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的视线,努力聚焦着寻找他的影:“是帝国对不起你,这是他们应得的。”
“我,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
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
他就站在那里,冷漠地注视着脚底的人,嘴一张一合。
“穆明瑞知吗?”
徐清然清清冷冷的声音,又将他思绪带回。
沈廷煜打起神回答:“现在,姑且算是知吧。”
前世,况还复杂。
沈廷煜见到穆明瑞的时候,他已经卧床不起了,浑浑噩噩病膏肓。
吃力地侧过,看向床边的人,嗓音粝又沙哑:“孩,你看起来真亲切。”
或许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清楚。
沈廷煜回忆,忽然问他:“戚盛雪的那本日记,你看过了吧?”
徐清然微怔,脑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说的那个,桃树底的秘密,是你拿走的?”
沈廷煜乖巧承认:“是我。”
“所谓的秘密,其实就是穆明瑞和沈芊凝真正的灵魂契合数据。”
“95,不是最契合数据,但足以威胁苏雅的地位。”
都知,国君的妃可以有很多位。
母仪天的王后,只能有一个。在这个世界的背景,决定谁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就只有与国王契合度最的偶。
先不论数据的真假,苏雅和穆明瑞的官方契合数据是85。
是后之,与穆明瑞最契合的对象,从来无人超越——当然,或许有的已经被灭了。
当年苏家还是苏雅的父亲掌权时,可以说是全帝国手段最最厉害的世家。
就连沈家谢家林家等等全都得要靠边站,完全没有与他抗衡之力。这就导致了王后苏雅在扶持穆明瑞继位后,能够利用娘家势力一手遮天,让这殿成为她的一言堂。
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正因如此,沈家和戚盛雪在发现沈芊凝和穆明瑞有着那么的契合度时,才会如此惶恐不安。
沈芊凝就是一个没什么城府的千金。
先不说沈家本舍不得让这位到大的小千金跟一群人抢丈夫,就算真愿意放她去,以她这样漂亮的契合数据,指不定还没就已经先被苏雅死了。
为了避免这个结局的发生,沈芊凝的父亲和哥哥找到了当时正在灵魂伴侣研究实习的戚盛雪。
她的老师是郑老先生,她也被传授了数据修改技术,经过商量几人一致决定让这个真实数据永远封存。只不过灵魂系统一经匹就会有数据记录,只能转移,无法抹消。
戚盛雪就单独把它转移了来,偷偷藏起。
主要是不希望被苏雅发现,也不让沈芊凝知,这样她就不可能会跟穆明瑞有集。
谁知,天意人缘分难逃。
事还是照他们最不希望见到的结果发展。
徐清然想起,他发现日记本的晚上,正好就是沈廷煜闯关来找他的那天。
顿时惊怒:“……沈廷煜,你骗我?”
“说什么是因为想我,要赶在3月18号之前给我庆生……原来你过来碧山庄的目的,是为了拿走东西?”
徐清然有来火。
沈廷煜急忙解释:“我十年前就拿走了。”
说完又补充:“那天真的是因为想见你才去的碧。”
那本日记,沈廷煜前世就见过了。
所以这辈重生,从恶塔来没多久他就找机会来常年无人居住的碧山庄,把戚盛雪所谓的‘秘密’带走。
之后,又找机会拿着它来到穆明瑞的面前,主动跟他说的这些事。
告诉穆明瑞他的世,说了沈芊凝可悲的遭遇,他俩真正的契合度,以及……王后与穆玥常年给他药的事。
“……穆明瑞的那么差,是因为被人毒了?”
徐清然诧异。
“是。”沈廷煜说,“可能是因为沈芊凝和我的存在,让王后苏雅到不安了吧。”
“她想要保证穆玥的继承,加上王这些年原本就被她控制着,穆明瑞的存在随着穆玥的年纪增,越来越不重要了。”
“你知他们总在1塔研究奇怪的药。”
“给穆明瑞定制慢毒药,并不难。”
徐清然又想起那日时,侍从给穆明瑞吃的那些药。
说是王后叮嘱。
而那天,穆明瑞的反应也有意思。
他厌烦拒绝的样,很像是知那些药有问题。
徐清然垂眸思考片刻:“既然你那么早就提醒了穆明瑞,为什么他现在的还是这么糟糕?”
“我听穆羽说,他现在已经陷昏睡不醒的状态,十天半个月可能就醒那么一小会儿。”
沈廷煜没有立刻回话。
十年前。
他见了穆明瑞,向他摊牌所有事。
穆明瑞听完,反应很平淡。
没有得知契合度的喜悦,没有发现自己跟人有个儿的惊喜,没有为沈芊凝的死到悲痛,也没有因为苏雅和穆玥的作为到愤怒。
只问了他很现实的问题:“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王位?继承权?
份权势?还是钱财?
面对王室凉薄,沈廷煜也没多大的受。
穆明瑞既然开,他就直说自己的要求:“我对你这座金银堆砌的华丽牢笼没兴趣,我只要你看在我母亲的份上,给我提供‘方便’。”
穆明瑞抬眸看来。
沈廷煜面不改接:“你想要的,无非就是保住王室继承,保住凯安帝国。”
“如果我能以个人能力办到这,那希望陛到时候能在一些不极度违背帝国法律的事上,给我行个方便就好。”恭敬又疏离的语气,没有刻意近乎,也没有追求更多的什么。
仿佛只单纯是来汇报一些有需要告知的真相,以及个谈判协商。
沈廷煜跟穆明瑞说完就离开王了。
从那之后,他确实在金翼营创了赫赫功绩。穆明瑞也没有言,总在与他相关的事务与决策上,表现更多的‘偏袒’。落在旁人,俨然就是一位国君欣赏帝国得力大将的态度。
只有苏雅和穆玥这样的,才能看一些端倪。
但他们谁都没有破那张窗,就以这奇怪又稍显病态的氛围,维持着虚假的王室关系。
至于穆明瑞为什么明知苏雅给他喂毒,却依然没有拒绝。
“可能是想赎罪吧。”沈廷煜轻笑。
笑声里一贯的没什么。
穆明瑞听完沈廷煜的话,哪怕不信也会派人暗去查。
又或者,甚至是他不需要查,就能预料到的结果。
他见完沈廷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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