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快想想办法啊,这场比赛可是现场直播,要是我们输了,那就真是丢大脸了。”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输。
白家老祖宗当然也不想输,可是面对裴朗的步步,他真的没有一办法。
收官阶段,裴朗更是一错误都没犯,招招妙,愣是让白家老祖宗找不到半机会挽回劣势。
最后,等裴朗了158手,白家老祖宗回天乏术,只能选择投认输。
白浔整个人都僵了,面惨白,双手颤抖,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充满了不真实。
输了。
白家老祖宗竟然输了。
那他怎么办?
看着魂不守舍的白浔,裴朗忽然开,状似不经意地说:“白先生,你知我爸爸,也就是我的研发者裴元青裴博士为什么给我取名裴朗吗?”
白浔表惶恐,满脑都是他的百万奖金没了,那他欠的几十万贷款怎么办?本没听到裴朗的话。
裴朗不知元青为什么要让自己在棋局结束后还多此一举,重新和白浔自我介绍,但还是乖乖照元青的要求去了。
“我名字的‘朗’字,是取自前朝棋圣,严朗严卿。”
白浔依然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裴朗的话,反倒是他边的白家老祖宗,闻言,心神剧震,连魂都有些不稳了。
严朗,严卿。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还能再听到这个名字。
白家老祖宗的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那些尘封的往事,又重新浮现在了脑海。
就连白浔这个白家后人都不知,白家老祖宗不仅认识严卿,还和严卿很熟。
或者,更准确地说,白家老祖宗和严卿曾经是莫逆之。
俩人年龄相仿,同样于官宦之家,同样棋成痴,志趣相投,自然很容易就成为了挚友。
一路同窗同师同乡人,同科同榜同殿臣。
想当年,严卿还曾说过,如果有缘,待他们的女大成人,还可以个儿女亲家,结成秦晋之好。
白家老祖宗笑着同意了。
但是,没有人知,白家老祖宗虽然和严卿是莫逆之,但心里,却对这位好友很是嫉妒。
严卿棋艺超,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老师的赏识,还将女许给了严卿为妻,至于一直偷偷慕老师女的白家老祖宗,则本就不在老师的择婿人选之列。
朝为官后,严卿更是一路节节升,得上司的赏识,而白家老祖宗,却备受上司的打压和排挤,一直郁郁不得志。
再后来,严卿又先后写了《论棋诀要杂说》和《棋经十三篇》。
这时候的严卿,早就凭借着超的棋艺名声大噪,世间罕有敌手,被世人誉为“天第一手”,说他落有仙气,乃天授之能。
某日,严卿邀请白家老祖宗去家客。
酒足饭饱之后,严卿已然醉了,但还是拉着白家老祖宗的袖,语气兴奋地说:“伯远,我已经从我们之前对弈过的棋局筛选了二十八局,整理成册,取名《严白弈谱》,就等着找书局刊印来,传播天。伯远,你信不信?凭借这弈谱,我们俩说不定还真能名传后世,千古芳。”
严卿越说越兴奋,本没注意到白家老祖宗越来越难看的脸。
回到家,白家老祖宗辗转反侧,一整晚都难以眠。
严卿棋艺超,世人皆知,《严白弈谱》一刊印,想必很快就能传播天,甚至,严卿想要名传后世,千古芳,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自己就非要给严卿当这个垫脚石和陪衬板呢?
白家老祖宗知,自己的棋艺远不如严卿,和严卿对弈,更是输多赢少。
《严白弈谱》一问世,成就的是严卿,自己只会沦为陪衬,就连弈谱名字的“白”字,也要放在“严”的后面。
这一前一后的排序,就是严卿和白家老祖宗之间不可跨越的大鸿沟。
白家老祖宗心里的嫉火熊熊燃烧,烧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白家老祖宗终于定了决心。
第二天,白家老祖宗又去了严卿府上,一边好言安抚住严卿,说愿意帮严卿联系书商,让严卿不要着急;一边又偷偷重金买通了严卿府上的厨娘,在严卿的膳毒。
严卿对白家老祖宗很信任,不疑有他,直接将倾注了自己大半心血的《严白弈谱》给白家老祖宗。
白家老祖宗拿着《严白弈谱》走了。
因为是慢毒药,起效虽慢,但胜在万无一失,不会引人注目。
就这样,严卿在“染了一场风寒”过后,变越来越差,很快就卧床不起。
严卿的家人们到寻医问药,可惜,收效甚微。
几个月后,严卿就不治亡了。
世人皆慨严卿英年早逝是天妒英才,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严卿的死因。
白家老祖宗更不会对其他人说自己暗毒谋害挚友的事。
那本《严白弈谱》,更是成了白家老祖宗的心病。
白家老祖宗没有将其刊印,而是偷偷藏了来,秘不示人,直到死后,才托儿孙将其放了自己的棺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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