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没有咬他,转过脑袋,整张脸都埋在匡延赫,人在经历疼痛的时候,很需要这样一个实的怀抱。
匡延赫上那淡淡的,很好闻的香味,像雾一样笼罩着他的,那是独属于他的麻醉剂,能让他短暂地忘记掉疼痛,也忘记了他们已经分手的事。
第八十七章 照料
唐蕴的额和上都有伤,在匡延赫到来之前行过合,也贴上了纱布,但血迹还是蹭在了匡延赫的白衬衣上。
他正要说对不起,匡延赫已经领会他的神,先一步开:“没事,我回去洗一就好了。”
说话时抚摸着唐蕴的耳垂,让唐蕴的脑袋轻轻靠在他前。
经过医生的急治疗后,匡延赫推着唐蕴去影像科重新拍了张片,能看到唐蕴骨折错位的地方回正了一,但和正常人的手臂相对比,它还是歪的。
原本白皙的肤胀呈青紫,像有人往他的肤里充了气,骨节上应有的小褶皱都给撑平了。
“他这手指成这样要不?需不需要理一?”
“这个没办法了,”医生找了片冰袋给唐蕴敷上,一边向匡延赫解释,“他骨折以后的血会扩散到局组织,导致上肢的静脉回异常,胀属于正常现象。我这边呢,只能给他些急的理,像他这特别严重的粉碎骨折,肯定还是要开刀手术的,否则没办法恢复,他骨要是歪,后期就不好修复了。”
匡延赫:“那什么时候动手术?”
“明天个检,要没问题的话,科室的主治医师会安排的,正常的话,后天一早就可以动手术了。”
医生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再次翻看唐蕴的片,看到他尾椎有一小小的,已经愈合的骨折伤。
“你这里是不久前刚摔过吗?”
唐蕴仔细回忆一番,自己没有受到过其他撞击伤,只有上回为了追匡延赫,在楼梯上了一跤,那时候他觉得尾骨很疼,一直疼了大概一个月,但因为是可以承受的疼痛,就没有到医院检查,只当是普通的小伤。
“对……好像是六月旬那会儿,在楼梯上摔过。”
六月旬,匡延赫和唐蕴才确认关系没多久,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
匡延赫问:“我怎么不知你摔过。”
“晚再和你解释吧。”唐蕴害怕,“这不会也要重新开刀吧?”
医生说:“暂时是不需要,它只要没歪就没问题。”
除了骨折和外伤,唐蕴的颅蛛网也有受损,现了轻微血现象,好在医生说状况不是很严重,大概率是不需要动手术的,但这段时间一定要静养,不能大幅度地晃动脑袋,以免血增大。
总而言之,唐蕴浑上没一是能自由活动的,只能先住医院等医生排期。
担架床很不方便,匡延赫找地方租了个椅,把唐蕴抱去推着走。
住院的病床向来缺,单人和双人的床位都没了,只剩很便宜的多人间,不过匡延赫的“钞能力”在这时候发挥作用,直接定到了病房。
病房也就名字和医院还沾儿边,里面的装修完全参考星级酒店豪华间,有独立的办公区、卫生间、厨房、客厅、家属休息室,病人的病床宽大,是可以遥控的双人床。
唐蕴第一次知病房是上回帮许董打官司,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自己成了车祸受害人。
也正是因为这场车祸,才让他真真正正地共到那位已经离世了的受害人。
原谅不是那么轻易的事,他更希望加害者可以受到惩罚,或许那位老人的想法也和他一样。
匡延赫把人抱上床,接着护士就来给唐蕴挂,都是些消炎用的,差不多要挂三个小时。
“肚饿不饿?我帮你吃的要吗?”匡延赫问。
唐蕴摇摇,他浑上除了痛还是痛,一胃都没有。
忍着牙床痛,他小声:“你帮我发消息请个假,我手还有个盗窃案得先安排给别的律师。”
匡延赫从他兜里摸手机,发现上面的纸还是他们两个的合影。
唐蕴刚才显然没想到这一,脸上泛起一丝尴尬,匡延赫不打算调侃他,装不在意地解了锁,微信。
好啊。
唐蕴给他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之前的置也没了。
匡延赫悄咪咪地把设置改回去,说:“发给谁?江峋吗?”
“可以。”
匡延赫对着病床上的人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江峋没多久便打电话过来询问缘由。
匡延赫把自己知的分转述给他听:“他今天上午打了个官司,原告家属不满判决,在路上把他的车给撞了,还故意把他的车到了面对的逆向车,然后他又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给撞了。”
“这么严重,”江峋不理解,“原告家属不满判决可以继续上诉啊,撞他什么?”
“他后座载着被告的父母,想把他们送回家的。”
“好吧,那那对夫妻还活着吗?”
“还活着,但那女的伤势也非常严重。”一提到肇事者,匡延赫的怒火就蹭蹭往上涨,“这行为已经能构成故意杀人了吧?是不是可以照这个罪名起诉?”
“要看对方主观上是否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故意,他这是临时起意追尾唐蕴的车辆,故意伤害和危险驾驶是可能的,故意杀人的话……检察院不可能这么认定的。”
匡延赫到很震惊:“在快速路段把人到逆向车,还不是谋杀?”
“要看当时的路况,肇事者能不能看到当时有卡车经过,才能判定他是否有主观上的故意,不过故意伤害和故意杀人这里面怎么认定是很复杂的,三言两语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清楚。”江峋问,“警有去事故现场取证吗?”
“我不清楚。”
“行了,我知了,我来打电话问问那边的警大队。”江峋说,“其实你也不用执拗于肇事者是不是故意杀人,因为这桩案件的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了,非常万幸,没有人员死亡,故意杀人的未遂和危险驾驶致人重伤的量刑幅度也差不了多少,该有的罚不会少的。”
匡延赫不懂这罪名都是怎么量刑的,只关心:“几年起步?”
“那要看小唐自己要不要跟人和解了。”
匡延赫替唐蕴回答了:“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我先打电话问问况,空了去医院看他,”江峋代,“你让他放心,工作上的事我会代给别人去的,先养好吧。”
匡延赫本想帮唐蕴联络家里人,但唐蕴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怕老妈知以后又要瞎心,就没让他通知。
“等我完手术,确定没问题了再跟她讲吧,她本来就有焦虑症,回又要担心到睡不着觉。”唐蕴问,“医院应该可以帮忙请护工的吧?”
匡延赫很意外:“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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