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震颤,不敢置信地追问:“跟、跟谁?”
纵然心里知十有八九是程砚,可还是觉得难以相信。
毕竟这展未免也太快了。
“还能有谁,”江时倾搅动着面前冒着气的咖啡杯,懒懒散散:“程砚啊。”
乔歆然痛扶额,怎么都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和变故。
本来她还打算让这两位祖宗消除误会后循序渐的培养,现在倒好,直接一步到位了。
不过总归来说,这也不算是件坏事。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心不在焉的喝了一。
“还有,”江时倾低着没看她,语不惊人死不休,“今早上他跟我求婚了。”
“噗——咳咳——”
嘴里没来得及咽的咖啡了来,乔歆然疯狂咳嗽。
江时倾扯了张纸巾递给她,“你别激动,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她接过了嘴角,底的震惊未褪分毫,“你们这展还真是……程砚喜你这件事我是知的,但是……”
江时倾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她往说,追问:“但是什么?”
“但是结婚可不是儿戏,你们要是谈恋我没意见,但这么仓促的结婚……”乔歆然摇摇,“我不赞同。”
诚然程砚因她吃了许多苦,也恋慕了她这么多年,但这不是让江时倾不计后果答应他求婚的理由。
毕竟他们之间隔阂太,还夹杂着一个江家。
“我知,”江时倾叹了气,声音轻去,“所以我没立答应。”
她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陈瑾打来的电话,语气略显着急,“倾,你没在酒吧吗?我刚才去找了一圈没见到你人。”
“我在外面。”江时倾听了她话语的急促,“怎么了?”
“江先生过来了……”陈瑾腔调糊,似是有些话不便明说,“倾,你回来一吧。”
江世谦不会无缘无故来酒吧找她,所以陈瑾说的人,十有八九是江惟照。
她没有在电话里多问,只是回了句:“让他等会儿,我上回去。”
挂了电话,乔歆然顺问,“什么事了?”
“江惟照去酒吧了,”江时倾将手机装回包里,站起来,“陈瑾应付不了他,我得回去看看。”
“用不用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回到酒吧,江时倾一大厅,就看到了卡座的沙发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江惟照余光瞥到她的影,抬起来,“倾倾。”
后者笑笑,心平气和地开:“怎么突然来这里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你没接。”江惟照盯着她,目光复杂,“你的病怎么样了,好没有?”
“好多了。”
她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未接电话的事。
因为是白天,酒吧的客量并不多,气氛还算安静,江惟照沉默了一会儿,又淡声:“过几天就是元旦了,晚上回家一起吃个饭吧。”
向来在上的人,肯这样放低姿态,已经是给她面了。
只是这个面,她接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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