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之环 - 第肆卷 纯夏：Ⅶ 萤火虫

    7萤火虫

    那天晚上，徐斐然没有教训徐语辰，神亦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

    「辰，我会永远陪在你边。」

    这超了兄弟范围的说话，实在令人困惑不已。但是那始终温柔的语气，以及里所透来的，无形间安抚了徐语辰的绪，使他心的波浪不致于激烈翻腾。

    接来的几天，邱乙纯依然笑嘻嘻地跑来玩，还卖着手上的绷带，将她受伤的事当成笑话来聊。徐语辰托着腮忖思，要是这个无知的女孩知她的伤并非意外，而是他故意设的陷阱，她会怎么反应？

    徐语辰遵照哥哥的暗示，不再打任何鬼主意。然而徐斐然却不再允许他和邱乙纯独，总是两人间，大约是防范他会作什么行动吧。见哥哥越来越保护邱乙纯，徐语辰就觉得心脏有刺在不断搔，一不留神就会将心脏刺穿。

    鬱闷在囤积着。

    九天的海边渡假似乎不怎么愉快。

    徐语辰在行李袋的暗格拿一瓶薄荷，没有犹豫便喝去。

    他只是想排解烦闷，好好睡一觉。然而飞上天空的期待又使他神大振，鬱躁瞬间被压去。

    「找哥。」虽然薄荷的神奇效力尚未发挥，但徐语辰已经兴奋起来，脑里尽是天空的画面。只要哥哥在旁，让那淡紫翅膀的主人拥抱着自己，他就可以在天空的世界里任意飞翔。

    对，只要有哥哥就行。

    走旅馆，天已晚。徐语辰猜想哥哥应该没跑很远，便绕着旅馆附近四搜寻。找不着，心便急，前的一切也產生异变：四都是哥哥，但每一个都不是哥哥。真正的哥哥在哪里？

    在茫茫幻影，唯一泛着柔和光彩的天使现了，尤如天地间的指标。徐语辰笑了笑，跟着天使向前方走，哥哥的假象也随之陆续消失，视力彷彿又比较正常。当他看见那黑黝黝的海边姑娘又跑到自己跟前，天使也跟着最后一个哥哥的幻象消失。

    「少年，一起去看萤火虫吧？」

    电声？

    徐语辰惊愕地瞪大双，猛力抓扯自己的发，希望这电式的童稚女声尽快消失。但是他又「看」到邱乙纯怪异至极的声音：

    「与兄一起去，三个人去看萤火虫。约定囉，今晚十时，abyss左边的山等。」

    小姑娘说完，就化为黑黝黝的纸飞机，绕着他低飞了一圈，顺着石阶直森林。徐语辰呆若木留在原地，忽觉脑一刺击，万便失去廓，天、地、海再看不清界线，光与暗无法分辨，德与背德间的木栏突然人间蒸发。

    他痛苦地双手环，在幻化的景里迈步前，寻找小姑娘所说的萤火虫。在夜里发光的东西，应该很好找吧。abyss？他好像也知在哪，可是他现正什么地方呢？

    浑颤抖着，脚步轻浮不定。

    徐语辰不断气，慌张地咬五指，轻跑向前方。前忽然呈现了一些黄，是肤的彩。原本好像有两分明的黑线将肤包住，但那两滩顏只是轻轻碰，黑线便完全化──就像皂泡的合併，两个独立的个结合成一个完整之。但是，他所看到的却远比皂泡激烈千万倍。

    到底是什么呢？

    和在一起，很舒服的事，而且会让人很幸福。

    渴望充斥了整个人，撩得各个位都沸得灼人，有些什么烈的东西要爆发外；连孔也连连气，直衝天际。听着这些气聚集、化为云团，徐语辰用力搂住自己的，盼求将的温度再提，变成蒸气，好让他也跟着飞昇云层。

    剎那间，他好像看到淡紫的薄纱。

    ──哥。

    心越发急剧，火的鲜血不断在血回圈。力气全拼在燃自己，徐语辰飘飘然的脚步因无力而减缓了速度。不要，那对翅膀越来越接近了，上就能拥去。上就能飞了。

    当他整个人醉倒在令他痴迷的紫翅膀后，心的火焰似乎烧得更旺盛，肤更是变得的，好像在叫人快来搔。

    ──好想要哥。

    徐语辰尽力调和着呼，试图令自己较为清醒。

    静心神，慾望的字句便诚实地写满大脑每一。

    ──好想要哥、好想要哥、好想要哥、好想要哥、好想要哥、好想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