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待归人 -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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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上峰开启格式审查,不合规就倒扣战绩积分。

    但没过多久,这项新规由于“让安隅神压力过大”又被默默取消了。

    失落53区·16

    夜晚,全城再次陷黑暗。

    北方集装箱几百米外就是那条肮脏的城市运河,桥里,安隅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咬着面包。

    这已经是他吃掉的第六条了,连续的战斗把人掏空,他从没这么饿过。

    终端显示,生存值90。

    藤蔓从安隅上收回,祝吁一气,“我尽力了,其余的生理亏损来自疲劳,只能祈祷任务赶结束,回去起码睡上12个小时。”

    “谢谢。”安隅边嚼边观察着上已近愈合的外伤,盘算着回去后睡上一个月。

    比利发送完全城广播,:“来前没想到会这么艰难啊。”

    “上峰还要我们弃城。”祝着从自己上扯的一片叶,“还好律拒绝了,不然真不知以后要怎么回忆这次任务。”

    安隅闻言看向里面。

    秦知律坐在隧一屈一伸,一黑衣隐没在黑暗里。

    来桥后,他就独自去了里面。

    官似乎有些低落,安隅心想,虽然他不太可能正确知别人的绪,但——

    他戳开记录仪拍摄的影像。

    官确实很不对劲。

    不久前,集装箱外上演了一场血腥的站桩击。

    由于畸太庞大,他们本应迅速脱,等增援到来一起行动。但画面,秦知律立于断裂的石墙,手枪换上专杀畸弹,一枪接一枪,将汹涌而来的畸成排击毙。

    那些遗漏的,就给安隅冲补刀。

    安隅恐惧开枪,因此补刀的方式是用重狙砸爆那些脏东西的脑袋,纯纯的力活。

    祝喊了几次要撤,可秦知律充耳不闻。那对黑眸沉得可怕,安隅早就力竭了,但回好几次却都没敢开

    一直撑到秦知律的储弹终于打尽。

    回来后他就独自了隧

    安隅拉住探过来拿面包的祝,轻声问:“是因为弃城的指令吗?”

    祝往里面看了一,笑笑,“应该不是吧。”

    他对着有小臂面包不知如何手,索掰开一半分给安隅,“当年95区,一个请求杀死两百八十万人,律有一颗很大的心脏。”

    安隅抱膝想了想,“官是个善良的人。”

    “唔?”祝眨眨,“别人第一次听说都吓死了,他可是那个钮的鬼。”

    “凌秋说,判断一个人的善良,要看他愿意为其他人承担多少。”安隅轻声:“两百八十万人,那个钮很沉重。”

    祝看着他的神忽然变了。

    安隅平静询问,“怎么了?”

    “没。”祝摇摇。他想起大脑评价安隅人淡漠,像一小兽。可小兽如此单纯,一就能看清人。

    “律一直在承担,替所有人承担。”他说:“秩序是他的底线,远远凌驾于。”

    麦仁在嘴里咀嚼很久才能嚼烂,祝嚼得腮帮发酸,实在难以理解安隅对这玩意的痴迷。

    他着面包小声:“律只是弱发作了。”

    安隅迷茫,“官有弱?”

    “律的异能确实大得不讲理,但也很受限。他是一个信仰秩序至死的人,太频繁地摄取畸基因会让他陷嗜杀和负面,大脑评估为某自我厌弃。”祝嘀咕:“不过他能打理好自己,毕竟是所有人的仰仗嘛,放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就好了。”

    “哦……”安隅

    祝压低声,“但是,如果他发作得很严重,把自己彻底关起来,就千万别凑上去。”

    安隅吓了一,“凑上去会发生什么?”

    祝少见地凝重,“还活着的人,没人知究竟会发生什么。”

    桥里安静了一瞬,安隅,用力咬了一面包。

    祝忽然笑,“所以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和兔安很接近吗?”

    “……”

    安隅脸有些难看。

    祝继续逗他,“黑塔发你的那个番看了吗,好看吗?”

    安隅更郁闷了,“还好吧。”

    不久,他就收到了黑塔传来的《超畸幼儿园》番剧片段。主角是,兔安。

    那是一个着兔、穿着人类服装蹦蹦的卡通形象,生理年龄只有六岁,支棱着两只的耳朵,走起路来还抖着一小团雪白的圆尾。

    由于看起来天真温顺,人类把它收养超畸幼儿园,殊不知它会在夜里偷偷潜居民区吃人,在被警察追捕时,它瞪着一双通红如血的睛跑得飞快,开车也追不上——但,绝对、绝对算不上“瞬移”。

    以及它发动大招“引爆”的方式是——丢炸弹。

    可的圆尾就是炸弹,揪来,丢去,梆!会再现一颗,取之不尽,简直逆天。

    黑塔附言只有简洁的三个字——很幽默。

    安隅看完后消沉了足足半小时,连面包都不知味。

    祝又一次捂住了肚,“你太可了,天啊,这么艰难的境,我竟然和比利抱笑了十分钟。”

    “不要再笑了……求求您了。”安隅无力

    他从没看过动漫,更不用说逛社——低保连手机都没有,第一次拥有电设备就是这台终端。

    比利冲他挤眉,“据说最新一集,人类已经抓住了兔安。你害怕吗?”

    安隅不想和他说话。

    凌秋曾说,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这句话在此时得到了充分印证。比利和祝笑得泪都来了,他却煎熬得坐立不安。

    兔安是虚构的,那他到底是什么?

    迄今为止,他基因熵仍然为零,对自己的异能一知半解——他担心地看向隧——秦知律还会相信他“可控”吗?

    “安隅。”的秦知律忽然开,“过来。”

    安隅后背一,起慢吞吞地向走去。

    比利和祝的玩笑声在后逐渐模糊,直到四只剩滴答声。他站在秦知律面前,不安:“官。”

    “嗯。”

    他在等着秦知律审问,但秦知律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那视线一如既往难捉摸。

    但,似乎比往日少了些压迫。

    安隅想,他应该没有知错,官确实在低落。

    这或许是一个取悦他的好机会。

    他意识掏剩的半截面包,刚递过去,手又顿在空

    其实秦知律应该不面包,每次都会把自己那份让给他吃。摆渡车上的女人也说过,主城伙很好,看不上这些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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