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yu - 41别哭了

    男气息扑面而来。

    宁馥掌心全是郁的粘稠，温的，缓缓地顺着她的指。

    这太过微妙，就好像不小心在手上倒了什么密度比较大的酱，舐过肤的时候，宁馥胳膊上都缓缓地冒了一层疙瘩。

    “你就不能到别的地方？”

    宋持风被她盯着看，虽然这小没良心的脸上没什么太多表，但他还是从她的语气和神捕捉到一嫌弃。

    他简单整理一，然后不停蹄地抱她去洗手：“别的地方更麻烦。”

    宁馥想了想也是。

    要这东西全都沾到睡裙上，或者脸上——她忽然就觉得手上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洗完手，宁馥又被抱回宋持风的房间，还没坐回床上，已经开始用睛瞪他：“走错了。”

    “没走错。”

    宋持风心却看起来还好的，把她放床上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髮还没，忘了？”

    他本来也准备解决完自己的事再回去给她找风机，但却没想到宁馥主动过来了。

    她脚成那样，一步一步挪过来，有多艰难。

    宁馥就坐在距离刚才位置不远的地方，目光追逐着宋持风，看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找了几个屉找到风机，还以为是要给她用，伸手去接的时候，却见男人直接越过她，将她上的巾收走，风筒对了上来。

    “让我试试？”男人好心地问。

    宁馥好像有不懂他对这件事跃跃试的态度，奇怪地看了他一，便把往旁边一撇：“随便你。”

    对大分女生来说，洗完髮确实是相当无趣也相当耗时的一件事，宁馥不知别的女生喜不喜，反正她们寝室三个女生都不喜。

    但宋持风却好像的还不错，髮的过程，宁馥能觉到男人的指尖不时碰到她发隙间的，将温而燥的风来，让她逐渐在风机的轰鸣声开始昏昏睡。

    “宁馥，你刚为什么会过来找我？”他心里有猜测，但还待证实。

    “嗯？没什么……”宁馥困顿地眨眨，说话也开始变得有些囫囵：“我怕你突然猝死了，听说你们这些资本家，工作起来都拚的。”

    她在这里一觉睡到傍晚，当时宋持风已经回来了，还给她带了笔记本电脑和床上桌。

    晚饭是的酒店外送，吃完饭之后他就回书房继续忙自己的，她也在卧室开题报告，两个人各各的，直到刚才。

    宋持风回到家就连衬衣都没换来过，好像工作的地方只是从公司换到了家里，让宁馥不自觉地想起之前在宋氏上课时，曲总监她们聊天透来的碎片信息，一切一切都在透宋持风的工作度很。

    像这样的人，有健康上的隐患实在不足为奇。

    证实了心猜测，后男人不自觉地轻笑声：“所以你带着手机过来，是为了随时能打120吗？”

    他叫她小没良心的，好像还真是叫错了。

    “……要早知你在这个，我就不来了。”宁馥有后悔，回想起来又觉得有尴尬：“好了吗，我有困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些天的疲累一涌上来，宁馥明明午睡了好几个小时，到现在竟然又开始哈欠连天。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事，自从那天和时慈吵翻了之后，她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

    这也是她会选择在舞蹈房疯狂练舞的原因之一——只有疲累到极，她才能倒就睡，一夜无梦。

    否则要么就是闭着想着和时慈的矛盾，一夜无眠；要么是如碎片一样凌的梦境，搅扰得她不得安宁，睡一觉要醒上好几次，一觉醒来比不睡还疲累。

    男人关了风机，房间顿时陷一片宁静，他低亲了亲她的发，声音很轻：“已经好了，想睡就睡吧。”

    她上都快粘起来了，却还惦记着一件事儿：“……我不睡你房间。”

    “知，”宋持风哑然失笑，然后一把将她抱起：“现在就带你回你房间去，可以了吧？”

    被抱着悬空，她的心却好像被安安稳稳地放。

    宁馥的神经放松来，就这么靠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她本以为都困成这样应该不会再梦，但沉梦境的瞬间，她又回到大学校园。

    庆大艺术类专业每个学期都有一次汇报演，说是为了展示一学生的学习成果，实际上是为了给学生一个短期目标，给压力的同时也给予动力。

    而地为缩减成本基本都在学校大礼堂，想去看的学生跟学生会要张票就行，没票要愿意站着看也可以。

    宁馥大学三年演六场，基本台都座无虚席，时慈的室友在学生会，每学期他都请室友吃饭，混一张前排票，再给宁馥准备上一束玫瑰，卡在她表演结束的时间送上去。

    每当这个时候，台都是一片起哄声，仿佛他们来看的并不是艺术类专业的汇报演，而是两个人的婚礼现场。

    这么个程从大一走到大三，宁馥和时慈这对恩侣的名字在学校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校园公众号每年二月和八月要侣专题，一定会cue到他们这对校园最佳侣。

    梦境，宁馥清楚的记得那应该是大三学期，也就是他们除毕业汇演外最后一场汇报演，台人格外多，就连座位间的过都站满了人，时慈衝上来送的时候起哄声几乎要掀翻大礼堂的天板。

    她满心喜地接过男友递过来的一大束红玫瑰，抬却看见男友面无表地看着她，台的人霎时间全都消失不见，灯光音乐齐齐止，所有声音画面如同被暂停，只剩足以让人现幻觉耳鸣的死寂。

    “宁宁，别舞了好不好？”

    宁馥心一滞，所有绪都如同迎上了一盆当凉，瞬间全盘覆灭。

    “……为什么？”

    她不什么时候，不梦里梦外，只要听见这个问题，就忍不住问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她的梦想就这么让人难以忍受吗，就这么让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剥夺掉吗。

    宁馥在舞团闭关的时候已经太多次到这个梦，以至于她这一次站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没有同伴，没有灯光，也没有演服的时候，她自己心里都已经清楚的知这是一个梦。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惊醒，没有在一片惊惶睁开双，面对一屋孤寂冰冷的黑暗，以及一大串恐怕穷极一生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难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是不是她本来就不该舞，是不是不舞就没这么多事了。

    “别哭了。”

    直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传来，宁馥突然觉到温。

    她抬，发现自舞台端一束白的追光从上而，照亮她脸上不知何时缀上的泪痕，将她牢牢地笼罩其。

    那光就像是太，灿烂而又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