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起来,应该是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温声细语地问他:“你们是怎么联系上的?多久了?”
齐康沉默了几秒钟,他说:“之前集训的时候,队友带我用模拟玩手机游戏,游戏会推荐联络人好友,就这么联系上了。”
“那得有一个多月了吧。”
“……”
这之后,就是齐康告诉我,丁晓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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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待齐康的回答,齐康也没有让我等待太久,他很顺畅地说:“丁龙还没有成年,我想接他回来,让他读国的,参加国考,你可以将他安排得远远的,我也不会再和他见面,断联也行。许皓然,我好歹养了丁龙十多年,我看不了他成了孤儿一个人在国外漂泊,况且国外那么,他很可能沾染上不太好的东西,走上和他父亲一样的老路。”
我听着他的话语,终于停了敲击键盘的双手,后仰靠在了宽阔而柔的椅背上,单手扭开了钢笔的笔帽,又拿着钢笔在纸张上划了几毫无意义的线条。
过了几秒钟,我开问他;“这是丁龙的意思?”
齐康直视着我的双,说:“这是我的意思。”
“你们商量好了么?我的意思是,丁龙知你这个方案么?将他从国带回来,送到远离你的,让他自己考,以后你和他再不相见,甚至断联?”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很慢,不带有什么,但无论是神、细小的动作还是话语的腔调,都很谨慎。
齐康的神现了一瞬间的飘移,他攥了攥手心,仿佛突然想起来,我除了是他的枕边人、恋人、人、丈夫,还是他的老板、金主、掌控者似的。
但他依旧鼓起勇气,对我说:“这样对他比较好,他对我的安排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你应该已经知,是我赠与了丁晓军和丁龙一大笔钱,他们才会选择国的吧?”
即使丁龙不说这件事,但齐康也不是傻,怎么可能猜不到?
“我知,许皓然,我不想和你吵架,咱们可以不提这件事。”
“你认为我错了么?你认为我不应该给他们钱么?你是要把丁晓君的死、丁龙成了孤儿这件事归咎到我上么?”
“……我没有这么想过。”
“那为什么不可以提呢?我为了帮你摆脱两个血鬼,付了一大笔金钱,你不应该谢我么?”
“许皓然!”
“啧——”我嗤笑声,“齐康,声声说我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在你顺位第一的位置上?”
“……”
我将手的钢笔扔到了桌面上,给了他最后的答复:“我资助丁晓君和丁龙国的前提,就是他们不得回来,想回来也可以,先还钱。我猜丁龙应该不会蠢到怂恿你和我谈让他回国的事,他应该只是想从你这里榨一钱来,毕竟,再多的钱,也不够他日常挥霍的。”
齐康的脸变得极差,他是坐在座椅上的,却有了几分摇摇坠的意思。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齐康,你要用我给你的钱,替丁龙还这笔钱么?你要再次损伤我的利益,去填丁龙这个无底的窟窿么?”
“……”
齐康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会选择服、放弃或者更加柔和的方式与我沟通的时候,他说:“我能不能和你写一张欠条,然后慢慢还你钱?”
“用俱乐发给你的工资还我?”我笑着问他。
他没说话,或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的笑容并不是觉得“这样好极了”,而是“怒极反笑”了。
“齐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生气的话,丁龙会于一什么样的境地。”
“想过,”齐康似乎很艰难地,说了这句话,“但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除了违法犯罪之外,我过的脏事并不少,我威胁过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可以……”
“我不可以。”我打断了齐康的话语,“对敌人的宽容,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不会再帮丁龙任何事。”
“他还没成年。”
“还剩几个月,十七岁的宝宝,你还要把他抱在怀里唱摇篮曲么?”
齐康看起来很想和我吵一架,但他克制住了。
他并不认为我的法和说法是正确的,但他不想再激化与我的矛盾,因此选择了沉默。
我站了起来,绕过了书桌,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抬起手,想摸他的脸,他躲了一,也成功躲开了。
我放了手,对他说:“今晚请个假吧。”
他豁然抬起,里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焰。
我再次抬起了手,用手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我对他说:“记得洗净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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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齐康低了, 过了一小会儿,他说:“许皓然,你不该这么。”
“不该怎么?”
“你不该用金钱引诱丁晓君和丁龙, 你不该毁了两个人的人生, 也不该在现在袖手旁观, 睁睁地看着丁龙走渊。”
齐康语气平平, 却将他的想法说得清楚明白。
“你说得不够完整,”我用指腹勾勒他脸的廓,仿佛我们并没有在争吵, 只是在调,“我不该在去年夏天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不该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间心疼你, 不该将视线落在你的上, 不该陪你去抓,不该威利诱丁晓君同你离婚,不该在与你争吵后割舍不再回到宁县, 不该娶你, 不该将你带回平城, 不该送你读书,不该试图改变你的人生。”
我以为, 我能平静地说完这段话。
我以为,我能一直维持着在上、波澜不惊的表象。
我以为,我可以从容地迫他、伤害他。
但话语说到了最后, 声音却变得哽咽。
齐康抬起了,愕然地看向我。他抬起了手, 试图抚摸我的脸颊,这次躲避的人, 不再是他,而是我。
我后退了一步,仿佛在我与他之间划了一无法越过的屏障。
“你明明知,我这些事都是为什么,但你要站在德的上去指责我。”
“我并不想指责你。”
“但你认为我的法是错误的,是需要修正的。”
齐康没有说话,他似乎是默认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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