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说:“等吃过晚饭, 我们就去逛一逛吧。”
我答应了齐康的逛公园请求, 齐康就像是很兴似的,他甚至还悄悄地握了握手, 似乎是在给自己某肯定的暗示。
我伸手,握住了齐康的手,先是摸了摸他的手背, 然后用手指过了他的掌心,又细细地摸过了每一手指——我有些满意地发现, 他的手指柔光,已经去了那些厚实的茧, 他被我养得很好,总算有了几分“正常”的模样。
我摸的时间似乎久了一,久到齐康也生了一旖旎的心思,等我想回手的时候,齐康与我单手十指相扣。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但或许并没有那么夸张的不可描述,然而因为世界观的原因和限制,难以和外人相,其实不过是亲了亲,暗示着了一些日常会的事,然而这个世界总是如此,风气也愈发严苛,世界观的束缚让各方战战兢兢,提醒不让主角不可描述之人亦在兢兢业业努力加班,为了保护这小天地不至于些查漏,也只能如此。于是夫妻乐趣,便不足为他人也——然而虽然不足为他人,众人都知晓,我与齐康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方面也算是契合的,虽不能亲瞥见,但也可以脑补一二,权当是苦作乐罢了。)
他止了这个吻,微微地着气,有些渴望又有些羞赧似的看着我。
我耐着提醒他:“不是说好了要去逛公园。”
“可以先……等逛完了再……”
他说得糊不清,但我却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我故意逗他。
“可我们还没有吃饭。”
“我……”
齐康神间有些茫然,他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并试图给我一个答案,但我其实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介意我说脏话助兴么?”
齐康摇了摇,一瞬,他倒了一气,角也渗了生理的泪,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依旧是披着那层斯文败类的,手却没有丁的手,我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地骂他:“真是够……的。”
我们浅浅地折腾了一个小时,家打了线电话来,我直接叫他们用机人送餐车将晚餐送到房间。
齐康被吓了一,直到发觉是机人时,依旧惊魂未定。
他试图“离开”我,但又挣脱不了我,最后我抱着他,看着他艰难地用勺一小、一小地吃饭,还会坏心思地搞搞破坏。
齐康一开始还惦记着楼去逛公园,很快就顾不得这些了。
我没有收手,于是他便一会儿昏睡过去,一会儿又被迫无奈地醒了,最后躺在我的怀里,陷了极的睡眠之。
我帮他洗了个澡,换了一的衣服,裹上了一层防风的毯,然后并不吃力地抱着他了门。
——晚饭后逛公园的确是错过了,但还可以去营看日。
我的工作人员事总是妥帖的,当我从车上将齐康抱来的时候,相关的对接工作已经完成了,连帐篷都扎好了。
我用温的巾帮齐康脸,了有一会儿,齐康才醒来,睛还没有睁开,却本能地往我的怀里缩了缩。
他那时候就是如此,怕疼、怕快乐、怕崩溃,但却无可逃、无人可靠,只能选择依赖我。
我的暗心思又在不断翻,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颊,又在心底默念了一遍相关法条。
我总觉,我不应该是这么良善的人,然而无形之又有某束缚,叫我收敛了自的行径。
齐康终于睁开了双,他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的布置,他问我:“这是在哪儿?”
“你昨天念叨的公寓,在营,等过一会儿,我们可以一起看日。”
他了,没有试图挣脱我的怀抱,只是问我:“抱着我累不累?”
其实是有一累的,但我不想松开他,于是说:“不累。”
他思考了一会儿,挪动,换了个让我更胜利的姿势,依偎在我的怀里,说:“现在几了?”
“不清楚。”我上没有带手表,倒是带了手机,但懒得看。
“约莫有四五了,”齐康抬起,看向天边,“很快就会天亮了。”
他的话语是如此笃定,我正想问他“你怎么知的”,又反应了过来——倘若他总是上夜班,或者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走家门工,自然能通过看天,就能判断大约是几了。
我以为,我的心最先涌现的会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要是当年你没有错傻事,你就不会受那些苦,遭那些罪。
但事实上,我的心最先涌现的,却是一近似怜悯的绪。
作为一个“资本家”,我自然不是什么良善宽容的人,过往对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我奉行的是社达的那一,怜悯的这绪,于我而言几乎从未存在过。
我是这么对待宋律师的,也是这么对待金玉的,然而却无法这么对待齐康。
我对他有偏,我是怜悯他的。
他看起来真的有可怜,而我恰好能帮他。
我用指腹挲着他的脸颊,清楚地意识到我可以毫不费力地养活他,银行里那一串与我而言已经没什么意义的数字,于他而言,却是不一样的。
我的指尖划过了他的脸颊,划过了他青的血,最后落在了他锁骨上的红痕上。
我昨日咬得很重,纵使没有血,却留了红痕,再过一会儿,估计会生青紫来。
我压了压那痕迹,他的肤微微颤抖,但人没有躲,也没有声阻止什么。
“疼么?”我明知故问。
“你喜么?”他近乎温顺地问我。
“有想过我么?”我又问他。
“当然。”他回答得很快,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你与丁晓君在一起的那些年,有想过我么?”
“……”
这一次,齐康却没有那么快的回答,他微微蹙起眉,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
“我有想过你。”我看着远红彤彤的一片天,“即使那是不德的、不面的。”
齐康轻轻地叹了气,他说:“太初升了。”
我们依偎在一起,亲密无间地看着朝缓慢升起,越过天边的界限,越过低矮的楼层,无边光洒在指的间隙,洒在脸上,洒在心上。
此此景,总该说些什么的。
我想对齐康说“我你”,但话到了嘴边,说的却是“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我会养你的”。
日之后,我和齐康一起散步从园回去,临走前,齐康的目光扫向宽敞的帐篷,我回了他一句“会有专人来理”。
齐康的脚步迈得不算大,好在我也不着急,我们散步到了公园门,又拒绝了工作人员的车辆。
齐康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有些笨拙地开了导航,说:“两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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