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倾眶红了个彻底,积蓄的泪这是真的忍不住了,混合着雨从脸上来。
“哭什么?”程砚居临的盯着她,嘴角勾起的笑容愈发瘆人,“不是你自己说的,想替他……”
“啪——”
所有未说完的话,随着她突然落的这一掌戛然而止。
江时倾手掌僵在空,恨恨的盯着他。
她喜江惟照,在十三四岁窦初开的年纪,怀着烈的一腔孤勇,喜了好多年。
她怀揣着少女最隐晦的心事,无数次幻想过与他接吻的画面。
如今所有的幻想毁于一旦。
这是她的初吻。
雨势瓢泼,江时倾压抑的哭声来,僵在空的手慢慢垂落去、攥,指节绷起,因为太过用力而泛暗红。
“程砚,”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声音破碎,明明已经气到失去理智了,可说来的狠话却又那么不痛不:“我讨厌你!”
程砚被她骂笑,摸着自己血的,“江时倾,你连骂人都不会的吗?”
被欺负到这地步,说的最狠的话竟然只是句我讨厌你。
还真是江家心培养来的乖乖女。
乖的他想把她一同扯地狱。
江时倾抹了把脸上的,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用力推开他跑回了教室。
脚步仓皇,连掉落在地的伞都没捡起。
-
一整天来,两人都没再讲话。
傍晚放学,江时倾收拾了书包,准备回家。
走教室后,却在转角被程砚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手臂,“江时倾。”
她停住脚步回过来,看到少年站在狭窄的楼梯暗角面无表的盯着自己,压迫极重。
不知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近,江时倾似乎又从他上闻见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你有事吗?”她绷着神经问,“程砚,你不要再来了,要不然我不会再忍气吞声。”
之所以隐瞒了上午的事,是因为她害怕江惟照知。
他跟程砚本就不对付,有旧怨在先,要是再起争执,难保又会闹什么事来。
“江时倾,”程砚垂一双细的眸,轻声细语的问:“你想过早恋吗?”
“……”
江时倾差以为自己现了幻听。
“你……”她张了张嘴,却张的连句话都说不利落,“你说什么……”
似是觉得少女陡然惊惶的模样颇为有趣,程砚慢悠悠抬起手来。
江时倾对上午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吓得后退了一步。
可对方只是将手扶在了她后的墙上,没有更一步的动作。
她用余光盯着那只骨节漂亮的手,看到上面带着些伤疤,有新有旧,重迭在一起。
“我问你,要不要早恋?”程砚垂眸睨着她,尾往上挑起,“虽然我是从英才职考过来的,但我一直洁自好,没有谈过女朋友,还是初恋。”
江时倾盯着他手上织重迭的伤疤,里一片茫然。
“你……你别开玩笑了,这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程砚模样认真,“江时倾,我说真的,我可以跟你好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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