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盘全局,所有导致原主向渊的关键节,背后都或远或近地站着一个模糊却真切存在的人影。
执法堂老,邢冥。
原着里关于对方的描写极少,比背景板一样的霍野更不如,每次场,都像主角大风后“无的夸讚机”,淹没在几笔带过的“众老”间。
邢冥戏份最多的剧,便是楚风死后、对方怒极剑、执意要柏舒给自己一个代,当时邢冥的悲痛不似作假,宋岫亦没有特别在意。
毕竟他的任务仅是替原主赴死,人设受限,容又已转世,青云门潜藏的鬼能否被找,于宋岫而言毫无意义。
如今再细想,这位表面平凡严苛的执法老却透着诡异。
比如,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到底要多心大意,才能被金丹期的楚风偷了令牌?
最开始,宋岫隻以为这两人蛇鼠一窝,邢冥是特地帮徒弟实现心愿,假装失察,放任楚风欺辱原主。
谁让结局之前,青云门都没有再发生任何动。
但近来宋岫闲时反覆翻阅原着,终于在番外大段大段关于主角的飞升之喜里,找到了关于任掌教的描述。
——师尊衝和坐化,师叔霍野云游,青云门最年轻的掌教白羽,就将令牌托付给了一位资历最的老。
经过4404调查,除开前两者,“资历最”这四个字,对应的正是邢冥。
若行把此间尽数定成“巧合”,宋岫实在无法说服自己。
思过崖,最的地牢,听到同一个名字的霍野眉目冷肃,沉默盯法阵虚弱落泪的残魂。
“……师父、师父说,他怜我相思之苦,愿意成全我,与容双宿双栖,”风烛火般摇摇晃晃,敛去狰狞死相的楚风茫然伸手,呆呆盯住自己掌心,“然后,然后我不知怎么了,一听到师弟拒绝,倏地急怒攻心。”
“明明他已拒绝过很多次,我也仅仅是想救他去,但……”
那些肮脏、弟间传来传去的诋毁,忽然一脑钻,霸占了全神思,一句句逃脱自己的咙,刺向诚恳朝自己谢的青年。
看着对方由错愕转到痛苦的表,楚风居然像被蛊惑般,到可耻又微妙的畅快,这畅快又促着他,将那些夜梦到的妄念一一实现。
于是他伸手,探向那火红漂亮的尾、探向青年隐隐白皙锁骨的衣领。
再回过神,是因为颈间汩汩的鲜血,指骨被折断,他浑痛得要命,麻木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惹了容生气。
为什么。
自己本是打算……
记忆就此止,楚风懊悔且困惑地陷无边黑暗,直到炸响的雷声将他惊醒。
“容呢?他还好吗?”双目通红,楚风急急去抓衝和的衣袖,却被淡金阵法隔绝,“都是弟的错,弟糊涂,请掌教明鉴!”
一面之词不可轻信,衝和回看向霍野,试图询问对方的意见,后者却神游天外,只顾着发呆。
并非谎言。
霍野想,短短几秒的连接,令他能轻易分辨楚风所言的真伪:濒死之时,对方的确未想过反击。
可霍野却难以开心。
恍若独属自己的珍宝被觊觎,他听着楚风一迭声的告白,念着青年被唐突前的不设防,竟到妒忌。
“这便怪了,照邢冥的供词,应是你私自偷了他的钥匙才对,”罢工的师弟指不上,衝和运气尖,厉声呵斥,字字句句直击元神,“楚风!假如你问心无愧,可敢在紫霄峰正殿广场、当着所有同门的面与师尊对峙?”
偷?
阵法的残魂猛然一颤,似是怀疑自己听错,对上衝和写满肃穆的睛,又迅速稳定,“弟愿意。”
“在此之前,我能否再见师弟一面,”膝盖微弯,楚风无声跪地,“弟有罪,必得向他叩首请罚。”
——“不许。”
未等衝和应声,霍野就冷冷地抢先。
“他已因你被逐山门,妖丹尽碎,声名狼藉,”凭空拿个刻满符文的白玉瓶,霍野将残魂收其,毫无掩饰地讲起青年当日惨状,“还挨了一剑,是柏舒,在你师父的促,用若,打着为同门復仇的大旗。”
“见他?”居临,霍野漠然垂睫:
“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脸面?”
“霍野?”
意外师弟过分激烈的反应, 衝和瞥向那失去动静的白玉瓶,“你手轻些。”楚风终究也是被邢冥所害。
他了这么些年掌教,好歹磨炼几分察言观的本事, 先前一番供词,衝和至少信了七分。
正宗门,素来有护佑一方土的习惯,邢冥十日前带弟离山历练, 搜寻驱逐附近城镇村落残留的妖,所以衝和才敢这般大张旗鼓, 带着霍野地牢招魂,闹电闪雷鸣的天象来。
如今当务之急, 是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况, 将邢冥召回。
“区区化神期, ”仔细封白玉瓶, 霍野瞧衝和的顾虑, 淡淡,“我亲自去抓他便是。”
衝和连连摆手,“哪儿这么简单?此事发生的时机太过蹊跷, 万一邢冥与妖有勾结, 你面, 岂非白白给幕后之人警示?”
要知,当日容被行押送地牢的罪名, 便是私通外敌,若没有霍野神兵天降力挽狂澜,后的青云门, 定然要互相猜忌军心涣散,在妖的攻势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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