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一脸淡定,仿佛没有瞧见,景心暗暗着急,正要想办法支开非寂时,便听到老祖淡淡:“不行,老还有几句话要跟景说,说完之后才能走,阿寂,你先退。”
“是。”非寂没有过多疑问,垂着眸便了殿。
景看着理直气壮的老祖,只觉脑袋都大了:“老祖,您就这么堂而皇之说有话要跟我说啊?就不怕他怀疑?”
“怎么可能怀疑,”老祖扫了她一,“你还不知他吗?多疑,却十分好骗,尤其是对自己人,除非证据甩到脸上了,否则不会轻易生疑,你若非得他信任,早在现在岛上第一日就被他杀了,哪会平安无事蹦跶到现在。”
说罢,她又叹了声气,“能得他信任多不易,待你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只怕他到时候连我也会怨上……我这一只脚踩墓里的人,还要陪着你一同撒谎骗他,羲呀羲,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景苦笑:“您快别说了,我现在就跟架在火上烤似的。”
不知他心悦自己时,只想着死遁赶结束这场骗局,如今知他两丝都因自己而生,她实在不到一走了之。方才一起用早膳时,好几次她都想直接坦白算了,但一想到他会气成什么样,又行忍住了。
他们若只是他们,那他发多大脾气她都认了,偏偏他们各为一界之主,帝王一怒生灵涂炭,沉星屿的现状就在前,她不敢赌。
“这便是我要说的,”老祖眉沉静,“阿寂识海那团雾之,是一由上古玄铁打造而成的魂针,如今有半已经嵌他的识海,与他的神魂为一,昨夜我翻遍典籍,隐约有了一个猜测,但得回蓬莱之后方能确定,在我给你回话之前,你莫要将你骗他的事告诉他。”
景难得见她如此严肃,眉渐渐皱了起来:“是。”
“还有,”老祖将小月亮和风语神魂从袖里掏来,“这两个小家伙还给你,次再给我送人之前,能不能先提前说一声?”
“……昨天实在是有些着急。”景轻咳一声,把风语神魂装袖后,又摸摸小月亮的脑袋。
老祖看着在她手睡得香甜的小月亮,角噙着淡淡的笑:“小丫时日无多了。”
“师父,当真没办法了么。”景蹙眉。
老祖摇了摇:“她不过是个魂魄四分五裂的凡人,能支撑几千年,已经是她的造化。”
“所以她天赋异禀呢,兴许还能再支撑几千年。”景说得笃定。
老祖叹息:“该认命的时候,还是得认命。”
“我们才不认命,”景小心将小月亮装回袖,笑着说一句,“不到最后一刻,谁知会不会峰回路转。”
老祖定定看了她许久,无奈:“若非你是个姑娘,我真以为你对她动了。”
景想象一自己跟舟明抢人的画面,忍不住乐了。
“东湖之境有一仙草,名叫生,你可曾听说过?”老祖蹙眉问。
景觉得这东西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舟明先前想摘来给我疗愈识海,但那边有大阵护着,没摘到不说,还受了重伤,养了好一段时日。”
“那儿的大阵可是上古真神所设,他会失败也正常,”老祖笑笑,“生的确有疗愈神识的功效,难为他连这个都知。”
“这些年他只要有空,就会上天地的找治愈小月亮的法,对这些仙草灵药之类的最是清楚,”景说完顿了顿,“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莫非是可以帮到小月亮?”
“生受天地灵气万年而生,是天独一无二的仙药,连你的识海都能医,我便想着,对小月亮多少有些用。”老祖说罢,面犹豫。
景笑了,将她的犹豫说来:“应该是没什么用的,否则以舟明的,早就拉着我去摘了。”
“也是,但有总比没有好,”老祖失笑,“如你所说,好过什么都不,可惜我欠佳,不能陪你们同去,否则也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那我回去之后再问问舟明。”景说罢,看一老祖略显疲惫的眉,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她抿了抿,默默躲老祖怀里。
老祖哭笑不得:“撒什么?”
“您近来总是力不济,可是什么事了?”她小声问。
老祖:“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被你气的。”
“才不是,”景抱,“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告诉我。”
“臭丫咒我呢?”老祖无语。
景嘿嘿一笑,总算松开她了:“对了,非寂找您帮的忙,您还没说是什么呢。”
“让他自己告诉你。”老祖看她一。
“舍迦应该还在附近等着,我和非寂一起,不便去寻他,您帮我和他说一声,让他去妖族等着,我会尽快去找他,”景也不求,笑着换了话题,“再过些时日,等天界的事料理完了,我便去蓬莱陪您住上一段时间。”
“行,我等着你。”老祖答应。
再多不舍也终有一别,看着老祖乘着凤凰离开的影,景仿佛心里揣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梗着。
“该走了。”非寂提醒。
景回神,突然凑近他,非寂眉微动,却没有后退。
“不好奇我们聊了什么?”景问。
非寂神淡定:“能聊什么。”
“……你这语气,好像我们没什么正事一样,”景啧了一声,突然就笑了,“帝君,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跟老祖说我有些讨喜……”
非寂扭就走。
景乐了:“不会是我听错了吧,我讨喜吗?不是不讨喜吗?”
非寂只当没听到。
景乐够了,脸上笑意淡去,再望向天边时,已经看不见老祖的踪迹。
“……你怎么比帝君还舍不得老祖。”狸无语地问。
景斜睨他:“哪有。”
“你那表,像要哭了。”狸拆穿。
景轻嗤一声:“你想多了。”
不等狸说话,她便一阵小跑到非寂背上,正准备上飞行法的非寂没想到她会如此突然,在毫无准备的况往前走了两步才稳住形。
“来。”他咬牙。
景抱了不松手:“不!”
“来。”非寂冷了脸。
“就不,你打我呀。”景相当欠揍。
非寂面无表背着她上了法,就在景以为他放弃抵抗时,他突然要把她甩来,景疾手快抱得更,一边挑衅一边大笑。
金乌悬,为岛屿和海面镀上一层波光,映衬得人的眉也多了几分温度。狸木着脸坐在法上,任由他们在法里闹翻了天也不去。
飞行法载着三人远去,沉星屿也彻底变成一个小,然后消失在茫茫大海。景趴在窗上,看着沉星屿的方向笑笑:“这么漂亮的地方,终究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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