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等众人都一一查看过银的真伪了,才取过这两枚适才由展昭悄悄留在树冠央的真记·碎银说:
“不过是个障法罢了。诸位请看,这小小法术很快就会失效的,当不得真金白银使用的。”
说着话,就见她双手捂住银,合掌上摇晃了几,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接着,她又了个一抛一接的动作,然后才再次完全摊开手掌。
众人定睛一瞧,顿时都忍不住发啧啧称奇的声音。
这裴仙姑手哪里还有银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正是刚刚那两块被王老汉亲自捡起来的石,且因为形状特殊,大家可都记得呢。
“这、这是变回来了?!”
“哎呦,果然是障法呀,可惜可惜……”
成功证明了自己确实是通法术的修行人后,裴湘也不多耽搁时间,她立刻严肃了表,并再次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回到案上来。
“我是修行人,自当用修行来的本事查案。诚然,我可以卜算一卦,然后据卦象指凶手是谁。但可惜的是,这样并不能让你们完全信服,大家难免会觉得我是在刻意诬陷谁。所以,看在李夫人同我师门有些渊源的份上,也看在这位吴二娘善良温厚的缘故上,我决定多耗费些法力,施展一项大神通。”
“什么大神通?”已然相信了裴湘当真是仙姑的村民们纷纷好奇问。
“本仙姑打算施展招魂问鬼的大神通!”
裴湘清了清嗓,尽量不去看另一棵树上展昭笑的表,一本正经地忽悠:
“本仙姑通,晓五行,又有师门福泽庇佑,便和司地府那边有了些香火。本仙姑今晚可以把王大的魂魄招来间,再当众问问他是被谁害死的。届时,诸位可以亲耳听听,亲见见,真凶是谁,自然一清二楚。”
“那要是王大他自己也不知是被谁害死的呢?或者他误会了呢?”混在人群的张娘此时突然再次开,“裴仙姑本事,我等委实佩服。只是——大兄弟的死法有些奇怪,万一,哎呀,小妇人只说是万一,他真是被咒死的,那说不定到死都糊里糊涂的,不知是谁害了自己的命呢。要是他心里再有些误会,说不得又要冤枉旁人了。”
闻言,裴湘意味地瞧了一张娘,而后有成竹地说:
“那也不妨事,本仙姑招魂的时候,也会特意请一位鬼判现。若是王大说不清自己的死因,那本仙姑就请鬼判翻一翻命簿,瞧瞧上面是怎么记载的。”
裴湘的话立刻在人群引起了动,不少人都目惊。
“这个办法好,哎呀,这世上有糊涂人,有糊涂鬼,可没有胡编写的判官命簿,这个办法当真不错!”
“哎呀,这位裴仙姑除了会变假银,竟然还能请来鬼判……”
“果然是能够飞来飞去的人呀!看来这裴仙姑要比李仙姑厉害。”
“这,王大的死因总算能落石了。”
“可不是么……咳咳,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不会是吴二娘和李老太太,她们两个不至于这么恨大。”
“不是说吴二娘她和大,嗯,那个那个来着吗?”
“呸,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呀?要是记吴二娘当真杨不守妇,他男人还能这么护着她?田可不糊涂,还能不清楚自己老婆有没有外心。”
“这倒也是……”
就在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低声议论之际,裴湘也和王家人、几位族老代清楚了“招魂问凶”前需要的准备工作。
她当众代说,需要王家人尽快准备一两件王大生前的贴常用之,再严严实实地包在油纸,然后把这个油纸包放满的缸。
“这缸得有的盖,务必能把缸盖严实了,不能让一丝半的光照在面上。记住了,是任何光线,不论是日光、月光、星光还是火光,都不能见,否则就找不来王大的魂魄了。还有,这缸的位置也有讲究,待我推演一番之后,你们要照我指的方位安置那缸。”
“我等晓得了。”王大的家人连忙,又追问,“这样就行了吗?还需要准备些什么?那缸里的可有什么讲究吗?”
“这是自然。”裴湘心知戏就全,于是又接着补充,“再给我准备些上好的朱砂和黄纸。我需要先绘制几符箓,然后把符箓烧成灰制成符。等我把符倒缸后,你等再往里面注清。切记,一定要注满了,然后用盖把缸严严实实地盖住,并且千万不许透漏一丝光线去。”
听裴湘调了两遍不能让缸之见光,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非常重要,便纷纷提醒王家人不要虎大意。
王家人自然连连应是。
接来,裴湘又装模作样地卜算了一番,然后给王家人指了安放缸的位置。恰好就在张娘家附近的一棵槐树方,距离张娘家的后院小门也不过是百十来步的距离。
裴湘指的这个方位,并未引起那心有鬼之人的怀疑。因为所有人都知,裴湘是初次来此地,本不知附近住的况。反而让那有心人暗欣喜,觉得那个位置正好方便自己偷偷行事,当真是老天保佑。
之后,裴湘又让王家人给她准备一间静室,理由是她需要为晚间的招魂之术养蓄锐,好好打坐冥想一番。
“劳烦你们寻几个人。派一个守在我的门外,不用离得太近,只是别让旁人误闯来继而打扰我静坐修行就好。再派些人去守在缸附近,防着有谁揭开那缸上的盖。待满三个时辰之后,就是我开坛法之时。”
王家人认真记了裴湘的嘱托,便各自奔忙起来。有张罗着王大的后事的,有准备开坛时的各东西的,还有人去村里找信得过的亲朋好友帮忙的。
与此同时,也有人暗自观察着这一切。在确认裴湘会一直待在房间不外后,对方立刻松了一气,而后又开始打听王家人都找了谁去守着那缸……
外面一片吵闹,静室的裴湘倒是比较安然。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后,才对着后窗的方向笑调侃:
“堂堂南侠展爷,好好的正门不走,怎么反倒是学起那爬墙翻窗之辈了?”
话音刚落,就听窗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而后便见那扇刚刚还关得非常严实的窗忽然自行打开了,但窗外却空空如也。
几息之后,房门也传来一记声轻响。随着一阵清风涌,一蓝袍的展昭从正门堂堂正正地“飘”了来,而门外那守门之人本一无所觉。
见状,裴湘抿了一茶,摇叹:
“既然改主意了,何必还非得把窗开?亏得我胆不小,要不然还以为王大的鬼魂提前现了呢。”
展昭剑眉轻扬,佯装疑惑地问:
“什么窗,我不曾打开。”
裴湘:……
——展·雄·飞你在吓唬谁?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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