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易怔了怔,“言言?”
靳言心抬起来,溶溶夜,男人看清了她那双睛,漉漉的,泛着红。
她往后退了退,突然冷静的喊他:“沉易。”
“言言,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不行吗?”
靳言心摇摇,说不行。
她脸上的表实在惹人怜惜,沉易没法不无动于衷,于是他忍得再难受也只能止这场事,伸臂将她揽怀里,“你说。”
“两年前认识你,我真的很兴。”靳言心平静的陈述,声音轻得不像话,仿若云烟,风一就散了。
可这每个字落在沉易的心,却又犹如万金之重。
“当时你没有女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很正常,没有违背德理,只是……”她继续往说,里分明挂着泪,嘴角却又像是在笑着,“我不能第叁者。”
沉易皱着眉,“什么第叁者?”
家目前还没有提及过让他联姻的事,他与别的女人也没有任何纠缠。
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成了第叁者?
靳言心仰起,将将落未落的泪回去,“她就快要回来了,是吗?”
她没有说这个“她”是谁,但两人却都对此心知肚明。
于是沉易沉默来,一时无话。
开始泛起疼痛,靳言心极力忍住,继续往说:“你如果打算跟她和好,那我们只能分开。”
沉易看着她漉漉的眸,火被彻底浇熄。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拭过她角的,放低姿态温柔哄她,“是谁跟你说的,她要回来了?”
“温桥月最后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还有蒋总,今天也跟我说过。”
沉易摸着她的发,动作轻柔,邃的潭底却有寒一闪而过。
蒋淮昭是吧?
他记了。
“她回不回来,我并不知,我们也没有私联系过。”沉易在此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耐着去跟一个女人解释这些,“何况时过境迁,有些事早就不能回到从前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宋晚柠的,或者不,没法一个准确的定论。
但他知,此时此刻,他不想看到靳言心哭,不想看到她难过。
如她所言,他不舍得的。
沉易来不及细想这份不舍源于什么,是还是其他,他只是很着急的去哄她:“言言,不要去听旁人讲了什么,耳听为虚,见都不一定为实,你有什么疑惑直接来问我,好不好?”
靳言心看了他的退让。
这个在上的男人,为了安抚她所作的退让。
她闭了闭,却觉得痛苦更甚。
心有一声音,在不断盘旋着问她:靳言心,你还想怎样呢?沉易为你到这地步已经够了,你应该学会知足。
知足,她也想学会知足。
可人心贪婪,终究是壑难填。
得到了他的人,又想得到他的;得到了他的,又想得到他的;得到了他的,又想得到他的偏。
可沉易,对她连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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