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抓了大半日,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午时。
龙卿吃力的把扎烂泥里的簸箕拿起来,走向岸边,把簸箕往地上一放便坐在地。
簸箕里装满了河泥,有不少小鱼在里面挣扎扭动,沉清茗把个大的鱼捡来,小的脆放回河里。
不半日,从家里带过来的两个木桶都已经装满了鱼虾。
沉清茗略数了,除了个小的杂鱼虾米,掌大往上的鱼便有三十条,鲇鱼最多,足足十五条,鲫鱼、草鱼分别五条,剩的五条是黄鳝与泥鳅。类丰富,五八门,沉清茗都不知该怎么吃了。
“大,龙姑娘,你们抓了多少?”
盯着鱼神时,沉二丫和沉三丫的嗓音从前方传来,沉清茗抬起,见两个妹妹提着木桶迎面走来,步伐有吃力,显然收获不错。
她笑着说:“大的鱼就有三十条,小鱼小虾怕是有一大桶。”
“哈哈哈,真好,我们也抓了三十几条大鱼呢,真的太好抓了。”
“可不是嘛,我们还是第一次抓到这么多鱼,以前在那边的沟能摸到掌大的小鱼就开心一整日,小臂的鱼别说抓了,看都没看过。”
“我们也是。”
几个姑娘也围过来,各个笑的像一朵。
“龙姑娘,你怎么知这里有一片河滩的?”有人问。
沉清茗也看向龙卿,她是桃村土生土的闺女,她从未听说过这片河滩,龙卿一个外地人怎么知的。
龙卿坐在河滩上,往后撑着,糊:“不过是意外发现。”
“在你来黑龙山的时候发现的?”沉清茗问。
“算是吧。”
沉清茗皱了皱眉,有不信。这片河滩四周都是山峦,一个陌生人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从村找到这里,除非乘船顺着黑河漂游。
“好了,盯着我作甚?过了午时了,你们不饿吗?”龙卿看着桶里的鱼,忽然提议:“要不烤鱼吃吧。”
“啊?”
众人还在发愣,龙卿已经率先站起,从桶里捞来一条大鲇鱼,狠狠的砸在石上,动作简单暴。
“愣着什么,你们要拿鱼去换钱还是怎样?这么多,吃一条不会有事的。”龙卿把砸死的鲇鱼递给沉清茗,顺便招呼着大家:“都来烤鱼吧,你们都这么瘦,还不想着抓给自己加补野鲜怎么?你们实诚,饿着肚都想为家里赚钱,但你们的父兄弟弟可不会心疼你们。”
“……”
这话听起来其实很大逆不,也违背妇,但沉清茗听的心脏一阵急,莫名觉得龙卿的话其实很有理。
沉清茗和两个妹妹对视一,窃笑着各自拿一条大鱼,学着龙卿那样狠狠的摔死在石上。
见她们准备吃烤鱼了,姑娘们蠢蠢动,再次照猫画虎。除了极个别胆太小的要把鱼都拿回家,其他姑娘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这里烤鱼吃。
河滩上又响起了姑娘们快的声音,她们找柴火的找柴火,杀鱼的杀鱼,火的火,分工明确。
在这片闭的河滩上,一缕青烟缓缓升起。
姑娘们面张,时不时四观望,她们正在人生第一件大逆不的事……偷吃。
鲇鱼是一掠鱼类,轻易就能的很大,今日抓的鲇鱼基本都有小臂,鱼大小快赶上姑娘们的拳了。吃鲇鱼的好就是多饱,且没有小刺,就是吃起来会有一泥腥味,一般要用清养几日去了泥腥味才能吃。但现在她们都饿坏了,烤木都能吃去,哪里顾得上这些。
沉清茗把两条又又大的鲇鱼洗净,找来锋利的石片划开肚,取鱼,再在鱼上随意划几刀,就着河洗一洗就算完事了。
篝火周围渐渐满了形各异的烤鱼串,淡红的鱼遇上的火焰迅速收,发白,接着传阵阵香。
大家的鼻都在鼓动,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火上炙烤的鱼,大咽。
沉清茗心数着时间,时间一到,连忙把烤鱼取来。稍微看了看,确保鱼已经熟透,她迫不及待吃起来。
沉清茗轻轻的咬了一,淡淡的鱼腥味立刻传她的。显然,没有调料,鱼的腥味不可能去除,鲇鱼特有的泥腥味也无法掩盖,腥味混合着味她的咽,她觉得有恶心,只能闭着睛咽去。
好在乎的鱼也是一顿质量的,吞几鱼,饥辘辘的脏腑总算停止了歌唱。
侧目看去,龙卿同样拿着一块烤鱼,正大的把鱼送腹,仿佛鱼腥味一都吃不来。
沉清茗呆呆的看了她许久,又看向两个妹,她们同样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反观她……沉清茗心底陡然冒来一烈的羞耻,比起龙卿和两个妹妹,她差劲的不是一半。
明明一年前她还是一个不果腹的孤女,这几带着腥味的泥鲜,在当初兴许还能救她的命。如今被龙卿养一年,她竟然变的气起来。当初说了要照顾龙卿,到来除了庖厨琐事,她一实际作用都没有,完全倚仗龙卿生活。
默默想着,沉清茗吐一浊气,把鱼大吃腹。
“嘿,这些鱼可真好吃,我们这么大还没有试过一次吃这么大一条鱼呢。”
“对呀,太好吃了,吃了还想吃。”
“还吃呀,嗝,我都吃撑了。”
吃完了鱼,几个姑娘满足的摸着鼓起来的肚,还打了个饱嗝。
这一顿起码吃去两斤,是以前梦都不敢想的,以至于她们都有忐忑,觉得自己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另一方面又觉得,一些看似禁忌的东西,一旦有人带打破,似乎也就那么一回事,她们发现偷吃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你们就是太实诚了,鱼是你们抓的,自己不吃不是傻吗?”龙卿有渴,拿了几,然后递给沉清茗。
沉清茗脸有红,偷偷瞄了一同村的姑娘们,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举动,这才接过,就着龙卿喝过的地方偷偷摸摸的了几。
心里想着她居然和龙卿喝同一个壶嘴!
“龙姑娘,你不懂,若是偷吃被发现会被爹娘打骂的。”
“那不偷吃可曾少过打骂?”
岂料龙卿的随反问,直接让大多姑娘闭上了嘴。
事实上,除了个别家里比较疼女儿的,她们大多生来就被爹娘视为赔钱货,就像一件品,等待售卖那。连同为女的娘都不会同她们,有时候哥哥弟弟闯祸,最后被打骂的也是她们。
“既然逆来顺受也要被打骂,那偷吃和不偷吃又有什么区别?别人亏欠你们,你们却不能亏欠自己,若自己都不晓得疼惜自己,莫非想着寻个丈夫来疼惜你们,还是脆生一个儿来疼惜你们?”
“我们。”
姑娘们被如此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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