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见整件事都差不多调查清楚了,便不打算继续参与了。她先对范宗华说次日会去探望李夫人,然后又对四周的人了,接着就和展昭一起告别离开了。
回到住,在和展昭分开之前,裴湘忽然记起应该把新制成的丹分给展昭一半。
正好还剩六枚,她当即就给分了三枚给展昭,并解释了药药效。
展昭本不想要,但是在听完此药的效果后,推辞的动作就是一顿。
“会让人吐真实想法的幻觉?”南侠若有所思地端详着手丹药。
“其实也没有那么神奇的。”裴湘笑补充,“虽然有一灵在其,但也只是增效果而已。倘若只是用凡间草药炼制的话,今日审问郑时,就需要多用话语引导,并且最好不要在今晚这人多嘈杂的环境行。”
展昭又仔细回忆了一裴湘刚刚描述的药效,沉说:
“也就是说——用语言加以引导,让服药之人陷一自认为放松安全的幻觉,然后不加提防地吐心声。那么,是不是其实也可以反过来看?”
“反过来?”
“嗯,如果能明白这——令一个人到放松安全的幻觉是何模样,其实就可以窥探察觉到对方的某些真实想法吧?比如,让一个人觉得放松安全的幻觉是他正手握着一把上古宝剑,那是不是说明对方对自的剑法充满自信,亦或者说,他很信赖那柄神兵利?”
裴湘想了想,缓声:“你是想说,一个人产生的幻觉会和一个人的真实想法有关,对吗?就是幻觉不是无缘无故现的,其背后必然有产生的源?唔,我倒是同意这个想法的。”
说到这里,裴湘睛一亮,又兴致地说:
“其实,通过幻觉让人说实话,有时候也不一定准确,倘若是一些普通的叙述或者代事经过的话,应该不会存在太大的误差。可是要是探知一个人最最最真实的秉,这表面上的问话就只能作为参考了,说不定还会误导,因为许多人并不一定能够真正看清自己的——他说的,也只是他以为的。
“但你刚刚的那假设,通过一个人产生的幻觉来反推一个人真正的和心and望,说不定会更加准确,不过也会更加困难。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思考方向。”
裴湘觉得自己受到了启发,不是炼药方面,而是在磨砺剑心剑意方面。她需要独自一人好好考虑一番,便立刻和展昭了别,转返回房间去了。
而被独自留的展昭则有些怔怔然。
不知为何,在得知那些丹的效果后,他莫名想到了之前听到的那两次夸赞。
虽然在和裴湘汇合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但是经过这些天的沉淀与思考,南侠也忍不住开始从自方面寻找原因了。而他的第一个猜测就是他幻听了。
可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会产生幻听呢?
对此,展昭心有一些隐隐猜测,可并不是非常确定。而今晚和裴湘的这场简短谈话又让他有了一些新的猜想,但他意识地不想究。
展昭总觉得,细思之后,自己的心境肯定会大受影响。
“算了,反正那声音近来再没有现过,也许是我想多了。”南侠垂眸暗。
次日, 裴湘和展昭用完早餐后就门去破窑探望李娘娘。
二人在路上遇到了押送张娘和郑的队伍,范宗华也在其。他和裴湘、展昭分别打了声招呼后,张就讲起了昨晚二人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皆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但范宗华却说得津津有味。
听了一会儿后, 裴湘看了一时辰,便对着范宗华摆了摆手,让他抓时间把人押送至县衙。故事什么的, 回来后再讲也不迟。
范宗华笑呵呵地了, 很自然地应了一声,旋即他自己就愣了一, 片刻后才随意叹:
“裴仙姑呀,你刚刚不让我念叨的语气和神态,可太像那时候的李仙姑了,哈哈,我刚刚差儿把你们认成同一个人。哎, 还是修行好呀,老太太仙姑的时候,每天都格外有神,日也过得讲究又闹,瞧着可开朗康健了。
“如今突然不能给人算命卜卦了, 她整个人就都沉郁了来, 每天也不神采奕奕地琢磨吃穿了,又像以前那样只是喜独自一人默默想心事。哎, 也不晓得我们老太太的劫数什么时候能顺利度过。”
闻言,裴湘无奈笑:
“既然知我不让你继续念叨了,怎么还嘀嘀咕咕说了这么一大的话,快些赶路吧, 免得一会儿大家都不耐烦了。一会儿去县里见到县太爷的时候,你记得少说些话,别犟嘴撞。他说什么你就先应着,回能不能办再说,当心再被打板。”
说来也怪,裴湘之前非常努力地想给展昭当辈,但却收效甚微。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和展昭相时的心态是什么样的,说是同辈的伙伴好友还差不多,几乎很难产生那属于者或前辈的绪。
但是在代替李娘娘的日里,她明知范宗华把她当成另一个人来照顾尊敬,可却不由自主地当真把对方当成小辈来看待了。先前心他的婚事,此时见到他,又会意识地叮嘱几句。
耐心代了几句后,裴湘对着范宗华摆了摆手,随后就转走开了,免得他再啰啰嗦嗦地说一大段话来,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倒是落后一步的展昭又和范宗华聊了一会儿,随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才笑着告了别。
“你和范宗华只相过几日,而且还是在好几年前那会儿了,没想到如今你俩倒是有许多话聊。”裴湘和展昭并肩走在清晨的石板路上,怡然笑。
走在外侧的展昭温声:
“范兄弟心地仁厚,虽然话多但其实很少恶言,还喜说实话,我喜同他相的。”
“你都和他聊什么呢?”
“我刚刚向范兄弟打听了一李夫人的近况。”展昭渐渐收敛了边笑意,缓声,“听起来似乎不太寻常,但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因为范兄弟说,在李夫人生了那场大病之前,她便如同现今一般安静度日,对吃穿用度等都很随意,并且时常独自伤怀。反倒是之前那几年作为李仙姑的时光,才是不同的。”
“之前那几年的不同……”裴湘垂睫,糊糊地答,“应该是李夫人想换一过日的方式。尝试过之后,就又回复了原本的生活习惯。”
“也许吧。”展昭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怅惘,“李夫人到舒心自在就好,我等外人终归不该多说什么。”
展昭之所以到遗憾,是因为他有一预,就是裴湘这次去探望李夫人时,她们两人大抵不能像之前那样一见如故、言谈投机了。
——李仙姑和裴女侠的格,委实有太多相似之了。
说话间,两人便来到了破窑门外,并且很快就见到了面有些苍白的李娘娘。
双方寒暄后,裴湘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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