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外人,今日问起我时,我便没有多说,帝君先同我说说他告诉你多少,若有遗漏的我再补充,”景笑着挽他的胳膊,以免他突然离开,“我在帝君识海,知了帝君好多事,帝君却好像对我一无所知,今日我便推心置腹,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
听到‘外人’二字,非寂找舟明算账的心思瞬间淡了,安静许久后才将今日听来的事一一说了,这才问她:“那人为何只是锁了你的灵骨,却没有杀你。”
“大概是想瞧瞧天资卓绝的人没了天资,会是何等惨状吧。”景勾起角。
当年南府仙君在天界说一不二,要杀她这个凭空冒来的天选仙尊其实不难,但一直没动她,无非是想看看没了灵骨和天分,她这所谓的天选之又如何越过他登上那座位。
“你被锁之后,便一直被他囚禁?”非寂声音沉沉,叫人听不绪。
景:“不算囚禁,只是给一饭吃,当只玩意儿一样养着,我读书识字还是跟……跟山灵兽学的。”
山灵兽舟明正坐在房想念一个时辰未见的媳妇儿,突然就打了个嚏。
“难怪学成这副样。”非寂评价。
景捂住心:“帝君,你说话真是越来越伤人了,分明以前不这样的,你都是跟谁学的啊?”
跟谁学的?非寂扫了她一,又问了另一个问题:“锁了灵骨,又是如何解开的?”
“用功修炼,自然就解开了。”南府要证明她没了天资便是废,她偏要以废之修至最境,再解开灵锁杀了他。
非寂幼时一直在修炼之事上不开窍,自然知没有天赋的人想要修炼有多难,她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其间险阻却是千千万万。
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你被人锁了灵骨,爹娘都不?”
景没骨一样靠在他上,打了个哈欠问:“没爹没娘谁来。”
非寂一顿,眉微微蹙起:“你父母不是舍迦的亲戚?怎会没爹没娘?”
景:“……”
非寂推开她,冷淡与她对视:“你与舍迦,究竟是什么关系。”
景无言许久,突然伤心地捂住睛:“帝君何必要追问到底。”
非寂:“……”分明是你要推心置腹。
“好,我都说,”景哀怨地看他一,“帝君既然知我和舍迦是亲戚,就该知兔族天以繁衍为乐,一年十胎都是正常,单是舍迦就有六百多个兄弟妹……”
说到一半,景突然发现一个破绽——
她自称是舍迦母亲那边的亲戚,而舍迦母亲那边可都是凡人,没有什么兔族血脉。
“……我母亲虽是凡人,但受妹影响,也找了个兔族夫君,”对不起了舍迦那素未谋面的小姨,她也是为了自保才胡编造,“兔族那么多孩,养不起或懒得养时,便随便丢个地方也是常有的事,我又生成了纯粹的凡人,天生比妖族弱,人也不讨喜,爹娘不要我不是很正常?”
非寂顿了顿,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帝君。”景唤他。
非寂看向她:“怎么。”
“一般姑娘家说到自己不讨喜的时候,但凡是个正常人,就该说些你其实很好、是他们没福气之类的话来哄一哄,而不是一副‘原来如此’的德行表示认同。”景假笑。
非寂沉思片刻:“你的确不讨人喜。”
景:“……”
“古怪,满嘴胡言,行事荒唐,他们若有几百个嗣顾不过来,会不要你也正常。”非寂公平公正。
景:“……”
“但以后不会了。”非寂突然。
景扭,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只看到他月光眸黑沉,散着细碎的光。
“既然了幽冥,便是本座的人,”非寂别开脸,继续看天上大到不可思议的月亮,“只要你不背叛,本座就不会不要你。”
景瞳孔微动,怔怔看着他。
边人太安静,非寂竟难得有些不适应,一回再次对上她的视线,刚要说些什么,便看到她小嘴一撇,哽咽:“你说我不讨人喜。”
非寂:“本座只是站在常人的角度……”
“你说我不讨人喜,”景更伤心了,“我没爹没娘没人疼,你还说我不讨人喜。”
“是你父母……”
“我无依无靠还被人所害,半辈都在受灵骨被锁之苦,你不但不安,还说我不讨人喜。”
“本座并非那个意思……”
“你说我不讨人喜!”景趴在他怀里嘤嘤嘤。
非寂后背绷,双手也如了术法般僵,几次抬起放又抬起,最后生疏地扣在她的后背上。
“不准哭。”他声音冷,像在威胁。
怀里的人顿时哭得更大声。
非寂:“……”
他这一生遇到过无数棘手事,却从未像今日这样束手无策,非寂抿着薄思索许久,又:“你是本座的人,本座不讨厌就是,何必在乎外人喜不喜。”
怀里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听去没有。
非寂推了一她的肩膀,景轻哼一声调整姿势,趴在他前睡得正香。非寂眸微动,静了片刻后伸手指,戳了一她的角——
的,没有一,分明是一滴泪都没掉。
“骗。”非寂神冷淡,后背却明显放松来。
月亮太大,月光照得人睛疼,景忍不住往非寂怀里钻了钻,不满地哼哼一声。非寂抬眸看了月亮,抬手抹去它的存在,一刹那整个冥域都陷黑暗。
景的睛舒服了,又从闷人的衣料里钻来,非寂怀顿时一轻。他眸微动,片刻之后天上又挂起一更大的圆月。
“太亮了……”景嘟囔着重新钻他怀里,借着衣料遮挡住睛,连睡着都有些烦躁。
非寂轻抿薄,月亮又一次消失不见。
悄悄从袖里探的小姑娘亲见证了,非寂是如何让月亮消失重现再消失的,原本想趁景睡着跑去玩的心思瞬间歇了,老老实实回到了袖里——
舟舟和景景都告诉过她,遇到疯能躲则躲。
景太久没好好睡一觉,如今灵力上的锁解开,所有疲惫尽数涌来,得她连神魂都陷了沉睡。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的清晨,得到充分休息的识海一片清明,连七条大裂看着都顺起来。景愉悦地伸了伸懒腰,一翻便对上舍迦幽怨的神。
“……你什么?”她吓一。
舍迦:“我还想问您打算什么呢,前段时间整天喝酒不睡觉,如今一睡就是三天,若非帝君和舟明仙君都不让我叫醒你,我真以为你是睡死过去了。”
“担心了?”景笑着坐起,袖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拉扯,她低看去,就看到小月亮睡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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