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人的角度看去,就像白羽主动把脸迎上去,挨了一掌。
面面相觑, 周遭瞬间仅剩风声, 呼呼过碗一般扣住论剑峰的法阵, 几目光悄悄掠过端坐主位的霍野,显然是在怀疑后者暗相助, 帮了那圆的兔。
白羽亦是如此认为。
拜青云门后,他向来备受疼,无论是掌教师尊、还是其余师兄弟妹, 包括最刻板严厉的执法老,每个人都喜他、亲近他, 遇到危险或争议,也总是不自觉对他多一分偏。
来论剑峰的一路,霍野虽表现冷淡,但白羽能觉到,对方是本使然,并无故意针对自己的意思。
然而,他怎么都没想过,对方会为了隻灵,欺负自己这个师侄。
论剑峰屹立千年的老松,是专供授课老休憩的石凳圆桌,落了雪的纸伞斜斜撑在边,肩披鹤纹大氅的俊朗少年端坐右侧,仿佛半未察觉白羽的委屈,自顾自拾起茶盏,抬,“继续吧。”
继续?
什么继续?
如果心的疑惑能化作文字,此刻论剑峰定然要被问号砸个满怀,薄轻启,霍野淡淡,“不是要比试?”
“放心,本尊没有舞弊的习惯。”
重回六世界后,这还是宋岫第一次听到霍野自称本尊,距离与上位拉满的两个字,顿时让白羽面一僵。
因为他脑确实有过类似的揣测。
可真让自己与灵切磋,白羽又有些被戏耍的窘迫,元婴境界,放到其余宗派,当个主一峰的老都使得。
如今竟只能给对方找个乐?
骑虎难,他抿,愈发显得霍野咄咄人。
圆台边缘的宋岫则一边看戏,一边抬起小爪搓雪球:他太了解霍野,若对方真在意外界评价、试图当个和蔼可亲的老前辈,那才叫见了鬼。
果然,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白羽率先开,算是服,“既如此,弟也会将修为压至筑基。”
霍野颔首,古井无波,“嗯。”
负责裁判的弟摆明没见过这况,犹豫数秒,才持剑上前,走到圆盘央,分别对白羽和宋岫行了一礼,尾音微微带着颤,“切磋——”
“开始!”
青云门,主修剑术,即使是各峰山脚洒扫接引的小童,也能折了树枝比划两。
没被快穿局聘请前,宋岫最擅的兵同样是剑,但容对此一贯笨拙,他不喜用崩人设的方式替原主找场。
余光瞥见白羽迟迟未动,宋岫脆又朝对方丢了个雪球,趴趴,没用什么力气,途便扑簌扑簌碎开,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散漫样,怎么瞧怎么挑衅。
不远,缓缓掀开茶盏的霍野勾,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自己被对方可到,活像个无脑撑腰的熊家。
白羽默默住指尖。
霍野年,且担了师叔的名分,自己作为小辈,当然不能真正伤害对方的灵,尽快抓住兔结束闹剧,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刻意缩小范围的神识笼罩圆台,他剑未鞘,足尖轻,若游龙,赤手空拳扑向宋岫,只差没把放两个字刻在眉间。
谁料,一瞬,困于白羽掌心的,却只有一捧松的新雪。
弹力惊人,绒绒的团轻巧越至空,起落间,稳稳踩着白羽的肩膀蹦开,顺带往后者衣领里了个半化的冰球。
4404没忍住,【你真坏。】
【天之骄,肯定没试过这么接地气的游戏,】重新找好落脚,宋岫抖抖耳尖,【我来陪他玩玩。】
师不利,温化积雪,白羽被冰得一哆嗦,场外更是一片哗然。
小师弟久经历练的神识,饶是受限于筑基,也足以在圆台尽数锁定对手气息,可那兔依旧逃了,什么术法如此邪门?
对阵当的白羽却清楚,自己的对手本没打算跑,而是换了个位置虎视眈眈。
果断收敛所有轻敌的念,他甚至来不及多思考,全然靠本能,剑、回手、格挡,一气呵成,防住左爪踹向自己的团。
经脉发,筑基期储量有限的灵力被宋岫压榨到底,准运转到极致,凌空扭卸去白羽剑势,他笑,【有意思。】
还以为团文里的主角会是个架。
虽说自己替原主演了几年戏,但宋岫和白羽的集并不多,加之间隔的时日太久,乍然锋,倒觉得陌生起来。
白羽却远远没表现的那般游刃有余。
同筑基,他无法通过境界的压製料敌先机,偏偏自己又看不透对手的路数,唯有竭力防御方能维持平局。
巧合吗?
这白兔怎么每次都能猜到自己的……
思绪陡然凝滞,风雪,小小的团如炮弹般穿梭,威力惊人,每每与剑错,皆发金戈相撞般的当啷声。
宋岫爪沾了雪,不多时,白羽的外袍就多了串糟糟的痕,错迭加,如同一树不不类的梅。
至于最后这朵,则落在白羽右腕。
——次次对准自己罩门的攻势避无可避,他顾此失彼,形错时,恰被宋岫杀了个回枪,踹个正着,连带整条胳膊都发麻发酸。
“铮。”
兵落地,胜负已分。
被迫收势的剑招,呼啦啦携着灵力卷起积雪,不受控制地向外溢散,随后,被老松的少年拂袖轻挥,抖落灰尘般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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