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都是从我这儿看到的?”老祖蹙眉。
景:“我想请您排查藏书阁,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藏书阁十万八千玉简,你知全排查一遍有多麻烦吗?”老祖无语。
景一脸无辜:“辛苦老祖了。”
“老就是欠你的。”老祖冷笑一声。
景赶卖乖讨好,把人哄兴了才别,要关掉通晓镜时,她又突然想起老祖刚才说的话:“对了师父,你说互舍壶是据这傀儡术制作的,可互舍壶是换,傀儡术是控他人,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你还真问着我了,这样吧,我找一关于傀儡术的玉简,看有没有提到这件事。”老祖沉。
景颔首:“那便辛苦师父了。”
舟明的伤只用了几天便好了,舍迦也及时赶了回来,去东湖之境的事立刻提上了日程。
东湖之境是极之地,与小月亮的质相克,景本不想带着她,但舟明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天界,于是将她安置在盛满日月华的戒指里。除了小月亮,舟明还想带上十三仙君和二十八将,却被景拒绝了。
“若连我都不能闯去,那带着他们也无用。”景淡淡。
舟明:“你如今到底不方便,人多一些,就不必事事冲在前面了。”
“谁说我要事事冲在前面了?”景莫名。
舟明:“?”
“有十三仙君之首的舟明仙君在,我怎么可能事事冲在前面。”景假笑。
舟明:“……”
临发前一天,景对着非寂相赠的几个乾坤袋坐了一夜,天光大亮后起离开,只留几个乾坤袋孤零零摆在桌上。
半晌,她又折了回来。
舍迦和舟明早已经在界门外等候多时,期间一句话也没说,陌生得好像完全不认识。
景一来,便看到舍迦板着脸坐在飞行法里,舟明则一直在地上站着。
“仙尊。”舍迦看到她睛都亮了,连忙扶着她往法里走,舟明顺势也跟了过来,舍迦疾手快,当即就要关门。
景:“让他来。”
“仙尊……”舍迦一脸委屈。
“这么大的法需要不少灵力,总得有人活儿吧。”景笑。
舍迦立刻被说服了,趾气昂地扶着景坐:“那就劳烦舟明仙君了。”
舟明笑笑,并不介意他的排挤,上来后主动给法渡灵力。
偌大的法缓缓升起,升到一定度后咻的一声飞了去。
法有一间房那么大,虽然不及老祖的悬浮殿华,却也算五脏俱全。舍迦小心将景扶到床边坐,这才忧心忡忡地问:“仙尊,上古杀阵非同小可,您确定自己可以吗?”
“放心,我没打算在这一步上豁命,”景笑笑,“若真闯不去,那便只能算了,我只尽力而为。”
“尽什么力,为什么为,他那么对你,你还帮他什么。”舍迦声音了一度,显然是对运行法之人说的。
景兔耳朵:“我帮的可不是他。”
“也是,小月亮那么可怜,总不好见死不救,”舍迦嘟囔一句,又故意大声,“毕竟咱们不像有些人,一良心都没有。”
景扯了一角,直觉赶路这几天会很吵闹。
好在从天界到东湖之境的距离不算太远,舟明又日夜不休地赶路,等他们赶到地方时,也不过才三日时间。
东湖之境虽然带个‘湖’字,却是实打实的一座大山,据说上古时期这里原本是一片湖泊,一个远古大神为所困,在湖泊边站了三天三夜后自尽,死后躯化作一座大山,从此汲取三界痴怨,方圆百里都变得气森森。
“可见,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最后都化作气,却没有福泽?”舍迦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山慨。
景从后面敲了一他的脑袋:“因为大神是痛苦而死,只能汲取的暗之,他若死得喜气洋洋,这里说不定就成祈福的圣地了。”
舍迦摸摸鼻,扭看向舟明:“喂,我们现在要什么?”
“上山。”舟明回答。
舍迦:“你带路。”
“好。”舟明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确定小月亮有日月华护不会难受,才启步朝前走去。
景看着他走十余步,这才拉着舍迦跟上:“你跟他说话客气。”
“跟叛徒有什么好客气的?”舍迦不满,“仙尊,他都那么对您了,您不会还想护着他吧?”
“怎么可能,”景啧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像个疯,怕你惹恼了他会倒霉。”
“说得也是……”
“二位,我能听见。”舟明微笑打断。
后面两个齐刷刷看过来。
“知你能听见。”舍迦开。
景:“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如果我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舍迦加一句。
舟明伸三手指:“我可以起个心誓,绝不会伤害你们的事。”
景:“你上次起心誓,还是跟尘忧。”
舍迦:“她跟她儿都被你杀了。”
景:“死得很惨。”
话不投机半句多,舟明面无表转回去,继续往前走。
三人很快到了山脚,本以为一步就是破开什么未知的法门,结果舟明只是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受到阻碍。景和舍迦对视一,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整个东湖之境都死气沉沉,路边除了石还是石,连草都没有,风景更是谈不上,前路复前路,单调而无趣。
不知走了多久,舍迦力气耗尽,加上一直没遇见什么危险,他便试图动用灵力飞上去,可拈起指诀才发现,识海本空空。
“这里的气会抑制灵力,再厉害的大能,在这里也与凡人无异。”舟明缓缓开。
舍迦眉皱:“没有灵力岂不是死路一条?”
舟明扫了他一:“气为重,积于首,而杀阵在山,等我们到山时,灵力也早就恢复了。”
“那到山之前遇到危险怎么办?”舍迦不上当。
舟明:“这座山我已经来过十余次,到山之前,没有任何危险。”
“我凭什么信你……”舍迦嘟囔一句。
舟明不跟他废话,继续往上走。
舍迦轻哼一声,询问地看向景,得到继续走的答案后,便乖顺地跟在她旁边:“您现在重,若有任何不适千万要告诉我,绝不能一个人撑。”
“放心吧,我有分寸。”景笑。
舍迦哪能放心,再三叮嘱见她还不当回事,只能亲自把人盯了。
东湖之境的山直耸云,舟明说了不能用灵力攀爬之后,舍迦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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