝技。”
“唔,那个听筝啊……”闻言,裴湘莫名有些心虚,连忙小小地喝了一药茶,“其实……其实也就还好吧。”
“听陛语气,是此前听过更绝妙的筝音?不知又是哪位大家所奏?莫非是那位极有才学的崔公?”
“不是崔公,崔公擅画。嗯,真正擅筝的,其实是欧公的叔父欧锋先生。阿九,一代武学宗师的心境乐音,才会真正令人听之忘俗。”
“原来陛已经和西毒欧锋前辈有了那般集,这倒是我不曾得知的。想来是我每日忙于铜臭俗,竟无缘参与此等雅事,着实是一件憾事。”
“咦,我倒是不晓得你对音律有如此兴趣。”裴湘歪打量胤禟,友善提议,“无需如此遗憾,我与药师亦是好友,等他次来寻我,倘若他有兴致箫抚琴,我一定邀请你一同欣赏。药师那人是极为通达理的,想来一定不会拒绝的。”
胤禟并不想听“通达理”的黄药师箫抚琴。说实话,比起欧家叔侄两个,他更烦那个傲得睛都快要到上的东邪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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