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眨了眨睛,突然一脸哭丧:“哪有什么兴致,帝君生那么大的气,小的惶恐得夜不能寐,只能借酒消愁,所以才会……”
“别装了。”非寂打断。
景立刻正常了,欠嗖嗖递过来一瓶新酒:“这酒虽然不够烈,但味还不错,帝君尝尝?”
非寂没有接,反而看着她的睛问:“本座突然前来,你不问为何?”
“帝君的心思,我哪里敢揣测,”景装乖卖巧,偏偏又很快憋不住了,“看帝君的样,许是不生气了?”
她问的是一句废话,没想过非寂会答,结果非寂还真的了:“是。”
景惯会得寸尺,见状没有犹豫,立刻又问一句:“所以帝君为何生气?”
非寂不说话了。
景善解人意:“帝君不想说别说了,不生气了就好。”
月光,她底盛着细碎的光,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不他什么都可以尽数包容。
非寂眸微动,沉默片刻后:“本座来给你解开灵力。”
景底闪过一丝惊讶。
非寂别开脸:“既然答应了,就该到,所以……”
“不必了。”景笑着拒绝。
非寂猛然看向她,眉不自觉蹙起。
景乐呵呵的:“我仔细想了想,帝君会之所以锁我的灵力,应该是怕我没个轻重滥用灵力,会让破损的识海雪上加霜。既然是为我好,我还是听话,等识海恢复一些再解开吧。”
非寂心里隐隐觉得不对,盯着她一直看。
“看什么?”景好奇。
非寂:“看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喂帝君,你这么说就很伤人了,”景无语,“我也是分得清好赖的。”
见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荒唐样,非寂角勾起一弧度,转往外走。
景对着他的背影晃了晃酒瓶:“我今日喝醉了,不宜去无妄阁服侍,还请帝君见谅。”
非寂也不回地走了。
景笑了一声,继续躺在摇椅上喝酒赏月,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勉睡去。
舍迦起床时,她还抱着酒瓶闭目养神,他只好折回屋里拿条毯给她盖上,结果还没盖好她便醒了。
“什么时辰了……”景眸清醒,怀里的酒瓶顿时掉在了地上。
舍迦低声:“天刚亮,再去睡会儿吧。”
“不必,舟明上该来了。”景伸着懒腰站起来,彻底清醒后笑眯眯看着舍迦。
舍迦无奈,只好给她施个清洁咒,洗去她一夜的疲惫和酒气。
“咒法用得越来越娴熟了,不错啊小兔。”景夸奖地他的耳朵。
舍迦斜了她一:“没办法,家里有个大爷要伺候。”
“什么大爷?”舟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景笑了一声:“我就说他快来了吧。”
舍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向舟明问过礼后便老老实实去准备早膳了。
“喝酒不叫我?”舟明一看到摇椅旁边堆着的酒瓶。
景摊手:“总共就这几瓶酒,怕你来了不够分。”
“真可怜,喝酒都不尽心,等过几日我带你去人间喝龙井酿。”舟明说着话,酝起一团灵力扣她的眉心。
景凝神静气,引导灵力七条大裂,一边修复一边与他闲聊:“龙井酿也不够烈,我这几日不知怎的,格外想念老祖酿的酒,一杯神魂飘然,得不知今夕何夕。”
“自从你偷偷溜她的酒窖,把她大半珍藏都喝光后,她便决定万年之都不会再给你酒喝,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舟明加大了灵力输。
景哪会轻易心死:“她那么喜你,你跟她要,她肯定会给的。”
“她更喜帝君,不如让帝君去帮你讨要?”舟明挑眉。
景安静片刻,讪讪:“其实也没那么想喝。”
舟明轻嗤:“你就会柿挑的。”
景扯了一角,合他的灵力继续疗伤。非寂只是将她的灵力锁在,虽然不能正常使用,但可以顺着经脉转运行,也不耽误疗伤修炼,所以跟舟明的合还算顺利。
疗伤接近尾声时,她突然问:“你与非寂相熟,可知他从离开蓬莱之后,与老祖见过几次?”
“我怎么知,”舟明看她一,缓缓将灵力收回,“他连三界会谈都不去,想来是一次都没见过。”
“这样啊……”景讪讪。
舟明觉得她不太对劲:“你问这个什么,他们见不见面,与你有何系?”
“就当我问心有愧吧。”景叹了声气。
舟明更不解了,可惜不怎么追问,她都没有再回答。
景从被南府仙君带回天界开始,两人便是朋友,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现在,对对方的了解胜过自己,舟明看她糊不语,便知她是打定主意不会说,索也就不问了。
“你识海的裂痕太,这样疗伤效果不佳,我得再想想别的法,看能不能加快速度,”舟明又聊起正事,“但不快还是慢,都不可能在三界会谈之前恢复如初,到时候又该如何阻止南府叛军?”
“其实,我倒还有一个法,但不知能修复到什么地步。”景思忖。
舟明来了兴致:“什么法?”
景看一四周,朝他勾了勾手指,舟明立刻好奇地凑过去。
“保密。”她说。
舟明:“……”
“总之我尽力而为,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景倒是心大,全然没有老窝被叛军端了的迫。
舟明扫了她一:“那第一步还请冥妃娘娘先把灵力解开,我这两日只要一想到你被锁着,便忍不住心烦躁。”
“锁住之后灵力不外,加上你的全力医治,恢复速度明显比之前快多了,说起来也是好事一件。”景笑。
舟明顿了顿,表逐渐淡了来:“你什么意思,不打算解锁了?”
景没想到他这么:“没有,我只是顺一说……”
“还是帝君的意思?”舟明打断她。
景无奈:“真的只是……好吧,其实他昨晚来过,说要帮我解开灵锁,但我拒绝了。”
“为何拒绝?”舟明声音都了一度。
“……你先冷静,别这么激动,”景哭笑不得,亲自倒了杯茶给他,等他喝完才,“我还想问你,毒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毒解了便是解了,能有什么后遗症。”舟明眉皱。
景思忖:“可我总觉得,他比以前更喜怒无常。”
舟明眸微动,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罢了,不提他,”景看到舍迦回来,便笑着说,“一起用早膳吧。”
舍迦顿了顿,把大鱼大摆上桌:“是啊舟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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