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易多聪明一个人,自然听了她的弦外之音。
他有一瞬间闪过剧烈的心慌,仿佛有什么事慢慢脱了轨,变得不可控,例如将要失去她一样。
可再心慌也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理智又占据了上风。
失去又怎样呢?
他们本就是没有以后的,倘若真到了不得不分开的那天,也不过是缘尽则散,天意难违而已。
-
另一边。
凌晨叁,蒋淮昭接到了赵景承打来的电话。
前者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这个给我打电话,赵景承,你有病吧?”
他被沉易了不少酒,本就不舒服,睡觉睡到一半又被吵醒,任谁心也不会好了去。
“我刚才突然想起个事,就想问问你,”赵景承没把他的责骂放在心上,“你到底是跟靳言心说了什么,才惹得易哥这么生气,把你往死里啊?”
“我能说什么,”蒋淮昭一听他就为了这么破事,当连拿刀人的心都有了,“我说宋晚柠可能要回来了,让她早打算。”
“宋晚柠回来就回来呗,那是他们叁人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
“我怕到时候,靳言心会接受不了那个结果。”
“连员工的私生活你都关心,你这老板当得还称职,”赵景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慢悠悠:“幸好我知,不知的,还以为你喜她呢。”
“我确实喜她。”
蒋淮昭平静接话。
赵景承:“……”
一喝到嘴里没咽去,了。
他绪激动的站起,“蒋淮昭,我知你喝多了,但也不能醉成这样吧?”
“我没喝醉。”蒋淮昭淡淡回答,语气从容温和:“我说真的,我喜靳言心。”
说起来,他比沉易更早的喜她,是时隔两年前的夏季,靳言心刚职时阅传媒。
小姑娘格急躁,难免有冒失,抱着一摞资料去开会的路上,脚步太快,与他撞了个满怀。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心动的吧?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手,就凭空杀了个沉易。
到底是自己的好友,就算蒋淮昭对靳言心再有什么想法,也只得压在了心底。
“我看你他妈是疯了,”赵景承拼尽自制力才压住绪,他抓了抓发,冷声警告:“你搞清楚,她可是易哥的女人。”
“你我心里都清楚,沉易不可能跟她结婚,”就算没有宋晚柠,他们之间也有着跨越不过的门第之别,“等他们分开了,我为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
“是,你是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跟靳言心在一起了,到时候怎么面对易哥?”
“左右不过是二选一,倘若真有那天,我舍了这二十多年的友便是。”
“……”
赵景承一气没上来,急火攻心,想骂人都不知怎么骂了。
最后,只愤愤不平的骂了句“”,随后便摔了电话。
这一个两个的,都他妈疯了!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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