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从这几人的脸上看见窘迫尴尬之的洛央,一瞬便愕然发现这几人互看了两后,齐刷刷地朝她跪了来,磕得不要太实在。
最关键的是他们竟没有一个窘迫、愤恨的神,在樊梁他们看来,能把盐变细盐,就能换来许多的金。以后他们,还有手底的兵,就不用再忍饥挨饿,说不定还能顿顿吃力气,有了力气才有了在战场上保命的本钱。
这样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别说是十个响了,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他们也心甘愿。
谁知仅磕了两个,将军夫人就叫停了,笑着解释她只是与他们开个玩笑,让他们先前总说她是气的世家贵女。
洛央说得诚恳,樊梁他们也都能看得来,一时间对她的好更甚了。若说先前还把她当贵的世家女,如今却已经真心实意接纳她成为他们的将军夫人,一个个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她起歉来。
不比洛央的顺遂,洛嫣的遭遇就要坎坷多了。
她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郎只是门给她买吃,竟一去不回了。在两人榻的客栈里守了多日,洛嫣也没能等到楚毅。担心对方糟了不测的洛嫣,无奈只能门寻夫。是的,她从不怀疑楚毅会故意将她丢,而是担心起他的安危来。
为了找寻楚毅,洛嫣遭了许多许多的罪,像什么包袱被抢,因为众的相貌引来好之徒垂涎,肚饥饿甚至过草等等。
即便磨难重重,她也继续定向前,从未想过回。
这份毅力也亏得洛央不知,不然肯定会笑着夸她一句,傻比。
有这样的毅力什么事不成,拿来一门心思找男人,她不被,天理难容。
但洛央并不知,此时的她正跟随着阎起的大军向他们的据淮安郡行来。
路过淮安郡城外,他们还遇到了一帮正在割稻的百姓。因着大越灾祸不断,即便是成熟的稻谷,也不像后世那般,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基本都很瘪。
即便如此,百姓们也珍视得不得了,毕竟这么些东西,可是他们来年一年的粮啊!更重要的是,阎军宽和,占据了淮安郡,也不挨家挨搜刮民脂民膏。为了能让这样的军队在淮安郡久久地待去,他们也得主动上供,让将士们吃得饱饱的,才能更好保卫他们的淮安郡。
这帮正弯着腰辛勤劳作的农人,不知听谁喊了一声“将军回来了”,齐齐直起来。
接着,洛央便看了一场,百姓送瓜果蔬菜予阎军,阎军各推辞的军民一家亲的合家大戏。
托着,洛央望着不远被了满怀瓜果的阎起,嘴角微微扬起。
许是见天不对劲,拉锯戏没上演多久,那些个农人便急着要回去割稻了,再迟一些,天上便有可能落雨。地里收成本就不行,再叫雨淋,怕是仅剩的一粮也要淋完了。
抬看着灰暗的天空,很快阎起命令队伍原地修整,然后一帮士兵便在自家将军的带领脱去了上的盔甲,分散到那些稻田之,开始帮百姓们割起稻来。
洛央是真没想到,这其竟是阎起的稻割得最快最好,看着就是庄稼的一把好手。就连五岁的阎安也提着个篮跟在一群小孩后,捡着地里散落的稻穗、稻谷,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洛央趴在车窗前,认真看向这些可的人们,满是柔。
说实在的,阎起这个起义将军得确实不错。可偏偏他的名声除了在他占的几座城池,其余的地方,全都差到了极。所有人都将他视为洪猛兽。一旦听见是阎军来攻城,守城的将领包括城的百姓基本都会誓死顽抗。即使抵抗不了,也要将城的粮草全都烧个一二净,绝不给阎起留一分一毫。
相比之,剧的楚毅就将自己的仁义人设经营得很好,打到后期,多的是主动开城门迎他城的百姓们。
明明是个伪君,可经过那些文人的笔杆,他就成了最适合一统天的仁君。
实际上呢,那些着笔杆文人,哪个不是自世家大族,亦或者受过世家的恩惠。对他们有利的,譬如楚毅,他们便能各褒扬。对于贫家的阎起,就各看不上,分激的还会言诋毁,比如阎起吃人这样荒谬的传闻。
谁让阎起颁布了各严令,如欺辱妇女者杀,贪赃枉法者杀,世家之人犯法与庶民同罪,甚至还将本属于世家的田地还给了百姓……
这样的阎起,在那些文人看来,简直毫无仁义之心,各酷刑严令,活脱脱一个个暴君之相,如何能不对他诛笔伐。
阎起如此糟糕的名声,洛央觉得她得想个法,替他扭转一。不然就算之后得了天,恐怕也坐不安稳。最关键是不用再打那么多冤枉战,战争永远是百姓们最受罪,战后的恢复更需要大笔的银钱投。
思索间,洛央纤细的手指不断在车窗上轻敲着。
谁曾想就在这时,阎起突然现在她面前,抬手,一只双脚蹬的兔便了洛央的视线,她睛霎时一亮。
见她面惊喜之,阎起也有些小开心,他先前就猜到,似洛央这样的世家贵女,定会喜兔这样乖的小兽。
“这个送你。”阎起将兔往前一送。
洛央立刻抬起清凌凌的一双,满脸喜,“谢谢夫君,夫君你真好……”
这两句话听得阎起脸颊泛红,不过还好有胡遮掩,叫人看不清晰。
“但是……”洛央又开了,“你别把它拿得这么近,有熏人。一会好了,命人给我端上一碗就好。”
阎起:“……”
“还有,多放茱萸,我嗜辣。”洛央满脸真诚。
阎起:“……”
也,也行吧。
当天晚上洛央就吃到了香的兔羹与烤兔,嗯,味至极。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的阎起等人终于赶在变天之前,替农人们收回了地里的所有庄稼。
大军是在百姓们的呼声,来到了淮安郡的城门之。因为觉得新鲜,洛央撩起的车帘就没放过。
她看见了丰收的农人们脸上喜悦的笑,看见路边野盛放的模样,看见淮安郡守军们的喜鼓舞,还看见了城墙上张贴的各告示,有朝廷的诏令,也有各贼人的通缉令……
看着看着,洛央忽然福至心灵,她怎么连这个也没想到啊。想要替阎起、阎军扭转如今糟糕的名声,有比报纸更便捷的方式吗?
那些文人们就是手握笔杆,才想骂谁骂谁,想夸谁夸谁。但如果洛央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呢?一旦整个大越的人都习惯了报纸的存在,习惯了从上得知天事,到时候想要扭转阎起的烂糟名声,也不过是几篇报的事罢了。
洛央越想越兴奋,可很快她又陷了新的烦恼。首先报纸这玩意儿,需要的财力、人力就不少,凭借着阎军现在的规模,想要发展壮大太难了。其次就是笔者,洛央自己倒能写,可让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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