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婕妤没了孩,可噩耗并未就此停止。
很快,瑾妃的婢匆匆来报,说瑾妃怕是要生了。
“才七个多月就要生了?”
皇后一脸震惊。
如今昭婕妤小产,陛正在室安佳人,皇后虽然也受伤不轻,可此时更是需要她这个后之主主事的时候。
她吩咐贤妃去珍妃看顾,又让扶霓留在此照顾昭婕妤,自己则匆匆赶往了一旁瑾妃的室。
因着事发突然,也没时间将瑾妃挪回她的宜德殿了,只能在此仓促准备接生。
好在到底是皇大,虽然事发突然,但是一应准备和人手还是来得极快。
可是,产程不顺。
瑾妃月份实在太早了,本不到生产的时候。
剧烈撞击让瑾妃有了生产的征兆,可孩本不来。
医正和产婆急得脸都白了。
这样去,小皇怕是要憋死在腹了。
医正了一把汗,着去请示了。
“回皇后娘娘,瑾妃如今现了难产之兆,微臣斗胆请问,若是……”
还没等副医正的话说完,皇后冷声打断,“这里,谁也重不过皇嗣,明白了吗?”
副医正心一凉,忙低应是。
外室的动静,室也能听到。
青黛满面泪痕,陪在自家主旁,握着瑾妃的手,不停低声喊着她。
“娘娘,娘娘,用力呀。小皇上就要生了,您不能睡,不能睡听到了吗?您睡过去了,四公主怎么办?她还那般小,她不能没有母妃,不能没有您啊。”
瑾妃鬓发散,浑都是冷汗。
上的剧烈疼痛让她神都有些恍惚。
她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生安平的时候。
也是这样,她在里面苦苦生孩,她的亲,大晟最尊贵的皇后娘娘,在外面了一舍母保的令。
自己是她的亲妹妹啊!
她嫁王府的时候,自己拽着她的嫁衣哭了一路,不舍得从小疼自己的嫁。
她在王府没了孩的时候,自己在佛堂跪了许久,祈求自己的阿能够以后平安顺遂。
自己那般信任她!
她为何要那般对自己啊?
“娘娘,用力啊!”
耳畔传来产婆的声音,让她微微回过神。
她只觉得不停有温的鲜血,似乎将她的生命也带走了大半。
不,她不能死!
她还有安平,还有腹的孩。
她不是上一世被自己亲害死的瑾贵嫔,她是瑾妃,她得了上天赐予的重来一次的机会,决不能轻易死在这里。
尽瑾妃努力打起神,可孩却迟迟生不来。
直到宗政衡带着方苹赶到了。
“陛。”
皇后连忙朝宗政衡行礼。
不过宗政衡此刻全无心,随手挥了挥让皇后起,而后示意方苹去室。
“朕听说瑾妃难产,方医女有一家传针法,可助皇嗣降生,便让方医女去施针一试吧。”
瑾妃难产的消息传到宗政衡耳朵里时,他正安抚哭的疲力尽的明棠睡。
听到瑾妃难产,皇后着命舍母保之时,明棠撑着坐起,抓住了宗政衡的手虚弱,“陛,瑾妃娘娘如今危在旦夕,不如让方苹去试试,臣妾曾听她说过,她有一家传的针法,对于难产妇人最有奇效。”
她的嗓都哭哑了,此刻听起来更让宗政衡心疼。
方苹?
宗政衡没想到,明棠会在此时还手相帮瑾妃。
“陛,臣妾没了孩,最是懂那痛苦。臣妾是这孩的娘亲,失去孩痛彻心扉,可仔细一想,陛是这孩的父亲,难就不痛了吗?今夜,臣妾不想让陛再尝到这份失去孩的痛苦了。”
宗政衡心一酸,看着明棠脸颊之上未透的泪痕,他低声,“好,朕带着方苹过去瞧瞧。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朕带你回乐。”
明棠柔顺地了。
只是眸里,还是化不开的伤心和愁苦。
皇后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坐在一旁等候。
方苹去不到半个时辰,里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
只是,宗政衡略略皱了皱眉。
这孩的哭声,像小猫儿一样,实在太弱了些。
很快,产婆便抱着一个襁褓走了来,医正和方苹跟在旁一同来复命。
“恭喜陛,恭喜皇后娘娘,瑾妃娘娘生一位小公主。”
公主。
宗政衡神柔和了来,轻轻拉开包被,看了一自己的五公主。
倒是一旁的皇后轻轻舒了一气。
公主好,公主好呀。
襁褓里的五公主,比宗政衡设想的还要糟糕一些。
她比四公主生时要小了一大圈,哭声也是弱弱的,整个人脸青紫,一看便是个不健康的孩。
“回陛,瑾妃娘娘受伤早产,五公主孱弱,怕是要心养上些时日了,若能养到三岁,想来便无大碍了。还有,瑾妃娘娘此次难产伤,伤到了本元,需得时间的修养,这几年,恐无法怀胎育皇嗣了。”
副医正战战兢兢回禀了这个坏消息。
宗政衡一怔。
良久后,他沉默了,未曾责罚副医正。
毕竟,今日之事与医正无关,他已经竭尽全力了。
正在这时,贤妃也赶到了,带来今晚难得的一个好消息。
珍妃腹的龙裔保住了。
虽然太医署的人说,接来这几个月,珍妃怕是要日日躺在床榻之上修养,半差错也不能再了。
但是好歹,龙裔保住了。
今夜,也总算能对这闹局有个代了。
只是,今晚之事的起因,却始终是一个谜团。
将三个有妃牵涉其,更让一个小产,一个早产,这般胆量和手段,宗政衡都要一句佩服了。
贤妃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她咬了咬,有些为难地低声。
“陛,还有一事,臣妾刚刚来时,昭婕妤里的许常在拦住了臣妾。她说,她要跟臣妾告发一事。”
告发?!
这个词用得不可谓不严重。
宗政衡眉一,沉声,“说!”
贤妃忙跪,垂首,“许常在要告发昭婕妤假争,且在今日宴之上故意制造局,意图谋害珍妃和瑾妃腹之。”
“啊!”一旁的皇后震惊地捂住了嘴。
屋一片寂静。
贤妃有些畏惧地抬看了一宗政衡。
果然,宗政衡此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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