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她在心底向众人漫不经心地吐槽:
“什么三宝嘛,其实就是盆、枕和镜,而且都黑漆漆的,一看就是奎星星主以前在天上时使用的日常。哎,也不晓得那些安排星主凡历练的神仙们都是怎么想的,好小气呀,这星主凡了,竟然还得自带家当。赶明儿个要是再来个木梳、被、睡衣和床帐,那可就全乎了,还能一就凑成七宝。嗯,开封府七宝,听着倒是比三宝来得面又敞亮。”
突然听到裴湘声音的包拯、公孙策和展昭:……
包拯:胡说!谁说奎星就一定要用黑漆漆的东西了?
——对了,是谁在本阁耳边说话?
公孙策:……扑哧,好像有些理!
——咦,这是何人在调侃?
展昭:……虽然但是,我的脑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包拯和公孙策在猝不及防之听到了来源不明的女声音, 并且这声音还那般清晰可闻,仿若就在耳边或者脑海响起,都忍不住面微微异。
随即, 两人又留意到了彼此眉目间的警惕与迷惑,便不约而同地猜测, 莫不是包大人/公孙先生也听到了那声音?
与此同时, 二人也在细心观察其他人的反应,而后发现似乎除了他们两人外, 屋再无旁人异样神。展护卫在低喝茶,那端茶杯的手稳稳当当的,旁人也都说说笑笑放松自在。
此时的包拯和公孙策并不知晓一群“正常”人还混了一个“经百战”的展护卫。两人无声地换了一个神后,便默契地决定暂时不提这女声音之事。
“等过一会儿大家散去了, 我们二人再单独讨论不迟。”
于是,待众人欣赏完三宝并陆陆续续离开书房后, 公孙策留在了最后。
“相爷方才可是听到了那番‘开封府七宝’的言论?”安静的书房, 公孙策率先开问。
“本阁听得一清二楚且印象刻,”包拯笑颔首,并未因为那些调侃之言而暗生恼怒,反而宽和笑, “倘若那梳被之类的也如三宝一般各有神通, 于除暴安良、匡扶社稷有利,本阁倒是真希望这样的家当能再多一些。”
“大人雅量海涵,学生佩服。”
“哪里, 先生谬赞了。”包拯摆了摆手,继而又问,“依先生之见, 刚刚那声音从何而来?”
公孙策敛眉沉思片刻,才缓声回:
“学生浅见,那声音由隐暗之人发的可能极小。相爷,当时展护卫也在书房之,若是当真有人突然传音给大人和学生,凭借展护卫的武功修为,应该有所察觉的。”
包拯微微了,比较同意公孙策的判断。
他先前屡次被展昭所救,又知晓展昭在江湖的名望地位,知展昭乃是一武功手的翘楚。哪怕这江湖藏龙卧虎,并且肯定存在比展昭武功更之人,对方也很难到彻底避开展昭的警觉而单单传音给他和公孙策。
“如果不是凡人所为的话,先生觉得会是妖异鬼怪之或者玄术修行者吗?”
“相爷,学生认为此可能极,也唯有异术,才能如此轻易越过展护卫的警觉防范。再有就是,学生听那女的言谈语气,俨然是对星君等仙家缺少真正的敬畏之。她提起那等存在时的态度很是平常随意,并无恭谨之意。由此或可推断,此女在玄术修行界的实力很悍,若不然便是她和诸位仙家们相熟,所以才随意揶揄调侃。”
包拯再次回忆起裴湘刚刚那些打趣之言,不禁面认同之,觉得公孙先生言之有理。
“目前来说,本阁与先生只是骤然听见对方的一段话语,之后再无文,也不知是对方偶然为之还是刻意试探。不过暂时来看,对方似乎毫无敌意。既如此,本阁与先生暂且静待几日,看看对方是否还有后续作为。”
公孙策应了一声“喏”,心和包拯一起默契地决定,在没有察觉到对方恶意之前,暂时先不对开封府诸人提及此事了,免得大家徒增烦扰。
然而这日之后,包拯和公孙策就再也没有听到那莫名现的女声音了,再加上日常公务繁重,不几日的功夫,两人便不再刻意留心此事,只当是偶然发生的一次意外。
但实际上,那照胆镜产生的影响并没有消散。
包拯二人之所以暂时没有再听见裴湘的心音和话语,是因为她现在可以短暂离开阙剑空间了。
一得自由,裴湘哪里还愿意继续窝在那方小空间,更不想再被展护卫拎着每日上值巡查了。
离开阙剑的第一日,裴湘就让人给展昭送了信,说自己已经抵达京师了,并和展昭约定了临时取信的地方,方便两人。
之后,第一次来汴京的裴湘就开始了游玩之旅。她把这些日跟着展昭四巡查时默默记的各铺和消遣场所都逛了个遍。
这座繁华富庶又风雅致的东京汴梁城,勾得时常被困在剑且没有往昔记忆的裴湘心怒放,酣醉不已。
一袭红衣的裴湘在汴京城光明正大地吃喝玩乐,同样京师的展护卫自然收到了不少消息。奈何他时常有公务在,而裴湘又有些行踪不定,所以除了书信外,短时间两人竟然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
这日,展昭又接到了一封来自裴湘的书信。
她在信函询问展昭可有空暇,同时告知展昭,自己今晚会去展昭的住取走一些金和明珠。信件末尾,她叮嘱展昭记得用那些御赐锦缎给他自己几衣服,免得布料因为时间搁置而变得不鲜亮了。
收到信后的展昭当即就想请假返回住,好能够在第一时间和裴湘见上一面。不过,他很快又止住了步伐,仿佛被钉在地上一般,僵直地站在官署一动不动。
直到外面传来汉等人的脚步声,静默半晌的展昭才垂着眸转了个,又重新回到椅上坐。
“若是我一直幻听,那么……”展昭认真而细致地重新折好裴湘的来信,心里并不想面对这假设,但又明知逃避不了,“还是先别去见裴姑娘了吧,何必打扰她游玩散心的兴致。”
等到汉等人走房间的时候,展昭又是平时那个温和从容的展护卫了。他和同僚们闲谈了几句近日开封府接到的案,然后又在汉抱怨馋酒的时候,主动提今晚替汉在官署值守。这样一来,能连休两日的汉就可以尽畅饮一场了,哪怕大醉也无妨。
汉立刻兴谢,眉开笑地直言展爷够义气。而展昭则浅笑着摇了摇,无法明言自己这样,其实是想故意避开那个自己一直渴望再次见面的女。
“我一会儿便让人送一封回信,就说今日当值无法离开府衙,请裴姑娘自行去我的住取用金和明珠吧。至于客房里的那些小机关,我只需在信提示一二,裴姑娘便可轻易解决。”
转天傍晚,展昭离开开封府返回住。
走院后,他几乎想也不想就朝着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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