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只要她想要,他必定会给。
他牵着阿黎走过去,问:“你想买什么样的?”
摊主也听见了小姑娘刚才的话,忙夸:“姑娘真有孝心,若是买给父亲,这把折扇不错,上还有名家题字呢。”
他展开把檀木折扇,看起来并非新,是有人用过的,但上提的诗句令容辞目光一顿。
容辞问:“敢问老板,这把折扇从何而得?”
摊主:“小公果真有光,若是寻常人见了这把扇肯定以为我拿旧骗他,但其实,这把扇大有来。”
摊主说起扇来历,直言是通过关系从某个大儒那得的。
容辞自然不会信,但扇确实是真迹。
他拿过来瞧了瞧,说:“这把包起来,我买了。”
这小公连价钱都不问,果真是富贵窝里来的,摊主心想。
他殷勤地包好扇,又问阿黎:“小姑娘,你娘亲的扇可挑好了?”
阿黎看向一把金丝边双面绣的团扇,说:“要那个。”
“好勒。”
这时,容辞又指着把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折扇说:“这把也包起来。”
阿黎仰问:“容辞哥哥也买扇?”
容辞摇:“这把给你爹爹选,适才那一把,我拿回去送友人。”
“哦。”
一卖了三把扇,还都是价值昂贵的,摊主笑得合不拢嘴。
把东西包好后递过去,顺嘴夸了句:“小姑娘,你跟你阿兄得真好看,跟画里的金贵人儿似的。”
“他不是我阿兄。”阿黎说。
“诶?”摊主挠,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有些窘促。
但接着,就听小姑娘骄傲地说:“他是我大后的夫君呢!”
话落,摊主错愕,嘴张得跟大。
而容辞,冷不防听见小姑娘地说这么句,表微微凌。
柳街。
李秀兰正在教儿用筷,婢女采荷急衝衝来,神□□言又止。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夫、夫人,不好了,有人在查泰县沉船的事。”
“啪”地,筷掉地上。
李秀兰问:“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婢去给夫人买针线,路过茶寮时,听从泰县来的人说的。”
“别慌。”李秀兰安自己:“兴许不是怀疑我们,只是单纯地查一查事故始末好差。”
“那个船夫可离开了?”她问。
“船夫不是泰县人,早就不想了,得了我们大包银钱早早就归乡去了。”采荷说。
“那就好,若是抓不到他,就不会暴我们。再说了”李秀兰努力镇定地说:“船确实破旧且经年未修,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查又如何?查不什么来。”
“夫人,您说是不是宋二老爷叫人查的?”
刘秀兰的心揪起,她就怕是宋缊白怀疑她。
可这事得隐秘,他从何怀疑呢?况且那日受伤之人是她跟自己的儿,宋缊白算是毫发无损,他为何要怀疑这事?
“应该不可能。”她说。
“那是襄侯府二夫人?”
“戚婉月自视清,有气只会跟宋缊白斗,自然不屑于理我这样的人,定然也不是她。”
“那是谁人?”
对啊,是谁人呢?
莫名地,李秀兰有不好的预。
忖了忖,她说:“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个法。”
“什么法?”
“这样,你去请宋二老爷来一趟。”
采荷为难:“夫人,此前我们派人去请了好几次,宋二老爷没来,这次”
“这次你就说我执意带伤离开,你怎么劝都劝不住,让他务必来一趟。”
采荷睛一亮:“这法好,还是夫人聪明。”
“快去。”
“是。”
采荷门,李秀兰也没心思教儿了,吩咐婆给他拿隻杓,自己起屋收拾行李。
不论如何,她要试试宋缊白的态度。
茶楼,宋缊白正在与同僚吃茶。
“大理寺迟迟查不到证据,想必过不久大人便能澄清嫌疑。”
“御史台那帮人起初还义愤填膺,可这些日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没趣,毕竟没证据弹劾个?”
“杨大人昨日上折弹劾你,才说了个开,皇帝一句‘杨卿可有证据’顿时把他堵得哑无言,想来皇上这段时日也听腻了。”
宋缊白在朝为官多年,自有自己的党羽和同盟。这事,无须他主动打听,每日都会有人来与他说。
至于他们的证据,当然是查不来的。一来他确实未参与舞弊,二来,他早有防备,提前堵死了旁人作假证的可能。是以,大理寺再怎么查他都是净净。
宋缊白不不慢地品茶,面自始至终从容温和:“本官的事让诸位大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同朝为官,应该的。”众人说。
过了会,小厮来,悄悄在宋缊白耳边低语。
宋缊白闻言,烦躁地蹙了蹙眉。
他起告辞:“本官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请各位吃茶。”
宋缊白径直来到柳街,才车,便听得院里吵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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