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之环 - 第贰卷 隐月：Ⅶ 谈判

    7谈判

    儘他们是朋友，还是有着必须隐藏的秘密。

    儘他们是朋友，还是有着比起友谊更重要的事。

    儘他们是朋友，也不代表他们有完全接纳对方。

    比方说：有人会喜徐语辰的清纯洁净，轻轻的一个微笑就能泽别人的心，彷彿被带纯白的世界里。老是被他人叫作「天使」不是没原因的，作为男生却不喜运动，不喜谈论是非，不喜聊扯女，不喜作同学……往往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适时微笑着跟大家一起聊天与游乐。

    这人，总会让人喜不已，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然而有人在亲近的同时，会越发到自之不洁，继而嫉妒，继而厌恶「纯洁」这应被褒扬的优。是以，他们会将「愚蠢」、「无知」等字行加诸在「纯洁」上，从而认为自己的不纯洁反才是现今的世之。

    那位萧沁华大小倒没有这么幼稚，跟一般人玩这神胜利法。

    要是有人纯洁得让自己不舒服的话，那就毁灭它吧。

    ──就像现在。

    作为朋友的徐语辰亲目睹她俩在草丛间的游戏，吓得瞪圆两，合不拢嘴的模样；用极其无辜的神看着她们，受惊地不敢踏前；声声说自己不会把她们的秘密洩去，死命挣扎……

    这态度，实在令萧沁华极度厌恶。

    彷彿她了什么污秽的坏事。

    所以，徐语辰才会摆这副撞破他人丑事之相貌，显得不知所措，急逃走。

    天使般的少年，竟在无形将她判重罪。

    「你啊，有时候真是纯得令人讨厌呢，徐语辰。可是……」

    大小酣笑，手指恶意地循着拉链挑少年的，不断上磨；搔般的不适微弱地侵袭少年的意志，虽不烈，却让人发麻。

    少年挣扎得更厉害了，使劲抬起的四肢往往在一秒被两女共同压。想来个突击式的反扑，却像是被大小看穿了似的轻易被抵制住，徒劳无功。

    「呵呵呵……」

    大小把他的每个动作收，那红着脸又扯着眉的恼怒神，可让她笑得枝招展了。

    少年气，尽力控制着脸的神经，不让自己任何惧意。再气，他轻声细问：「等等……你想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嗯哼，看不来吗？我要你成为『共犯』，跟我们相同的事。」

    「什么意──啊！等、停……」

    大小扯少年的，乾净的瞬即暴于晚风，在凄清月可见里面的微。她又乐得呵笑一声，微伏着，手掌试探地反覆压他急于跃立的；少年倒一气，的觉变得很奇怪，好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明明是自己的，却无法挤半力气去反抗……

    他以前本没有这经验，就连自己手也未曾试过，怎么能禁受得起一个女生的摸？再用力挣扎几遍，腰际只会传来诡异的酥麻，里面像了一小刺似地针击着肤的血，很难受。他不敢再动了，否则后果似乎很严重。他咬了咬牙，开：「别这样，我、我──」

    一秒，他脸涨得更红了，上把嘴闭上。

    「呵呵？徐语辰啊……」大小稍为暂停，漂亮的手指往少年鼻尖轻轻一，戏謔意味十足：「再叫啊？没想到你的声音诱人呢，听上去很舒服，没有半丝糙，真是意想不到……」

    本想好好来番谈判，岂料声音一竟扭曲得……像、像方才大小和侍女时所发的，那在平时绝不可能现的变质声调。少年的嘴角勾动了一，心满是苦涩：他现在到底怎么了啊，竟然被两个女孩压着来欺负，和声音都完全变调了。对方还好像意犹未尽，势要完全场戏目呢。

    心里这样哀怨着，却不防大小的手抓住边，企图将脱。反动作，少年急抬起，又再次拚命挣扎，歪着嘴角大叫：「萧沁华！你停手！老师！老师──」

    大声的叫喊果然吓得大小瞪大睛，急忙掩着少年的嘴，再打个示意静默的侍女好好把少年。才刚制止了少年的声音，想凝神细听四方八面的动静，掌心却竟然被吐，满是答答的觉惹得大小直竖，上把手移开。只闻少年了几气，又想开腔求救，大小先行冷起脸哼笑着：「徐语辰，你真的不怕被别人看到你这个模样吗？好好一个男人居然被两个女同学压在，你不怕？」

    少年虽有无力，但答话倒是十分乾脆：「不怕。被发现的话，你们的场也不会好到哪里。」

    大小一怔。

    换作别的男被这样玩，大不了就乾脆地被玩一次罢；虽然会有丢脸，但总好过被别人知自己竟如此无能。对绝大多数男而言，面绝对不能丢，否则会被人耻笑；至于那些贞啊、纯洁之类的搞笑东西，全都可以为面而牺牲。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地玩着。

    但，少年恰巧属于那少数。

    并不是说他不顾面，而是相比之，他心似乎有一有如神旨般必须严格遵守的法则。是故，少年寧愿丢尽自己的脸，把丑事宣告天，也不打算成为她俩的共犯。

    就这方面而言，少年意外地倔。

    她缓缓说：「就当老师来了，可是你觉得老师会信谁的说话？是我和小依柔罪大恶极想要暴你呢，还是你这个男生一时想不开，血气方刚想找人洩？是男生错，还是女生错？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哪个版本？」

    少年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但答覆却冷静理：「……如果有人到场发现我上有着挣扎过的痕跡，而你们丝毫无损，他还会认为是我犯罪？」

    于是大小沉默。

    这里是渡假村，她可不能把他绑到宿屋里再慢慢戏一番，而且老师也会定时查房。没想到这个乖乖牌好学生被迫了就想来同归于尽，这实在是她的失算。现在不可能继续欺负他了，但现在就释放他似乎又有不对劲，好像自己真的奈何不了他。

    了一大却什么也办不到，岂不是显得她像个无用的人？

    空气已然消去那阵惑人的草声与，静默在三人的呼间互着，那彷似永不消失的压力迫得人鬱闷；不单是少年鬱闷，不单是侍女鬱闷，被这两人盯着的大小也到疲倦。在这盛夏之夜，月圆满，汗因为炎与曖昧，渗之外，却排不走的半丝急。

    无语间，忽而传来绿袖的手机铃声。

    温婉优，宛如清泉，倾泻在这个过份安静的灰世界。

    ──哥？

    听着袋里的手机逸秀雅的音调，少年眉目一，眶间终于透几份气。

    这时候，兄温柔的音调反而使他想哭。

    袋被探了探，大小便将他的手机握到手，皱眉说：「你哥。怎么这时候还会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